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曾经的婚姻,永恒的回忆
“你等了多长时间你自己知道。”他怎么知道。冠熙忽然想起澳洲的时候，他很爱给人设计陷阱，俨然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几分钟而已。”
“上车！这里不能停车。”
冠熙扭不住他，正好她要告诉他一件事。
“现在不是工作的时间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目前的工作就是审计，可是有的人想让我下岗。”
平常看着好端端的一个人，如此看来真是幼稚！只要“得罪”了他，他的嘴之犀利乎你想象。
“你记忆还没有恢复吗？”凌枫的话让冠熙的心漏跳了一拍，“说话！”
“恢复了！”冠熙声音很低。
“你干嘛！？”一个急刹车，冠熙忘记系安全带，差点栽死那。如果真的能够栽死在凌枫车里，死在凌枫身边那也是幸福的吧。
“什么时候恢复的？”
“澳洲海边，跟你表白的时候。”冠熙说完就后悔了，明明是要来跟他说有关自己要结婚的事情。
“你怎么恢复的？教教我！”他显然很着急，冠熙心中暖暖的。
“在澳洲磕到头的时候，醒来就恢复了。”
“你也是颅腔内有积血吗？”
冠熙点头。
“看来我也得撞一下，不过细节方面你教我。可以吗？”
冠熙白了他一眼：“无聊！这种撞击偶然性太强了，很有可能撞傻。”
“那我得撞一下，傻了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有病！”
“万一清醒了呢？我不知道我恢复记忆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知道，娶我！可是来不及了，“凌枫。”
“嗯？”
“我要和严勉结婚了。”一瞬间，冠熙很清楚的感觉到刚启动的汽车忽然间方向失控。
“你丫有病啊！会不会开车？”差点撞上的一辆红的小奥迪里的小男人脾气倒不小。
“你丫才有病，离那么近你变态啊！”凌枫将脖子伸出窗外怒斥，整个车身被搞的颤颤巍巍，左右摇摆。
“你脾气现在怎么这么大？”冠熙问道。
“是有人逼的！”凌枫将手狠狠地砸向方向盘。
“那个，你跟芷琦关系挺好的吧？”
“很好！特别好，真的！”凌枫的笑容让冠熙心里酸酸的。
“我的婚礼······那个，你们会参加吧？”冠熙硬着头皮终于说完了。
不为别的只为他能够见到她穿婚纱的样子，真后悔和凌枫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补办一场婚礼。如果他没有见过，终究会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遗憾。
“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跟你前夫分手的，你就又要结婚。”
“停车！”
“干嘛？”
“我让你停车！”冠熙怒了，“不停是吧！我跳了。”
“别闹，下个路口停。”
车门已经被冠熙打开了，“喂！”凌枫伸手试着拉，一把抓住冠熙的手，冰凉，透心的冰凉。
冠熙也停止了胡闹，“手怎么这么凉？”
“这才是正常！”
须臾。
“程冠熙，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场景生过？”
她只冲他笑，不言。
“快上车，外面很冷吧！”
“还好，刚刚十一月份，再冷能冷到哪去。”
凌枫帮冠熙系上安全带，“手怎么这么凉？“
“这才是正常。”
“为什么？”
“我的血液很难达到神经末梢，手脚很容易冰凉。”
凌枫吭哧了很久，“肾虚？”
“你！我肾虚不虚你不知道？”冠熙白了他一眼。
“程冠熙，害羞这两个字你知不知道怎么写？”
两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冠熙脑海里。
“你笑什么？”凌枫将冠熙从两年前拉回。
“我的血液很难达到神经末梢，手脚很容易冰凉。”
“肾虚？”
擦！凌枫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真是变了。
“你笑什么？难道被我说中了！“凌枫一脸萌样子。
“你感觉我会说什么？”凌枫看着冠熙一脸期待的样子，似乎在等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是不是想打我？”凌枫倒是认真了起来。
“是！我想打你脑袋。想让你要么恢复记忆，要么就赶紧傻！傻子也不会认错人！”
到了路口的红灯，车停了，冠熙下车走了。一句再见也没有。
他的记忆是在恢复中了吧！走在街上，冠熙大哭，她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急促的手机铃声在冠熙的口袋里响起，还带震动。
“哪位？”
“你哭了？”
“你谁呀？”
“冠熙，我严勉。我换号了，记一下。”
“我们结婚吧！”
良久，电话那边传不进来一个字，“真，真的吗？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不用。我是说我刚回到家想休息一下，婚期你安排吧。”
“······好！”
不管怎么说，严勉开心的要狂了。
严淑梅知道了儿子要结婚的小心，立刻找日历终于找到半个月后的一个周六是一个好日子。但最终定在了一周后，对于严勉来说越快越好，好日子都是人定的。
时间匆匆划过，留不下半点痕迹。
“你知道冠熙后天要结婚了吗？”芷琦悄无声息的走到凌枫面前。
“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问你知道不知道？”
“男方是严大经理，你说我知道不知道？”提到严勉，两个人却怀着完全相悖的两种感情。
“你不喜欢你们公司的严经理？”
“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男人？”
“不是，我是说······”
“我讨厌他！”
“为什么？”
“一个动用公司资金以自己的名义去购买股票，最终还整成是为公司的利益的人，我为什么不能讨厌他？”
“严勉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很熟？”
“呃，是，是大学同学。”
“之前没听你讲过？”
“我也是刚知道。”
“芷琦，你一直都是直头吗？”凌枫突然问。
“是啊，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凌枫似乎有一点失望。
“只不过我以前是短头。”
坐在沙上的凌枫像是受了点击一样猛地站起，抓住芷琦的肩膀：“你说什么？短头？也就是说两年前你是短的，扎不住的？”
“你弄疼我了凌枫。你怎么了？”
凌枫长大了嘴巴：“是，对不起！呃······我有点事。”凌枫飞奔出去，跳进车里，油门踩到底，奔向那栋公寓。
敲了很久，对面的那家似乎没有人，一直无人应答。
凌枫后悔怎么没有留下对方一个联系方式。他欲哭无泪。
冬季的阳光透过十七层的那扇窗照进蹲坐在对面门前的凌枫的脸上，眼眸狭长而无神，高挺的鼻梁投影在墙壁上，微微颤抖。
都快要结婚了，冠熙都还没有见过婆婆。这天刚亮，就被谢桥和严勉宴请去婆家转转。
冠熙并不觉得紧张，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更何况心中还有一个凌枫，这样对他们是不是不公平？
“冠熙，你怎么了？”坐在车后座的谢桥从后视镜里看到冠熙和平常不大一样。
“没事。”冠熙摇头。
“放松就好！”严勉慢慢的挪到冠熙那里，抓住她的手。
“冠熙，你放心，你绝对会有一个好婆婆。”谢桥说。
“嗯！”冠熙心不在焉的点头。
第二天即是婚礼，晚上谢桥陪着冠熙度过整个夜晚。看样子，她比冠熙更加激动。
“新娘子不许不开心哦！明天你将会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冠熙依旧没有什么精神，“你怎么了？”
“今天太累了吧。”
“见个婆婆就把你累成这副狗样子？”谢桥再次兴奋起来了，“诶，对了，你觉得我妈妈怎么样？”
“很好，你妈妈很温柔。”
“不，是你的妈妈。”
冠熙嘿嘿一笑。
“冠熙，你后悔吗？”躺在床上的谢桥忽然间说。
“什么？”
“嫁给我哥。”
谢桥也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她已经考虑了一天，一个晚上，但始终没有答案，“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想了，你不会后悔的。”
谢桥的话终于吸引了冠熙的心思：“为什么？”冠熙的脑袋扭向谢桥这边。
“因为一个女人婚后是否幸福在于那个男人爱她有所深！”
真的不在于自己爱那个男人有所深吗？真的是只要不讨厌就好吗？婚姻里真的可以没有爱情吗？自己对严勉的感觉里真的有爱吗？冠熙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华冠活了！
啜泣声已经足以让枕边人听见了，谢桥紧紧的搂着冠熙，她的心思她全懂。可正是这个怀抱让她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嚎啕大哭。
一阵敲门声，“请进！”
“冠熙，妈进来了。”
“妈！呜呜妈······”冠熙想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奔向妈妈的怀抱。小时候，总认为在妈妈的怀抱里什么事情都能很快解决。
“哭吧！不要憋着，孩子。”
明亮的月光透窗，程宅的那棵年龄和冠熙一样大的银杏树在窗前留下斑驳的投影，忽闪忽闪。
须臾，风停了，银杏叶静止了。冠熙渐渐止住了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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