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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账


  “心潭!”玉笙喊了一声,心潭立刻会意,从袖口把一袋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放到圆桌上,然后打开,里面放的正是曜曜平常吃的药。

  夏侯澈看着一堆药材,不懂玉笙又在玩什么把戏。难道让盈儿打掉孩子之后,现在让李太妃自己服毒自杀?

  “九王叔大概也挺好奇,这是什么药?又是谁吃的药吧?不如这就让李太妃给我们解释解释吧!”玉笙说完,目露精光地盯着李太妃看,见李太妃居然毫无表情,难道已经觉得自己罪名太多,死猪不怕开水烫?

  李太妃空洞的眼底的诧异一闪即逝,随即神情冷静,快到让人捕捉不到她的变化。这药她当然清楚是什么,难道明玉笙这么厉害,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了药物的问题?可是问题是,她一直做得很小心,按道理,寻常人根本不知道才对。本想着留着一手,明玉笙就算打击了她,也有这一副药材在,曜王迟早是死,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但是也轮不到她管,就算她再怎么厉害,能够打击了她,也不代表能够斗得过一些有权有势的豺狼野豹。

  “你果然不简单,居然连药上的问题,都给你发现了。可是你没听说过,枪打出头鸟,你今日是让本妃不得翻身,不代表,你明天就能过得称心如意。”李太妃也没有再隐瞒,直言不讳地承认药上的问题。“只是本妃很好奇,药分明没有问题,你居然却查得出来?”

  既然她能直接把一副药放出来,就是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也不用再遮遮掩掩。可是这曜王府和宫里,却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什么都藏在人眼皮底下来,或者很多事,都准备挑开了。

  “你说什么?”夏侯澈并不笨,玉笙将这药拿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知道,这是小曜平常服用的药,可是却没有料到,居然会有问题!李太妃和那个人有裙带关系,所以这件事,必然也是那人授意的。

  自然,玉笙从李太妃的口气中,也有几分猜到,事情真不如是李太妃想要谋求曜曜的权位这么简单。到底曜曜身上,还有什么,更深的秘密,让这么多人觊觎?

  “其实,这服药并没有问题。”玉笙盯着李太妃,却看到她眼神一窒,随即玉笙敛下眸子,看着面前这服药,指尖在上面拨弄着,拿起几片百合的碎片。“只不过就是加入了几片有益身心的百合而已!”

  “而凡事也有好坏两面,没有绝对的好,绝对的坏。曜曜每天的膳食上,都安排了猪类的食物,长久下来,自然就是积聚毒素。而曜曜能够生存到现在,也并非药物没效,也不过同样的道理,有些东西相生相克,有些东西也会相互抵触,继而相互抵消。曜曜本身的病因中毒而来,以毒攻毒,变成了无用的药,这也是曜曜为什么一直虚弱,却又没有被你们害死的原因!”

  玉笙猛地把手中的百合一捏,瞬间成为了粉碎,在她的指尖流走。

  “看来他还真是命不该绝!难道说,东太后所说的相士这么厉害,只要找一个相生的女子,就能保他一命?”李太妃不由地想到牡丹宴上,东太后的话,本来她以为那是东太后是想安插她的人进来,没想到那个相士的话,倒也是成真了。明玉笙来了之后,虽然说曜儿的病没有多大起息,可是却查出了药物的问题,如果能够调理好,或者真的能活下去。

  可是二十二岁那不单是一个预言,也是某些人的一个底线,活不活得下去,看天意,也得看人为。

  “岂有此理,你们居然一直在谋害小曜!”夏侯澈气得不轻,如果之前李太妃背叛皇兄的事情让他愤怒,这件事足以让他不能就这么容忍!“你居然先前就知道这件事,居然不告诉本王!”

  “九王叔,凡事讲求证据,而且九王叔不是也很厉害嘛?为什么要玉笙告诉你?”对火爆性格的夏侯澈表示无奈,难怪他争不过夏侯凛,光是性格上的沉稳,就是那人胜算比他高了!

  “太妃娘娘肯承认就好了,省得玉笙浪费时间口舌,而太妃娘娘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那么是太妃娘娘直接自行处理,还是让玉笙来呢?谋害皇子这罪,怎么轻判,也得满族流放吧?”后果这样,想必李太妃自己也会算,怎么才划算的。

  如果到大理寺去审判,无疑是打了梅太后的脸,只怕以后更加的暗潮汹涌,可是留着李太妃,等于留着一个祸害,终是不放心。

  “你……想要本妃怎么样?”李太妃也知道玉笙的意思,当然也知道她仍旧有所顾忌,不敢随便处置她。可是为了整个李家,她总得给明玉笙一个合意的交待,不然也只是落得个,满族同坐的罪名。

  “盈儿和人陷害正王妃,同时假装怀孕,欺瞒圣上,李太妃识人不善,导致丑事发生,有愧皇上太后信任,让太后皇上蒙羞,特意请求到太庙青灯礼佛谢罪,这个理由,太妃娘娘能接受不?”玉笙说出已经想好很久的台词,自然地念给李太妃听,如果不是傻子,大概都会答应她所提出的要求吧?

  “好……本妃答应你,但是你要确保不能迁怒李氏族人。”李太妃忽然颓然放手,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没想到到最后,居然还落得个青灯礼佛的下场!

  “不行,本王不答应!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凭什么进入夏侯族的太庙,那等同于弄脏了太庙的地方,污了夏侯列祖列宗的清灵之地!”夏侯澈厉声反对,不杀李太妃,已经让他不能忍受了,还要让她进入太庙,根本不可能!

  玉笙也微微皱了眉头,这一点她刚刚倒是没想过,古人最忌讳女子的贞洁,尤其是皇家祖庙,夏侯澈不答应,也是合情合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更好的地方,能够有合适的道理,让李太妃离开曜王府。

  “九王叔,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如何决断,不如就让你来决定吧!”这个,毕竟是关乎了夏侯太庙的事情,既然夏侯澈不能接受,就让他自个儿去调适,愿意或者不愿意,她也已经不想干涉。

  只有两个选择,这已经是将问题降到最低的爆发点,这是一个比较保留大家脸面的处理方法,也是将冲突点,降到最低的处理方法。毕竟,当权者可是人家,不是她,她还不至于不要命去撸虎须。

  夏侯澈双拳紧握着,看着李太妃,又看看李杰,心里的怒气一波一波的涌上。杀了他们,就代表让小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如果不杀,不但不能平息他内心的愤怒,更让他没脸面对夏侯家的列祖列宗。偏生这个女人说不要理了,就让他选择,分明就是让他来吃这个死猫。

  “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本王眼不见为净!”吸气再吸气,夏侯澈最终还是僵硬地吐出一句话,然后负手,大步离开屋子。再这样下去,他怕他会控制不住,改变主意。

  夏侯澈至于这么生气么?他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没必要拘泥于这样的事。而且他当真以为,他死了之后,就能看到所谓的列祖列宗?

  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玉笙顿时一身的轻松,总算是暂时能够得到片刻的宁静。接下来还有多着的事情处理,水绮柔织不知道哪一个身怀武艺,还是大家都有一身武功。也不知道她们进来曜王府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看来是需要让藏剑都去试探试探她们了。

  “小姐,这样放过李太妃她们,会不会太便宜了?”心潭总觉得,处理李太妃和盈儿这件事上,小姐似乎都太过手软。

  然而玉笙却没有回答她,盈儿不是事情的主谋,而且她的报应已经惨痛了,她没必要再穷追不放。而李太妃是个灰色地带的人,处理的太过或者不处置都不可以,那就只能放一放了。

  而春梅一直没说话,心里却是对玉笙相当的折服。这事情从一开始,王妃居然一点儿也没有生气,虽然看着是她不在乎王爷,才能这样淡定。可是从一直以来的处置方法,却处处都是为着王爷着想。不得不说,王妃不但聪慧,还心思过人,对王爷也算是从心底地信任和关心。

  在春梅思量玉笙的同时,玉笙也在观察春梅的反应。不焦不燥,做事从容淡定,而且从来不多话,自个儿去细细体会。相对心潭来说,春梅不但给她省了不少事,而且给她一种干脆利落,对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也一点儿都不会过多去问和关注,从这一点看来,就是个值得她慢慢培养的人。

  而身边有个懂事儿的,她在王府也能够省下些麻烦来。

  “笙笙,你回来啦!今天曜曜很乖,吃完药了哦……”玉笙一进门,曜曜就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就往玉笙奔,伸开手将她抱进怀里。一大早讨厌的夏侯澈就跑来打扰他们,还要死不愿意走。不过他刚刚已经知道玉笙怎么处理李太妃的事,以后少了这些人,王府中就没有那些多余的人打扰他们了。

  “嗯,既然这样,我就好好奖励一下你,让你到李太妃的地牢里面住上个三五天吧!”玉笙任由着曜曜抱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吃药不是他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居然拿这个来跟她邀功,真是的!

  一下子,曜曜的脸登时耷耸了下来,笙笙还真是记性好,这哪里是奖励,根本就是要欺负他嘛!

  “笙笙,那个那个……”曜曜可怜巴巴地瞅着她,说话间声音什么底气,只能巴巴地希望玉笙能够收回这话。他只是想要和笙笙一块在那,他一个人关在那里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那个什么呢?你是觉得嫌时间少?”看着曜曜苦瓜般的脸,玉笙自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可是有这样的机会能够逗弄一下他,何乐而不为?

  说完,玉笙挣开钳制她的双臂,大步离开。

  “不是的笙笙,曜曜不要一个人去地牢那……”曜曜追在后面,不停地追喊着,他才不要这个样子。

  第二天,玉笙才起来,便听到心潭进来说,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或者下人,都已经齐聚在东苑,说是有事要给玉笙报备。一听,玉笙一顿,随即眉角一挑,心里似乎有了计较。

  “李太妃进宫了吗?”玉笙继续看着铜镜,自个儿轻轻地用着五指梳理自己的长发。这样看来,就是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回王妃,昨夜已经秘密送走了盈儿,而李太妃今日一早就进宫了。”春梅徐徐过来,王妃果然神机妙算,只是一点,就已经知道李太妃已经行动了。不过她倒是庆幸,当初能够铁定心跟随了王妃,不然现在也跟外面那些人一样,变成无头苍蝇一样,进退不得。

  而且她有预感,王妃是要换一批自己培养的人了。

  府里的人现在总算是知道谁是主人了!玉笙嘴角微微冷笑,眼里徒然一冷。

  “春梅,王府你也呆了这么久,什么人能够用什么人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勾当,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清楚,你也不配在东苑里做事,你听明白了吗?”既然有了一个可用的人,自然不用事事她来动手,那样可是很累的。她不过就是想安安静静地在这生活着,既然现在王府已经该清理的人也清理了,剩下的小虾米,慢慢来即可。

  春梅背脊猛地一僵,王妃这话,将事情交给她来处理?虽然说现在王妃在这当家做主,可是如果要将李太妃的枝枝节节全部连根拔起,那是一个很大工程。可是王妃的意思,很是明确,她不要留着这些不干不净的人。

  “春梅领命!”春梅弯身领事,随即想到什么似地,“还有一事,在凤家医馆医治的珠儿,已经病愈,照顾她的奴婢回来告诉春梅,说珠儿想要回到王府。”

  珠儿?这么久来,她倒是忘了珠儿这回事,现在算算也一个月余了。不过当初她说了,珠儿可以选择回来,也可以选择离开,既然她愿意回到这里来,她自然也不会反对。

  “既然她想回来,那这事,就交给你来处理。”而她现在,想要去探探,那两个被曜曜砍伤的夫人。

  午膳过后,藏剑来到玉笙跟前。

  “王妃,那两个人,的确有内力。”藏剑行动极有效率地将事处理好,快速地给玉笙禀报。他们一直知道那两个女人不过就是别人派过来的奸细,却没有想过,居然还是有武功的,他们倒是小瞧了那些人的野心。

  “这两天有什么动静?”李太妃和盈儿都被击垮这么大件事,她们两个不会没有反应,她是不是应该留下他们,看看夏侯君烯和夏侯君风有什么目的,从而将计就计呢?

  “都没有任何动静!”藏剑也觉得奇怪,正如王妃所想的,她们没道理什么消息都不传出去,这样好像有些不合理。

  “有时候不动也是动!”玉笙用手托着腮,静静地沉吟着。

  曜曜一直在旁边看着,蓄满暖意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笙笙从来到王府,就一直受到刁难和波折,其中还有他的那一份,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计较,反而一直因为他的事情,劳心劳力。

  眼底闪过一片柔情,那满满的情意几乎就要溢满出来。

  “笙笙,是曜曜没用!”忽然,曜曜又没头没脑地,将玉笙扯过来,声音里,满是愧疚。

  玉笙愣了一下,随即明了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愧疚自己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吧?可是他们本身就是夫妻,这些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可是夫妻?想到这个,玉笙一愣,目光迷茫地看着面前倾城倾国的绝美脸庞,她什么时候,觉得很自然地认为两人是夫妻,是一体的?

  “曜曜不是教训那些人了吗?笙笙能够从地牢出来,也是多亏了藏剑,这也是你的功劳啊!不是的话,哪里来将李太妃抓个正着?”玉笙随即揉揉这粉粉嫩嫩的脸颊,哎,他怎么就越看就越漂亮,漂亮到她看多了,都觉得自惭形遂呢?

  “嘿嘿,笙笙你安慰人家的!”忽地,被称赞的曜曜傻笑起来,好像得到老师表扬的小孩子一样。

  藏剑在一旁看着,只能分外的无奈,主子倒是比以前更犯浑了,王妃随便说一句话,他就当吃了蜜糖一样,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高兴些什么。虽然,他现在也不由地佩服,王妃的确有过人之处,思考方式不同常人,对待事情的观点,也十分的另类。

  这边还在笑嘻嘻的打闹着,那边春梅快步地走过来,脸上带了一丝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一看这情况,玉笙就知道,是有事发生了。难道是那些盘根带节的人,不听春梅的话?

  “王妃,刚刚宫里的人来传旨,太后想见您!”春梅急忙地来到玉笙面前,将宫里来人的话告诉她。

  玉笙一愣,太后想要见她?虽然有所意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却没想过,太后的动作这么的快,李太妃早上才进宫,太后下午就宣旨,要见她,这想也太过来得让人意外了。

  曜曜一听,瞬间双手一僵,脸色也沉了下来,变得相当的不悦。那个老狐狸这么突然的说要传笙笙进宫,一定是为了李太妃的事情。而且那个老狐狸这一回传笙笙进宫,一定是想兴师问罪。

  “笙笙,我们不要去!”曜曜拉着玉笙的手,不想她一个人进宫里面。他总觉得,这一次进宫,梅太后绝对不是叙旧那么简单。

  “曜曜,不用担心,太后向来疼爱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话,是玉笙安慰曜曜,同时安慰自己,让自己不担心的话,实际上,她现在也摸不透了梅太后的为人和心思,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半句如伴虎吧!

  “不要,我就是不要你去!”曜曜哪那么容易相信她的话,见她不听他的说的,耍起无赖和蛮劲。他真的不放心,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宫。

  “好了曜曜,听话,我晚上就回来!”玉笙忽然板起脸来,虽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也知道他是不放心她,可是不代表她就可以不用进宫。果真是打击了李太妃这个豺狼,还有更厉害的猛虎。

  “笙笙……”曜曜扁着嘴,想说什么,却又怕玉笙生气。

  玉笙别过脸,不去看曜曜的脸,怕自己会心软。现在形势不同往日,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了太后眼中想要除去的小刺,如果现在不进宫,更落了人家可以说事的话柄。

  在玉笙离开后,曜曜也猛地起身,想要偷偷跟出去。

  “主子,老主子说想要见你!”藏剑跟了上去,在曜曜跟前说着。他就知道主子有这样的举动,不过这次老主子特地要找主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吧。

  潭恩寺的佛堂中,东太后跪在软垫子上,手里拿着佛珠,另一只手敲着木鱼,闭着双眼,虔诚地在礼佛。

  “皇奶奶。”曜曜从密室进来,走到东太后的身后,轻声地喊了一声。此时,曜曜心里比较担心笙笙一个人进宫会不会遭到刁难,会不会被人欺负,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奔到笙笙的身边,在她身边保护她。

  铛铛的敲木鱼声忽然停了下来,东太后慢慢地睁开眼帘,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看着多日未见的孙儿。不见一月,倒是气色好了不少,看来他也过得挺滋润的,而那个明玉笙,倒是没有亏待她的孙儿。

  “曜儿,听说李太妃要到太庙青灯礼佛,这是你的意见,还明玉笙所安排的?”东太后也没有多做含糊,直接地进入主题。曜儿这样的魂不守舍,她自然知道为什么,不就是那个明玉笙进宫一趟而已吗?至于这样放不下心来?如此儿女情长,将来如何成得了大事,如何夺回江山,为父报仇?

  而且,李太妃那个低贱肮脏的贱人,如何能够进入太庙,那不是丢了夏侯先祖的脸吗?

  “皇奶奶,笙笙这是为了曜儿好,才会出此下策的!”曜曜当然明白东太后问的这话是何意思,这事情他也知道,也清楚李太妃本没有资格进入太庙,可是目前的形势,将李太妃送走,总好过让她留在王府里面,成为别人盯着他们的眼线。

  “哼?为了你好,你是色迷心窍,就觉得她为你好!这是为你父皇蒙羞,你让他九泉之下,怎么能够瞑目,怎么能够安息?”东太后勃然大怒,猛地上前了几步,怒目盯着曜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因为儿女情长,所以导致那样的下场。没想到曜儿有过于而无不及,甚至情况更甚,为了一个女人似癫非癫的,整一个不成样子。

  藏剑在旁边,也听得略微的不舒服,这么些个日子看来,王妃是怎样的人,看得清楚,先是为了主子病的事情费尽苦心,就是希望凤绝能够出手相救,虽则那个方法,的确阴损。而且因为李太妃这件事,王妃也已经是险些赌上自己的性命。所以现在他看来,如果王妃能够帮助主子,报仇大业上只会是有利无患。

  “皇奶奶,难道你认为任由李太妃为所欲为,那就是应该的吗?还是任由盈儿拿一个孽种来挟持孙儿,也置之不理这样才是正确的?”曜曜忽然浑身带刺,皇奶奶还是不接受笙笙,但是她不应该无中生有,一定要说笙笙的不是。“而且让李太妃今日太庙,也只是权宜之计,曜儿相信,父皇会体谅曜儿的。”

  曜曜冷冷地别过脸,完全也不在乎自己和谁说话,只要是说笙笙的不是,他都无法忍耐。

  “你、你的眼里,就剩下些什么了!你既然知道什么是权宜之计,那么不和李太妃冲突,也一样能够暂时无事,这么多年来的隐忍,你居然一朝为了一个女人其所有于不顾?你这样,分明是给了皇宫里的那对母子有了可以怀疑你的动机,你居然还帮着那个居心不良的明玉笙?哀家真是错了,居然心软让你娶了一个这样的妖孽进门!”东太后怒气更盛,脸色白红一阵,说话的语气和声调已经压抑不住频临爆发的怒火。

  曜曜顿觉得无语,皇奶奶不喜欢一个人,却居然扭曲这么多的事实。他已经不打算再等,不打算再隐忍,他也没时间继续这样等待着别人的行动,所以就算这次的事,让夏侯凛有了警惕他也不怕。

  “皇奶奶,曜儿不知道事情怎么跟你解释,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也是曜儿所默许的,曜儿也不会继续隐忍下去了!”说完,不等东太后说话,大步从密室通道处离去。皇奶奶,曜儿不知道怎么解释,所有的事情已经变得迫不及待了,凤绝也说过,曜儿的病根本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

  而此刻宫里,梅太后和夏侯凛一同坐在罗汉塌上,两人并排而坐,中间的小台上,精致如拳头般大的镂空雕花香炉飘着一缕缕的香烟,两人脸上都显得诡异莫测,似乎在讨论些什么。

  “皇儿听说,李太妃今天进宫,请罪去太庙吃斋念佛,母后对这事是怎么样的处置?”夏侯凛自然清楚,李太妃是什么样的人,内里的弯弯绕绕,他不过是没有冲突,所以只眼开只眼闭,当做是不知道。而这次,事情似乎太出乎意料了,短短月余时间,她居然自动请求到太庙礼佛,明玉笙到底做了什么,让李太妃这样的人都不得不妥协?

  梅太后微微定神,黑细而长的眼角上扬着,听到夏侯凛的话,变得多了几分冷冽阴寒。李太妃今天突然来跟她请罪,的确出乎她的意料,虽然李太妃的那些心思和勾当她都知道,却没料到,她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就连笙儿都敌不过。

  这或者就是自以为是,轻敌的下场。

  “看来皇儿也接到消息,那皇儿觉得母后是该允了她的要求,还是不允呢?”梅太后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儿子对李太妃的这个请求不会赞同,可是李太妃此刻是不能不走,笙儿……没想到她想到的是这样的解决方法,她允许,自然是承认了李太妃她们的过错。不允许,那么有理由处置李氏族人。而李太妃毕竟是和她娘家那一脉所出,虽然关系不带,却难保招人话柄。

  所以说,李太妃现在倒成了一个尴尬人物,太庙她进去,有点辱没了夏侯的先祖,不这样做,后果又很难保证。

  “母后难道也想同意李太妃的请求?虽然平常她的所作所为,皇儿可以当做看不见,可是这一回是进去太庙,恐怕有损先祖的清净。”夏侯凛诧异,自己母后的意见,也是有意思同意?“李太妃好歹是有名有册的妃子,也是曜儿的母妃,就算是有所误会,也不至于让她到太庙清修,毕竟太庙是众位夏侯先祖的轻灵之地……”

  而且,如果李太妃也离开曜王府,那么里面的一切事情,就变得没有先前那么好把握了。

  “这一点,母后也未尝不知道。可是这次李太妃去意坚决,怕是笙儿已经有所发现,才让李太妃无可奈何!”一直用着杯盖扇着里面的茶水的梅太后,忽然猛地放下,在这清净的宫殿里,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夏侯凛一愣,发现了什么?那丫头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连这样的事情,都被她发现?

  “母后的意思是,李太妃所做的事情,全部都被知道了?”夏侯凛有些难以置信,原以为相府三小姐就算脑子正常了过来,也没有多大的能耐,顶多一些小聪明有,可是现在似乎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来人!”忽然,梅太后抬头朝着外面一喊,忽然一个黑衣人从外面身手敏捷地出现,单膝跪在梅太后和夏侯凛的跟前。

  “曜王府最近有什么情况?而曜王妃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梅太后看着地上的暗卫,然后声调冷凝地问。

  “回禀主子,曜王依旧和以往一样,可是却对曜王妃万分的依赖,为了她曾经扬言要杀了李太妃,同时在盈儿和另外两位夫人冤枉曜王妃的时候,用剑砍伤了两个夫人。而曜王妃自从进府之后,曾经用极性打残了一个奴婢,然后找人扔了出去,而她也曾经去过两次凤家医馆,一次自己孤身,一次和曜王,两次都是和凤家公子凤绝商谈。”暗卫简化却清楚地报备了玉笙和曜曜近一月下来的情况。

  “按照目前情况看来,曜王身体有好转的迹象!”暗卫的话音才落,本来已经面色阴沉的李太妃,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顿时碎片四射,成了粉碎。

  夏侯凛听完,也一样的神色阴郁,凤家医馆?他们居然去了凤家医馆?他还记得十来年前,皇兄在世时,曾经也召见过凤家医馆的当家,难道这件事,还有所关联?

  “看来,凤家人也进来牵扯不清了,难怪不愿意进宫,原来等着这样的机会!”梅太后轻轻地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不屑之色。

  “母后的意思是,凤家的人,也掺和进了其中?还发现了过中问题?”夏侯凛眸子一寒,白光飞快地闪过。如果是这样,这就代表就算曜儿不知道,明玉笙也清楚。

  而她居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大肆处置李太妃,其忍耐性果然不是一般!不过也难怪李太妃会突然请求太庙礼佛,这样说来,是玉笙所安排和授意的了。也难怪母后一直在犹豫,如果不同意李太妃离开,她怕是要揭发这件事。虽然朝中一大部分的先帝臣之被他清理的差不多,可是如果这事情一出,别说谁是主谋,光是这一条谋害皇子,还是先帝遗孤的罪名,就绝对是株连九族。

  母后也怕是为难这一个方面。

  “不是疑问而是绝对的,凤家是世代的名医,凤家九代单传的男丁凤绝,更是有妙手回春的神医之称,小小年纪的医术就超过了先祖。只不过后来凤绝眼睛出了问题,所以才声名平淡了下去,可是那一手医术可是天下难寻,发现了也不足为奇!”但是具体的事情,可是要等笙儿来,试探试探才知道。

  这边想着,门外便有太监走进来通传。“皇上,太后,曜王妃到了。”

  梅太后和夏侯凛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朝着太监点点头,示意他去领着玉笙进来。

  “曜王妃,太后娘娘请你进去!”还在太后宫前等候的玉笙,一个太监出来接她,玉笙定睛一看,那人还是太后一直挺赏识的那个近身太监。

  “有劳公公了。”玉笙朝他微微还了还礼,这宫里的生存道理就是这样,人家一个有势力的主子身边的一条狗,都有可能比什么主子要强,所以有些礼还是要做。

  进到正殿,才跨过门槛,玉笙微微一抬头,就看到梅太后和夏侯凛都在罗汉榻上端坐着,两人脸上平静无波,从她一进来却都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似乎带着探究,却让她隐隐的不适。没想到不单单是梅太后召见她,就连夏侯凛也在这里,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可是却也能够猜到,他们两个都似乎有话要问她,同时李太妃这件事,在他们心上也给了不少的联想。

  “臣妾玉笙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玉笙定了定神,步子淡然冷静地走到正殿的中央,微微地福身行礼,然后神色自然地站在原地。

  “笙儿啊,这么多日没有进宫来,快坐到这边让哀家看看!”梅太后瞬间褪去了刚刚的不悦,眉开眼笑的,一副见到自己孙女儿一样高兴。

  “太后娘娘这是在折煞玉笙,玉笙怎么能和娘娘同坐!”玉笙惶恐地低着头,这是暴风雨前的猛烈阳光啊!就等于每逢高温,就会迎来一场特别大的台风。而且,如果是先前的话,她或者还会敢,可是现在,在看清楚了这藏在水底下的暗涌之后,还敢这样的话,可就真是胆大包天了。

  “笙儿和我们曜儿也已经成亲有一段日子,也是我们夏侯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呢?母后你说是不是?”夏侯凛也出言,样子看起来也相当友爱。

  玉笙一阵寒颤,只觉得背脊一阵凉风拂过,激起了她的一身鸡皮疙瘩。

  “就是就是,没想到先前笙儿还熟络些,嫁进来以后却反倒生分了!”梅太后故意板着脸地出言不满着,可一句话,意义不明,让玉笙更加的惶恐。

  “怎么会,太后娘娘多虑了!”嫁进来之后?梅太后是指她嫁给了曜曜之后,就变了?还是有更多别的意思呢?玉笙的心思飞快地转着,努力滴让自己能够跟得上梅太后他们的思维,也不至于被问得哑口无言。

  “没有就好,哀家还以为笙儿因为李太妃和盈儿的事情,对哀家有什么芥蒂,所以一同迁怒了呢!”梅太后忽然话锋一转,快得让人招架不来。她依旧面带着温和的笑容,眼里充满着慈爱,可却让玉笙心底一颤,自然而然地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明鉴,玉笙从来对娘娘都只是有尊敬之意,从来不敢有半分不满!”玉笙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上的人,说跪就跪没有半分的迟疑和犹豫,原来在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的慈眉善目之下,透着一阵阵杀意,是最让人心怯的,你不懂她这是在说笑,还是在说真,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性命关头,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犹豫,表明心迹最为重要。虽然,她心里面对梅太后,的确有着不敢恭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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