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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真正的摩梭“走婚” 1 1


  9月11日

  这里神山奇水,是世间难得的最后一块母系净土。西旎家开有茶园,我和小四可以向西旎请教甚至可以让她来做我们的顾问。我虽然没有李老前辈的阅历和能力,但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我心目中的希望小学办好。如果真能这样,我周小哲这一生也算没有白活。

  想到这里,我就斗胆把这一想法告诉李老前辈,请教他此构想是否可行。李老前辈听后,竟然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说:“很好的设想。这里的自然条件很适合茶树生长。虽然建校让孩子学习文化知识是改变一方贫穷的根本,但如果不想办法同时改变他们当前的生活水平,很可能会与现实出现断层与脱节。有很多孩子还会因为贫穷而选择不去上学。记得我刚来这里,曾听到一位校长谈起学校里有三兄弟,他们午餐只买一个馒头,三个人分吃。因为馒头实在不够他们三兄弟吃,老大就分给老三多一些,给老二少些。很多时候,他自己干脆一点儿都不吃,饿着肚子坚持学习。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老大选择了退学。”

  “当然,这还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每逢天气下雨,特别是冬天道路结一层薄冰,一步一滑,很多孩子还得光了脚走路。因为,他们一年只有一双鞋子穿,下雨从泥地里走一次鞋就坏了。所以,一旦下雨,很多孩子就心疼地把鞋子脱下来挂在裤带上,把裤脚挽起来赤脚走。刺骨的冰把他们的脚冻得赤红,走了一段时间以后脚都麻木了。”

  “就这样走到学校,孩子们甩两下脚,在裤角上擦一擦,脚就变得暖和了。尽管如此,孩子们的鞋子还是穿不到一年,就破得没法穿了。他们就利用课余时间用稻草编织草鞋子。我听到这些时,心都碎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许下诺言,一定要为泸沽湖山区的贫困孩子做一点点事情。我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我还是要坚持为这里善良的孩子,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做得多一点,再多一点。”说到这里,李老前辈的眼睛竟然湿润了。

  此刻,我不想矫情地说自己心里发酸,但我真真切切地爱上了这片原始而神秘的土地。我为自己当初选择建造希望小学的决定而感到真正的骄傲和自豪。看得出来,这个善良睿智的老人在这片淳朴而贫瘠的土地上,过得忙碌又充实。他对这片净土付出自己的爱的同时,也从心底感受着生命中最简单、也最为朴素的厚重和幸福。

  我想,大嘴村的摩梭人是幸运的,他们遇到了一位善良而杰出的老人。我和小四也是幸运的,偶尔来到这里,偶然遇见了这位前辈,却让我们对建造希望小学多了很多的感触和思考。

  从达祖小学回来,天色已近傍晚。我看看西边天空绚烂的晚霞,心想,继续沿湖前行已不大可能,就侧脸看了一下身边的艾伊。我试探地问她:“艾伊,我们晚上能否借住你家?”

  不知为何,一直安静地走在我身边的艾伊,听到此话一下子脸红了。她似乎不敢抬头看我似的,低头看着自己从百褶裙摆下露出的脚尖,说:“我哥哥在外面带团,他的房子空着,他们两个可以住,你可以住我的房间。不过,还要等回去以后征得妈妈的同意。”

  住她的房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感到自己呼吸沉重,心跳加速。这么说,我晚上就可以和她“走婚”?据说,真正的摩梭人在情爱方面,看似自由其实却特别害羞。眼前的她貌似纯朴羞怯,怎么可以如此直接?要按我平时的一贯拉风表现,我想,我肯定会直接调侃她说:“真的啊,那我们晚上就可以一起那个啥了?”对于这个摩梭女孩子,这样的话,我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艾伊可能感觉到了我的阴暗想法,她抬起头,迅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迅速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像是耳语似的轻轻地说:“你住我的房间,我可以在堂屋里另外搭个小铺。”晕,原来这样啊,我立刻为自己的龌龊想法而脸红。同时,我也感到心里那一丝莫名其妙的遗憾。

  我说:“怎么能让你自己搭床,现在的天气,我随便找个地方睡就成。”

  艾伊说:“那可不行。你是客人,还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摩梭人向来对远道而来的客人都很尊敬,何况你还是我们的大恩人。”

  艾伊说大恩人的时候,把“大恩人”三个字的声调扬得特高、特重。她那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像是眼前的这潭纯净的高原湖水,清澈见底,盈盈的满是深情,好像我真的就是一位了不起的当代英雄。这感觉相当受用,平添了我些许作为男人的虚荣和自豪。但同时,也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辛酸和难过。多么纯洁的女孩子,多么纯净的思想,简直就像一张纯净的白纸。

  我惊奇于人类感情的复杂与伟大。面对这样一张白纸,任凭你有多少混账的念头都会被轻易地灭掉。任凭你的情绪怎么地波浪起伏,你都不敢拿自己的情绪轻易地在这张纯白的纸张上,哪怕只是轻轻地勾画、涂鸦。

  那夜,我在这个美丽古朴、原始而又风情的高原母系部落里,不知不觉地喝高了。我高得几乎不省人事,甚至很是丢人和离谱。

  我是怎么喝高的来着?现在,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我只是模糊地记得,几个不很连贯的细碎片段如同唐诗宋词般的灵动和美丽。湖边吹着清新的夜风,袅袅升腾的炊烟和火塘,慈祥亲切得如同亲娘的老妈妈,美丽羞怯的艾伊,尘封多年的自酿苏里玛酒……真真有点儿古藤绿树昏鸦,湖水荡漾人家,茶马古道悍马,美酒唇下,酣醉女儿国摩梭人家。当大家听到我这么不伦不类地篡改糟蹋马致远老先生的名句,都一下子笑劈了。

  我们就这么不分宾主地围坐在一起,好像还边喝边唱,边唱边喝。喝到最后,我好像还胡言乱语地把老妈妈叫妈妈。老妈妈也特别开心。她好像还拍拍我的光头说,如此文雅的一副模样,怎么理个光葫芦(也就是光头电灯泡的意思)?她一直亲切地看着我笑。事实上,自从我妈含恨去世以后,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再提过妈妈这个词。我居然还很没面子地又笑又吐。

  我记得在我没吐之前,好像是我自己跑到一边去解决的。但我搞不清楚在我翻江倒海地狂吐的时候,怎么会是艾伊在轻轻地给我拍背。我还隐约看到橘色的灯光下,那一张张如花般灿烂的笑脸。我想,我当时肯定也和他们一样,特痛快地东倒西歪的。我是一直笑着醉倒在老妈妈家里的。但我总感觉在那个时候我心里曾经酸酸的,特不男人、特丢人现眼地想哭。

  那一夜,关于我到底是哭了还是没哭,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而且经过我后来的多次追问,都被小四那混蛋证实说没哭。可我感觉不对,我好像真的哭过,而且又笑又哭,搞得一塌糊涂。可小四一直坚持说我没哭。那我就权当自己没有丢掉男人所谓的面子,暂且把它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悬念不去理睬了。问题的关键是,那天晚上当我朦朦胧胧地醒来的时候,却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口渴难耐。

  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在哪里。我只是习惯性地顺手去床边摸我平时喝水用的不锈钢保温杯子。但是,天,我却意外地摸到了一双柔柔暖暖的女人的小手。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下意识地条件反射似的,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本能地握住了那双美妙的小手。但是,我分明感觉那双手在我的手心里微微地颤抖。

  这不是梦!我一激灵,酒也就一下醒了大半。在淡淡的橙色灯光下,我看见艾伊趴在我的床边正用自己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不,应该是她的床边,因为是我占了她的床。当然,关于这一点是我在后来才想到的。

  我当时只是侧过身来,本能地迎着艾伊那双深情的大眼睛,问她:“现在几点了?你怎么不去睡觉啊?”

  艾伊摇着头说:“不知道几点,大概也就凌晨两点多吧。”说着,艾伊眯起眼睛把目光望向她侧面的贴花木窗子。我这才想起艾伊好像没有表和手机。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凌晨三点。我就催她说:“艾伊,你快去睡觉吧。”

  她声音低低地说:“昨晚我妈妈说你酒喝得太多了,害怕夜里有什么不舒服,特意让我来这里照看你,就没有给我搭床。”我一惊,这才想起我原打算自己搭个小铺或者铺张席子什么的随便找个地方睡觉来着。难道我现在正睡在她的床上?

  我连忙放眼四周,这一望,我终于醒悟过来。一点儿没错,我睡的正是艾伊的床,而且是他们家唯一的带阁楼的两个房间中的一间。另外的那个阁楼花房是她姐姐的。这个千真万确就是艾伊的闺房。窗子是贴花的,薄薄的一床毛巾被上面也全是浅紫色的小花骨朵,似乎上面还留有她暖暖的体香。

  醒悟过来以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跳蓦然间失去了平稳跳动的节奏。我说:“艾伊,真对不起,我到楼下随便找个地方去,你快上来睡吧。”说完,我挣扎着想从床上移坐到床边。我这才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有千斤的重量,摇摇晃晃地竟然站立不稳。

  艾伊看了我一眼,就用手轻轻地将我推回床上,又随手拿过桌上的水杯。她羞怯地看着我说:“你终于醒过来了,但要老老实实地睡着别动。你的酒还没完全醒,先喝点儿茶水吧。这茶是我们这里的小叶苦丁。我特意为你泡的,不但能醒酒还能去火明目。”

  我感激地看了艾伊一眼,就想重新折起身来接过她手里的水杯。艾伊又轻轻地把我推倒在床上。她说:“你就这样躺着别动。”说着,她把水杯放到了我的嘴边。尽管我口渴难耐,嗓子冒火,但我还是无法矫情地让这样一个女孩子坐在床边喂我喝水。我坚持自己拿水杯喝。就这样,我的手又和艾伊的碰触到了一起。我感到她的手又触电似的一阵颤抖。这一次,她把水杯递给了我,没再坚持。我拿过水杯,把水一饮而尽。我说:“艾伊,要不你也床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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