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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像弗洛伊德那样 2 2


  我说:“乖,男人的应该叫‘鸟巢’好不好,你的玫瑰花园在这里。我让你捣蛋,现在,我就要让我的小鸟进入你的玫瑰园里面去睡觉。”说着,我不等她开口说话,就一下子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接着,我身体一挺,就把自己重新挺立起来的鸟儿,顺利地给整了进去。可能因为刚才的高潮销魂,我和“蝴蝶”的身体都稍稍有点儿绵软。但是,我因此更加充分地感觉到了她玫瑰园里的温度和柔软。我仿佛感到有一缕缕暖暖的水流,正从我的下体缓缓地漫过我的整个身体。细软、绵密,却分明波涛汹涌,海潮般的一浪高过一浪,以至于我已经彻底分不清楚,是我在轻轻地颤动还是她在轻轻地吮吸。恍惚间,我像漂浮在水里的一叶浮萍。春水盈盈、潮涨潮落间,竟被她出其不意地抛向了又一次的高潮。

  后来,我和“蝴蝶”又有过几次激情交融。当然,地点也都是在我这里。我方才知道,这只美丽的花“蝴蝶”原来是大学艺术系的老师。她本来有个貌似美满的家庭,却因为老公的背叛而彻底崩溃解体。她的老公叫苏北,富二代,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的公子。“蝴蝶”告诉我说,她是在苏北离家出走的那晚,开始在网上叫“蝴蝶”的。苏北是和一个叫做渺渺的女子一起走的。她没见过渺渺,但她想渺渺应该有着纤细的腰,只需轻轻地一握。

  她还说苏北走的那晚,她想她会哭。不知为何,她终于没有。她一直笑着,在听网上的那些陌生男人或温柔或调侃地叫她“蝴蝶”。她和他们在网上********,翻云覆雨地调情做爱,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混账话,让自己情意绵绵地沉醉后,乜斜着电脑屏幕冷笑。直到那天晚上,她在网络上遇到了我。

  我清楚地记得,“蝴蝶”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我们第三次激情销魂之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并不算陈年的往事。我更不知道,除去了生理的需求和刺激,在她的内心深处会不会爱我,哪怕只一点点?但这个想法,只是我偶尔的一个闪念。我从来没有仔细认真地去想过。因为,我从来不敢奢求也不屑于问她这些令人头疼的复杂问题。

  我认为,爱与不爱,想通了其实也就是一种微妙的心理感受。这种感觉,也许会因为时间的磨砺而逐渐钝化。但在没有钝化之前是真实而沉重的。真实沉重到,我不敢轻易地去碰触。一碰就疼的感觉,实在不很咋地。所以,我才懒得没事找事地自找不爽。而且,我是个极端低俗的小人物,再怎么折腾也高深不起来。我崇尚一切的自然和简单。我想让一切的沉重和复杂,都去见鬼。

  那时候,“蝴蝶”静静地躺在我雄性的臂弯里。她脸色平静,眼神空洞。她只是不紧不慢地,像和老朋友间瞎侃一样地讲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场痛苦背叛。那神情,好像在讲一个与她完全无关的八卦故事一样,我看不出她的任何疼痛和伤感。也许,正是她的这些超出常人的举动,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内心深处。在那段时间,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特想见她。但令我吃惊的是,几个月后,她竟然被人凶残地活活给掐死在一家酒店的大床上,死因不明。

  我不宿命,但当我在当地的报纸上看到“蝴蝶”被害这一消息的时候,我相信了命。消息里只是简单地说,在我市的欧雅大酒店,一女子被人卡住脖子活活掐死。等酒店服务生发现后报案,已是次日上午,凶手早已不知去向。此女子全身赤裸,脖子上有黑紫色的淤血掐痕。经警方查证,此女系大学艺术系的老师。警方正在集中精力侦破此案,希望知道有关线索者速到公安部门举报。旁边,是“蝴蝶”被害后惨不忍睹的巨幅头像。

  我是在一家报刊零售亭前买香烟等报亭老板找零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欧雅大酒店出了人命案,还是艺术系的老师啊!”“是啊,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子,赤身裸体死在酒店……”“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八成不是小三儿就是偷情。”“世风就是被她们搞坏的,死了活该。”听着议论,我无意间瞥了一眼议论的人们,他们正边看报纸边议论纷纷。就这么一瞥的瞬间,我一眼就看到了“蝴蝶”那张熟悉的面孔。尽管,她头发凌乱,双目圆睁,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妩媚。但透过她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大朵大朵的玫瑰,像跳跃燃烧着的烈焰般绽放。

  我害怕自己搞错,连忙扯过那人手中的报纸。当我真真切切地看到此女系大学艺术系老师的时候,我的大脑瞬间空白。我害怕人们看到我那古怪惊恐的表情,连忙把报纸递还人家,慌乱地接过老板找回的钱和香烟,躲进了旁边人声嘈杂的商场,没敢再看一眼报纸上双目圆睁的“蝴蝶”。只是我心里最清楚,“蝴蝶”她不是什么坏人,至少不是人们猜测的可恶小三儿。她的死却和小三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不是那个所谓的小三儿抢走了“蝴蝶”的老公,她现在肯定还在幸福地做着她的居家小女人。我想,小三儿和苏北应是间接谋杀“蝴蝶”的一个导火索。但真正导致“蝴蝶”走向死亡的,则是她那看似浪漫实则是对人毫不设防的天真加幼稚。就像我们初次网上相遇的那个晚上,如果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干掉她的小命,那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是谁说的来着?性格决定命运。间接谋杀“蝴蝶”的导火索苏北,也许就是“蝴蝶”的宿命。而我的宿命,应该是我生命中注定的劫难方小慧了吧?鬼知道。

  那天,当我终于无限疲惫地从人声嘈杂的商场里走出来后,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机械地走进了一家酒吧,把自己灌到烂醉如泥。我不知道我能为死去的“蝴蝶”做点儿什么,哪怕仅仅只是给警方提供一点点的侦破线索我都不能。因为,虽说我们曾经那样地水乳交融、肢体亲密,但是,除了她的身体以及家庭遭遇之外,我对她的一切竟是如此的陌生。我只是醉眼矇眬,在心里默念:“蝴蝶”,你走好。天堂里没有背叛和罪恶,也没有所谓的你欺与我诈。

  尽管我躲在路边那排郁郁葱葱的大树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但是,那个黑影还在无声无息地向我靠近。三米,二米,一米……接着,我惊恐地看到了一束刺目的白光突然间向我直射过来。

  我在那束刺目的白光直射过来的同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接着,我听到了一个沉闷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骤然响起:“黑乎乎的,我还以为看走眼了,竟然真是个人啊!一大早你躲在这里干吗?吓我一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切也太搞笑了。原来,在这满目鬼影晃动与蔓延无边的死寂之中,我们都把对方看成了幽灵和鬼怪。你说搞笑不?我不是人难道还是幽灵不成!我吓了他一跳?我他妈差点儿没被他给活活吓死。他还问我躲在这里干吗?不都是让这混蛋给吓的!

  我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敢对他这样说。我知道,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世界上本无鬼,只是人们自己心中有鬼才招致幽灵鬼怪的骚扰和恐吓。我自知自己心里有鬼。如果我不猎奇地与索玛那丫头“走婚”;如果不是索玛威胁我犯了他们摩梭人最大的禁忌,仅她祖母的兄弟就会打断我的腿,我因此而害怕自己一世的英明就此断送,我会如此狼狈吗?

  我强压着自己满腔的怒火,冲他勉强地咧嘴笑了笑。接着,我就不紧不慢地用手拉开了裤子的大前门。我说:“拜托,我吓你一跳?我只是想在这大树后边方便一下,你却差点儿没把我的尿给吓憋回去。”事实上,刚刚的一场虚惊还真差点儿让我精神崩溃到尿裤子。

  听我这么说,男人立刻把手电那刺眼的白光给灭了。四周,一下子又成了漆黑的一片。我在黑暗中一边撒尿,一边问他:“你起这么早干吗?”

  他说:“我走婚刚刚回来。”

  “走婚?”我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瞬间再度紧张。如果我没有和索玛发生那令我恶心的一幕,我一定会特有兴趣地详细探问他刚刚“走婚”的销魂细节。但是现在,我好像神经过敏,听到这两个字眼就发晕。我甚至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什么,又犯了他们摩梭人的什么忌讳,再次招致一场莫名其妙的暗算。

  但是,我转念一想,我和他萍水相逢,我又没招他惹他,我怕他干什么?我以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气概都哪儿去了?这可不是我的一贯风格。想着这些,我不禁笑了。

  是谁说的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事实上,这个男人却很是友好。等我撒完尿,从那排茁壮的大树后面出来,他竟然一脸歉意地笑笑说:“刚才真不好意思,我回落水村,你这是去哪里?”

  我说:“我也是去落水村的。”

  他说:“那正好。我刚从夏葛岛回来。我们顺道一起走吧。”

  夏葛岛我知道,离这里足足有九公里多的路程,就是疾步快走也要将近两个小时。为了约见自己的另一半,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他一个晚上就这么一来一回,只在路上就浪费掉将近四个小时。我不禁暗想,摩梭人“走婚”虽然美妙销魂,但作为男人还真是辛苦哈。为了和心爱的姑娘一起销魂,每天晚上都要急行军似的暴走这么长的路途。

  想着这些,我就问他:“夏葛岛我知道,离这里很远哦。你这样一晚上摸黑走去,再摸黑回来,累不累?”

  他说:“累啥,想到姑娘在那边等着自己,激动还来不及,哪会感到累。”

  我说:“这么远的路程,那你岂不是要吃过晚饭就必须上路?”

  他说:“也不急那会儿。去太早,姑娘的家人还没有睡熟。那样被他们发现就不太好看。”

  听到此,我很想笑。没想到他们“走婚”还真这么神秘刺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销魂和刺激。好处就是,根本不会出现所谓婚姻中的平淡和彼此的厌倦。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分手,再去寻找新的爱人。我于是问他:“那你们走婚都大概什么时候去敲姑娘的门?”

  他说:“大概夜里九点到十点吧。看情况了,一般不会早于这个时间。”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说:“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吧?”

  我本想说不是,我是来做一件相当伟大的事情。但我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形象,就顺口说:“是的,来随便走走,看看这里神秘的民族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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