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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


  夜色降临,慕容锦靠在客栈的窗边,望着天外的繁星出神,她知道现在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她突然有种疲惫的感觉,让她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嗖!”一直飞镖飞速射来,落在慕容锦身旁的柱子上,慕容锦眼睛都没眨一下,抬手将飞镖拔出来,将那串在上面的信封取下,还有那不断晃动的玉佩,纹龙镶金的玉佩,一看就知道是皇家御用,而那后面还刻有楚国的标识,显然就是楚夜的东西了!

  将玉佩放在一旁,轻轻的拿出信封里的纸张,在看见上面的内容时,慕容锦愣住了: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若是累了就来楚国吧,孤王等你!

  许久,慕容锦浅浅的笑了,将信和玉佩都收好,起身戴上幕离出去了,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去楚国转转,似乎……也不错!

  寂静的巷子,单调的步伐,慕容锦停下脚步:“出来吧!”

  声音飘散在黑暗中,片刻,一声飘渺白衣的韩静玉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冷若冰霜的神情,但那眼中神情却又有些复杂:“果然是你!”

  慕容锦没有转身,看着前方:“你消失了那么久,那老妖婆没有来找你?”

  韩静玉失笑,也只有她才敢叫镜花水域的主母为老妖婆了:“要是给姑姑听见,说不定会杀你了!”

  “三年前没杀了我,现在你认为可能么?”

  韩静玉无奈摇摇头,随即想起以前的事情,顿时有些温怒:“你还敢说三年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慕容锦转身,隔着幕离看着韩静玉:“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三年前的帐还有必要算么?”

  韩静玉咬牙:“当然要算,那个时候你……”韩静玉冰霜的脸上染了一丝红晕,顿时说不下去。

  慕容锦无语,看看身子而已……还有一不小心摸了而已,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要是韩静玉听到她心里的话,肯定直接冲上来灭了她,只是看看而已?谁直接把她从浴桶里提出来,而且看了个透彻?摸了而已?她光溜溜的被她抱住,而且还是那么可耻的姿势,而且那个时候她还是做男人的装扮,带上了鬼面具;虽然说她是为了躲避追兵,可是……可是也不能这样对她啊……

  也许是因为心虚,慕容锦说话温柔了一些:“你现在来找我,不可能就因为这点事情吧?”

  韩静玉好不容易才收回激动的情绪,想起自己来找她的目的:“你爹爹的事情,可能跟孙菲菲有关,赵国公曾经去找过我爹,但是我爹没用同意,却也没有阻止,而且此事爆发,想必他们是准备已久的,你……”要小心点!最后一句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闻言,慕容锦浅浅一笑,真心的道:“谢谢!”不管她处于什么目的提醒她,但是她的好意她收到了。

  眼看慕容锦转身就要走,韩静玉心中气急,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慕容锦脚步一顿,猛然回首:“真的?”

  韩静玉:……她怎么就嘴贱了呢?

  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就被慕容锦拉着走了,韩静玉无语望天,她不是来找她算账的么?

  秉承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所以慕容锦给韩静玉安排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跑腿,虽然都是让韩静玉的手下跑的!

  翌日,慕容锦睁开眼睛,看着毫无形象趴在自己身边的韩静玉顿时哑然,其实对于韩静玉她虽然不喜欢,但是也不讨厌,不过想起两人那一次见面她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魔域的那个人要她去夺镜花水域的至宝冰晶水莲,那冰晶水莲是镜花水域的依仗,镜花水域的女子修炼的是冰寒之功,修炼之前都要靠冰晶水莲来改变体质,不然就会受寒毒而亡;而那个人却非要她将冰晶水莲全部摘回来,而她低估了水域域主的功力,最后受伤被追捕,然后冲进了她的房间,偏偏她还在洗澡。

  一个正常的人洗澡是该用温水的吧?可是偏偏她洗澡的水冒着白烟,可不是热气,而且寒冰之气,那个时候她正在钻研医术,所以非常的好奇,于是咳咳……就不小心把她当成样品看了个遍,但是她保证没有一丝亵渎之意……

  后来追兵来了,她不得已把她放回水里,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因为实在太冷,又不敢用内力发热,所以只能抱着她,然后……

  不要看韩静玉平时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其实她内心里可是一个火辣的主,当时她从她那里逃出来,后来足足被她追杀了一年,那副不杀她不罢休的干劲,让她都不得不佩服,也因为她这一闹,也让她鬼面邪医的名字更加的响亮了!

  在心底叹了口气,慕容锦还是将她推醒:“喂!起来了,今天还有一处呢!”

  韩静玉迷迷糊糊的睁眼,待看清慕容锦的时候,猛的蹭起来,还双手环胸,一副防色狼的样子;慕容锦无语:“我是女的!”

  韩静玉似乎这才反应过来,送了口气,然后做了一件她非常想做的事情,猛的扑过去一把掐着慕容锦的脖子:“你个混蛋,当初怎么那么对我?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为什么你变成了女人?”

  慕容锦被掐得难受,猛然听见她最后的话,差点自己呛着口水嗝屁了,一脸黑线的看着她,原来她在乎的是她不是个男人啊……

  “呼!”许久韩静玉才放开慕容锦,虽然刚刚有些怒,但是还是把握了分寸的,掐的慕容锦难受,但是却不会伤她,掐完之后,怒气消退了,倒是有些别扭了:“你早点跟我说你是女人,我就不会追杀你了嘛!”

  “咳咳!”慕容锦终于让喉咙不再那么难受了,闻言好生无语,懒得跟她解释:“好了,你的气也发完了,今天还有正事呢!”

  韩静玉下意识的点头,随即又摇头:“这出戏你自己去看吧!我才不要去,那么恶心的画面,我可看不下去!”

  慕容锦也是难受得紧,但是也是必须的,自己恶心怎么行,总得拉上一个吧,于是慕容锦很没良心的将韩静玉也拖上了贼船,出门的时候给她带了个幕离,免得到时候被人满街的追,不用怀疑,韩静玉在贵族子弟中也是非常受欢迎的,若不是因为她性情冷若冰山,恐怕韩国公府的大门都要被挤破了!

  沉香楼,一处非常雅致的酒楼,不算是最大,但是因为所处的地方偏僻雅致,所以格外受那些文人雅士的欢迎,就连京中许多贵族也喜欢来这里小酌一杯。

  孙菲菲带着面纱,由侍女扶下马车,由偏门进了沉香楼;不到片刻,一辆普通的马车也进了后面,赵国公一身简洁的走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的清廉朴素呢?

  沉香楼的二楼是一间间的雅阁,里面设了茶桌,饭桌还有矮几,桌椅都是上好的沉香木所制,看起来朴素却也不会失了品味,这才是所有人喜欢的原因!

  赵国公推开门就看见孙菲菲端坐在那里,一手挥开了她的侍女,身子就凑了上去,脸上顿时淫光闪耀:“菲儿……”

  孙菲菲年轻美貌,而且包养得极好,那肌肤简直比鸡蛋还嫩,最主要的是她床上的功夫,那个叫淫荡销魂,虽然知道她很贱,但是偏偏他还是欲罢不能,纵然孙菲菲此刻端坐的像是淑女,但是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在诱惑他将她撕裂,然后狠狠的蹂躏;他身为国公,什么样的女子没尝过,但是那些不是太保守就是浪得不够味,也只有孙菲菲才能勾起他的欲念;尤其是她曾经是东方泽的女人,这样一想,他顿时有种非常骄傲的感觉,太子的女人都要爬他的床,他怎么能不骄傲呢?

  孙菲菲心下厌恶,但是抬起头的时候还是一脸娇笑,欲迎还拒:“国公来啦!请坐!”

  赵国公坐下,身子紧贴着孙菲菲,猥琐的闻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整个人顿时无法自拔,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肢,一只手伸进她的胸前蹂躏,孙菲菲想要挣扎,却又偏偏挣不开的样子顿时让他更加的兴奋,下手的力道也更大!

  “别……这里可是外面!”孙菲菲挣扎,虽然已经陪过几次了,但是对于这人她还是忍不住恶心!

  “哈哈,东方泽现在被老夫弄进了监狱,过不了多久就是他的死期,哈哈,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赵国公得意道。

  “东方泽要死了?”孙菲菲有些愣神。

  “哼!谋朝篡位岂是小罪?他一个人死是少的,姬氏一族,哪怕慕容家都得跟着陪葬!”赵国公神色异常的兴奋,面色红光闪耀:“我李尧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三公之首,姬家,不就仗着出了几个皇后么?哼,这次我将他们姬家连根拔起,以后我赵家一家独大,哈哈!”

  孙菲菲瞪大了眼睛,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问道:“那慕容家呢?国公怎么做到把慕容家也拉进去的?”

  赵国公冷哼:“慕容征那老匹夫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就仗着自己有点兵权所以耀武扬威,甚至还保持什么中立,哼,装什么清高!所以我就在塞外动了点手脚,不过可惜的是没能拿了那老匹夫的命,所以我准备往军中安排人,没想到最后慕容家除了慕容锦那个小贱人,害得我功亏一篑,不过现在么?哈哈,看他们还怎么翻出我的手掌心!”

  孙菲菲惊愕的看着他,纵然是再傻她也明白,自己是被他耍了,他明明已经准备好对付慕容家了,可是偏偏她还把自己给了他!

  赵国公说完才发现有些不对,但是又找不出来,而就在这时,整个大门‘轰’的一声倒下,赵国公一愣,随即大怒:“混账,谁敢在这里撒野?”

  死寂,一片死寂,终于,一道暗黄的身影跨了进来,面如寒霜:“朕!”

  赵国公吓得从榻上滚了下来,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就直接趴在地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孙菲菲惊得说不出话来,看清楚外面的人,顿时面如死灰,还是她的丫鬟拿了披风将她的身体盖上!

  东方启怒极反笑:“好啊!好得很!赵国公下面是不是要说,你把朕这个皇上也耍得团团转?把整个朝堂握在自己的手中,甚至连朕这个皇上也在你的把握中?”

  外面被惊出来的人顿时大惊,赶紧跪下:“吾皇万岁!”

  “皇上饶命啊!老臣,老臣那是胡话,不能当真的啊……”赵国公吓得六神无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东方启。

  东方启现在盛怒,就算他再能克制自己,现在都不能冷静下来:“来人,将李尧打入天牢,削去封爵,听候审判!”

  “是!”

  “万泉!”

  “在!”

  “立刻带兵,将李家抄了,全部压入天牢!”

  “是!”

  “不……不要啊!皇上,老臣一片忠心,刚刚的都是胡话啊!”李尧终于怕了,刚刚还在得意自傲,此刻却像一条即将被抛弃的狗一样。

  东方启愤怒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根本不理他的求饶,转身走进另一间雅间,看见已经泣不成声的皇后,东方启心中有一丝愧疚:“别哭了,这次是朕错信了谗言,回去朕一定好好补偿你!”

  姬皇后哭得收不住,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东方启的腿:“皇上……臣妾,臣妾好委屈啊!”

  “好了好了!”东方启扶着她的肩安慰。

  等到东方启一行人离开,整个沉香楼终于才炸开了锅:“天哪,那个是赵国公吧?”

  “是啊!他居然在这里跟人苟合,而且还被皇上当场抓住!”

  “苍天,他真倒霉!”

  “不对,我隐约有听见,貌似提到了太子和慕容将军,而且皇上还非常的愤怒,难不成这次的太子案有冤情?”

  “太子一向待人宽厚,而且清正廉明,怎么可能谋反啊!”

  “慕容将军也是正直无比,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听说他们就是被赵国公揪出来的,还一把一把的罪证呢?”

  “难不成赵国公诬陷他们?其实他才是罪魁祸首?”

  “是,肯定是!你没听见皇上说要抄了李家?肯定就是他干的了!”

  突然,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参了进来:“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那个女子好像是太子妃么?”

  死寂……片刻之后爆发出更大的声音,所有人都往那个房间涌去,却见那女子已经被人带走了,于是一堆好事的人又开始朝下面追了去!

  自始至终都没人发现,与那个房间比邻的一个雅间,一直都没有打开门!

  韩静玉佩服的看着慕容锦:“全天下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做到你这样,下毒都下得不动声色,而且还完全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慕容锦不语,端起茶杯啄了一口,片刻才道:“这次,慕容家安全了!”

  韩静玉厌恶的皱眉:“我们也走吧,这里那么恶心,我可是一刻钟都呆不下去了!”

  慕容锦放下杯子:“走吧!”

  其实韩静玉心中还是有疑惑的:“难道是你让皇后娘娘将皇上带来的?”

  “不是!”

  “那是什么?”

  慕容锦沉吟一下,缓缓道:“若是皇后刻意带皇上来,皇上纵然听到了这一切,事情落定之后,都会有疑惑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上自己来!”

  “让他自己来?”这下韩静玉更好奇了。

  慕容锦不想解释,但是韩静玉可不会放过她,一把抓住她!“你不说我就不放手,快说嘛!这说一半留一半的,你存心折磨我!”

  慕容锦看了她一眼,才道:“这是皇上的一个习惯,每隔两个月都会来这沉香楼坐坐,吃吃点心,而今日恰恰是他出来的日子,皇后前日去求了皇上去见太子,皇上没有同意,皇后哭得差点断肠,最后交出了皇后凤印,甚至差点撞墙死去,这才得到去见太子一面的机会!”

  “皇上因为本来就要出宫,二是不想皇后跟太子密谋,所以才跟她一起去了天牢,回来之后路过这里,自然就会进来坐坐,这一切都是皇上自己的意志,根本没人做手脚,所以他会深信不疑!”不过,估计东方启以后都不会来这沉香楼了!

  慕容锦说完,韩静玉完全惊住了,虽然慕容锦说得很简单,但是……要做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就那能劝说皇后放弃她的凤印,甚至以生命相逼,这可不是做做假都能瞒住皇上的,而皇后得需要付出多大的信任才敢去做这样的事情?

  而后来的那些也需要对皇上的行踪极为掌握,还有就是东方启作为皇上的心理,他相信自己去看见的,而不相信被别人带去看见的,主动和被动直接,显然只有主动才能让他完全接受。

  她居然就这样风轻云淡的算计了当朝的皇上,而且还让人家深信不疑!韩静玉突然觉得这人好可怕,但是……却让她好生佩服!

  当日东方泽跟慕容征就被放了出来,恢复原来的官职,而姬家和慕容家外面的守兵也撤了,意味着两家的危机解除。

  五日的时间,以雷霆的速度翻出了一切的证据,李家所做的坏事,还有跟李家有牵连的官员,李家满门抄斩,而那些官员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朝堂被彻底的清洗,而鸿亲王东方鸿也受到牵连,日后皇子夺嫡,他已经失去了资格了!

  客栈里,韩静玉奇怪的看着某个蹲着快发蘑菇的人:“太子被放出来了,你爹爹的冤屈也被洗了,你怎么不去见他们,反而在这里蹲着?”

  慕容锦不语,继续蹲着!

  韩静玉顿时好奇了,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过去,扯扯慕容锦的衣服:“哎!你干嘛了?不会是干了坏事不敢回去见父亲了吧?”

  慕容锦不说话,继续沉默。

  韩静玉以为自己猜中了,顿时笑得乐不可支:“我以为你那么厉害,没有什么东西让你怕呢!哈哈,原来你也怕你爹爹啊!”

  笑了半天发现慕容锦还是没说话,韩静玉疑惑了:“难道我说错了?你到底怎么了?”

  慕容锦许久之后才抬头,淡淡却又带着幽怨的看着她,沉默,沉默沉默……就在韩静玉快受不了的时候,却听得慕容锦非常小声的道:“我的葵水来了!”

  “哈?”韩静玉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有没有搞错,不就是葵水么?至于让你蹲在这里半天么?”

  慕容锦黑脸,稍稍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静玉错愕:“你这是第一次?”

  慕容锦艰难的点头,而韩静玉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但是看她似乎有些痛苦,顿时也不笑她了:“很痛吧?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很疼呢!”

  话落,立刻起身:“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弄布包!”

  片刻之后,慕容锦靠在床上,喝着一碗糖水,整个人感觉像是死去又活来一般,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女人有这事,但是她真的没经验啊,上一世她虽然是女人,但是身为杀手,这些东西早就被剥取,她也就没有经历过,所以现在她才会这么尴尬!

  韩静玉趴在桌子上,一副想笑又死活憋着的样子,惹得慕容锦给了一个白眼:“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你是韩静玉了!”

  韩静玉挥挥手:“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我们修炼冰寒功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冰山,那不是态度的问题,而是身体本身的问题。就算我笑得温婉无比,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冷风瑟瑟,所以还不如不笑呢!”

  慕容锦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也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的出门了,不过她还是戴上了幕离,去的地方不是慕容府,而是城外!

  押送‘慕容锦’与文子谦他们一干人等的队伍已经到了,早在前日就已经收到信息,所以没人敢将他们囚着,而是当老祖宗一样供着!

  慕容锦发了信息让那人出来,自己跟她换了衣服,然后走回了队伍;唐竹脸色掩饰不住欢喜,文子谦也发现了慕容锦的不同,欣喜的凑了过来:“锦儿,是你动的手么?”

  慕容锦摇摇头:“干爹,我不是跟你一路来的么?”

  文子谦表示明白,显然慕容锦不希望慕容征知道她介入了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说!”

  “嗯!”马车一路进城,回到慕容家的时候,一大堆人已经等在那里了,慕容锦表情淡淡的走过去,看着慕容征:“爹爹!”

  慕容征看着慕容锦,沉吟片刻,随即浅浅一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呜呜呜,小姐,你可回来了,木香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木香冲出来,一把将慕容锦抱住,哭得那个叫惊天动地!

  唐竹一把将她扯开,面无表情:“小姐舟车劳顿,还不快点去准备洗澡水?”

  木香呜了半天,不情不愿的走进去!

  慕容征拍拍文子谦跟几个副将的肩:“走吧!先进府中洗洗风尘!”

  所有人转身进屋,却在这时有人唤道:“锦华郡主请留步!”

  慕容锦一愣,随即转身:“你是?”

  来人是一个蓝色锦衣的太监,他躬身一礼:“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传召锦华郡主进宫一叙!”

  撇到慕容征担忧的目光,慕容锦浅浅一笑:“爹爹不必担心,我去去就来!”

  慕容征点点头:“你小心些!”

  “嗯!”

  “郡主请!”

  上了马车,慕容锦才发现东方泽居然坐在马车内,微微一愣之后,平静的坐下!

  东方泽挑挑眉:“见着我就没有说的?”

  慕容锦磕上眸子:“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么?”

  东方泽拿出一副棋子摆上:“此去皇宫有些时辰,下一局如何?”

  慕容锦睁眼,直视着东方泽:“都说观棋识人,你想从我这里看到什么?”

  东方泽将棋子拿出来,闻言轻笑:“何必用棋?你我之间还有看不清的么?我看懂了你,你也想必把我看得通透了吧?”

  “今天你就是为了说这些?”

  东方泽摇摇头:“只是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救你的是皇后,不是我!”

  “这次的诬陷来的突然,皇上一瞬间将我的一切都封死,就连秦国公府也受了牵连,母后为此时劳心费力,差点崩溃;秦国公纵然权势很大,但是却不敢有丝毫动作;你给母后出的点子,虽然是凶险了一点,但是却是打破这个死局最好的法子,而赵国公那件事情想必也是你策划的吧!”

  慕容锦突然想起孙菲菲了,不由有些疑惑的看着东方泽:“孙菲菲毕竟是你的太子妃,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东方泽看着慕容锦,忽闻外面的喧闹,讽刺一笑,然后撩开车帘,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孙菲菲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全身都被人扔了烂菜叶子和鸡蛋,跟曾经那个金玉加身,华贵无比的太子妃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东方泽的话在耳边响起:“孙家已经将她逐出家门了!”

  慕容锦收回目光:“我该说你够冷血么?”

  “我不否认!”东方泽看着慕容锦,眸中华光烁烁,虽然依旧是那温柔的神色,但总还是参杂了一些不明的东西。

  慕容锦靠在车壁上,随手拾起一颗棋子丢到棋盘上,东方泽浅浅一笑,抬手落子,慕容锦随意的跟上,东方泽依旧浅笑,百子时候,慕容锦依旧漫不经心,但东方泽却有些凝重了,一百字,棋盘上都摆满了,可是慕容锦一个字都没吃到他的,而他也一点上风都没有站,可是从开头看到尾,这明明就是一副注定的棋局!

  东方泽自认自己棋艺不错,但是此刻他输得一塌涂地,心中震惊,浅笑:“我输了!”

  慕容锦丢下最后一颗棋子,看都不看棋局:“你没输,若是单论棋艺,输的是我,但是我在上面运用了九宫八卦,开始的棋子就是阵眼,除非你会破阵,否则你是赢不了我的!”

  就算是慕容锦如此解释,东方泽也没有一丝自傲的感觉,落子便是下棋,跟你从什么地方下,用什么理论在里面没关系,输了就是输了。

  慕容锦抬手撩开床帘,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捉住,白皙有力,骨节分明的手,很好看的,转头:“你要做什么?”

  东方泽将慕容锦的手拿下,一手紧紧握住,微微用力的手显示了他的紧张,他看着慕容锦,非常认真:“如果我要你成为我的太子妃,你愿意么?”

  慕容锦眼皮抽了抽,她什么时候成为香饽饽了?“你今天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东方泽浅浅一笑,恢复了他一贯的淡定,松开慕容锦的手:“如今慕容家跟我已经紧紧的绑在一起,而你就是我最佳的太子妃人选,但是我不想逼你……若是等到父皇下了圣旨,想必你会恨我的!”

  真的,有时候慕容锦还是会讨厌这个人的坦荡,因为他太坦荡了,所以她连讨厌都讨厌不起来!何时这些帝王、皇子都成为了君子了?

  “你需要靠一个太子妃来稳固你的地位么?”

  慕容锦浅浅的话,东方泽立刻知道了她的回答,虽然他努力压抑,但是心中那浓浓的失落还是无法掩饰啊!

  “等下进宫你一个人去见母后吧!”说完这句话,东方泽便不再说了,马车到宫门口的时候东方泽就先离开了!

  慕容锦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在太监的催促下下了马车,她不明白她为何会那样拒绝东方泽,但是下意识里,她不想嫁给他;若是在以前,嫁给东方泽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比一般的皇子出色,比任何人都要君子,可是现在……她终究还是做不到无视自己的内心!

  “参见皇后娘娘!”慕容锦屈身行礼,低眉顺眼,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进宫的时候,但是姬皇后此刻却一点都不敢小看慕容锦。

  “起来吧!”

  “谢娘娘!”

  姬皇后挥退其他人:“你们都下去吧,没本宫的传召不得入内!”

  “是!”

  看着众人离开,姬皇后才看向慕容锦:“你现在还要跟本宫装么?”

  慕容锦抬头,保持得体的浅笑:“娘娘传召锦华,不知所为何事?”

  姬皇后起身从高台上一步步走下,华丽的裙摆拖沓在身后,最后,她站在最后一步台阶上,看着慕容锦,眼中带着一抹深沉:“此次你救了太子,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慕容锦冷笑,这些用于居于高位的人就是这样,明明人家对她有恩,她却还是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知道是要掩饰她的不安,还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娘娘忘了,锦华救的是我慕容家的千万条性命,与太子无关,算起来应该是娘娘救了我们,所以理当是锦华报答娘娘才是!”姬皇后看着慕容锦,眼中有着一丝恼意,但是却被她生生的压了下去,巧然一笑,一把拉过慕容锦的手:“你还跟我客气呢?这是本宫的心意,想要送你点东西,却不知道送什么好,所以才问问你,你就告诉本宫想要什么,哪怕是太子,本宫也送给你!”

  慕容锦无语,太子也能送给她?这话太露骨了吧……

  看着姬皇后还在等她回答,慕容锦只得尴尬笑笑:“娘娘说笑了,锦华可受不起!”

  姬皇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怎么那么傻啊,非要本宫把话说明白么?”

  慕容锦无语望天!

  姬皇后拉着慕容锦走上石阶,示意她跟自己坐下,这才亲昵的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丫头,本宫知道你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所以本宫才问你,若不然直接去找慕容将军或者找皇上不是更好?”

  “本宫看得出来,你并不讨厌太子,而太子对你也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啊!只要你们以后成了亲,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娘娘!”慕容锦终于忍不住出声了,若是她再不开口,不知道皇后会不会说道两个人生几个孩子的问题上:“贵族中可以与太子匹配的千金小姐那么多,就姬岚小姐也是最佳太子妃人选,娘娘何必执着与锦华?”

  “本宫就是喜欢你这性子,不行么?”

  慕容锦真心觉得无力,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一天自己会应酬这样的局面:“娘娘看中的是我的能力吧!我此次能出主意救太子于水火,若是嫁给了太子,日后我就会尽心尽力的为他谋划,娘娘想要的不是太子妃,而是一个忠心的军师而已!”

  姬皇后有一瞬的无话,她就知道慕容锦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虽然这也是本宫的想法,可是本宫是真心想你成为太子妃啊!”

  慕容锦摇头:“皇后娘娘,我慕容锦以我的性命向你发誓,我慕容家绝对支持太子,直至登基,绝无二心!所以请娘娘不要再拿婚事来说事!”

  “锦华告辞!”

  姬皇后对这样的局面有些错愕,但是也觉得在意料中,有些疲惫的靠在靠枕上:“你都听见了吧?不是本宫不帮你啊!”

  东方泽从屏风后走出来,望着慕容锦离开的方向,手中的折扇寸寸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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