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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刺进又拔出


  阮长安一行三人跑了好几条街道,这才停了下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都笑了。

  “花花姐姐,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阮长安对着喘着粗气的花花伸出了大拇指。

  苟不教也是频频点头,附和道:“确实啊。”

  “这有什么啊,不过啊,喜财到手了,我带你们买好吃的去?”花花满脸激动,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

  阮长安看了看天色,随后摇了摇头,道:“我看还是别了,这天儿眼看着就要黑了,咱们找个地方住下来才是上策。”

  “啊?”花花闻言小脸儿一苦,显然是有些不开心。

  就在这时,苟不教伸手拍了拍花花的头,有些诧异道:“不是,我说蠢花,你怎么这么爱吃呢?在檬树林可没有看出来。”

  阮长安摇了摇头,“那檬树林里面有啥?除了树就是草,有别的?你能看出个鸟来?”他有些觉得白狗这家伙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

  “也是……”苟不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随后三人转身向周围看去,正巧不巧,旁边儿有一间客栈。

  为了省钱,花花自己一个人住一间,他和白狗一间,就这么住了下来。

  天色黑了。

  阮长安和白狗俩人躺在床上,谁也不老实,一会儿你捅我一下,一会儿我踹你一脚,玩的不亦乐乎。

  玩了一会儿有些累了,正当阮长安准备闭眼睡觉的时候,一侧传来了白狗叮嘱的声音:“睡觉轻点儿,那会儿咱们跑的时候,有人跟着咱们呢。”

  阮长安闻言一愣,随即转过头去,满脸疑惑的看着背对着他的白狗,询问道:“真的?”

  “娘的,这个大哥还能骗你不成,睡吧,应该是没有事情的。”白狗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说完便拉上被子,睡了起来。

  阮长安皱了皱眉眉头,看着屋顶,想着是谁在跟着他们。

  该不会是那新郎官儿派的人吧?不应该啊,看那新郎官儿成亲时的阵容,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啊,这为了喜财还能半道儿抢回去?

  阮长安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干脆睡起觉来。

  半夜,

  夜深人静时分,阮长安以及苟不教俩人所在的房屋,一只小小的竹管儿捅破窗纸,吹进来一阵烟雾,烟雾袅袅缓缓蔓延,没一会儿便蔓延到了木床旁。

  苟不教瞬间睁开了眼,看到这些烟雾,本想动手的,随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便拉上被子将躺在他身旁的长安盖了个严严实实。

  而他,则是该怎么睡,还怎么睡,只不过呼吸有些不像之前那有规律了。

  这是问剑山庄独有的吐纳术!

  时间缓缓的过去,房间里迷雾逐渐散去,外面的人像是感觉差不多了,便悄悄推门而进。

  是一个身穿家丁服饰的年轻人。

  这个家丁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瞅了瞅床上的俩人,嘿嘿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就在这个家丁离开房屋的刹那,苟不教闭着的双眼猛的睁了开来,他刚想去拍身侧被被子紧紧盖着的阮长安时,却发现被子一阵蠕动,紧接着阮长安的脑袋便从内伸了出来。

  “吓着了吧?”阮长安对着目瞪口呆的白狗嘿嘿一笑。

  他在白狗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有动作而已,接着他听到有人走进他们所在的屋子来,更加安静了。

  “不是,你……”苟不教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

  阮长安则是摆了摆手,一幅满不在意的样子,道:“这点儿小把戏,还弄不倒我堂堂阮大侠,不然,本大侠怎么闯荡江湖啊?”

  “呃……”苟不教说不出话来,他觉得有些小瞧了这个初入江湖的小家伙儿。

  阮长安坐在床上,望了望门口,随后双眼寒芒一凝,对着白狗悄声道:“你信不信,等会儿隔壁房间便会有动静。”

  苟不教闻言一愣,皱着眉头,道:“什么动静?”

  阮长安冷哼一声,道:“一,家丁被花花姐姐所圈养的小黑咬中的叫喊声,二,花花姐姐的呼唤我们的声音。”

  苟不教转头看了看门口,随后目光炯炯的盯着阮长安,问道:“哦?这话怎么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家丁要去蠢花的房间?”

  “这很简单。”阮长安呼了口气,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解道:“那个家丁进入到我们两个所在的房间,只是查看我们两个有没有被迷昏,随后便走出了出去,可见,这家伙儿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来,如果是要为了钱财而来,那么这个家丁会摸掉咱们身上的钱袋儿,可是,这家丁没有。”

  “可见这家丁对钱财并不是在乎,那他迷昏咱们的目的是什么?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为了花花姐姐而来。”

  苟不教也坐了起来,也跟着穿衣服,道:“花花?目的又是什么?”

  “美色!”阮长安说的很绝对,不过看到白狗一副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他揉了揉头额头,道:“当然,不是这家丁胆大包天,而是他身后的主人,那个主人便是今日成亲的新郎官儿。你临睡时说有人跟着咱们,我仔细想了想,在檬树林到这玉虹城的时候,你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而等到咱们到这儿客栈即将入睡的时候,你却说有人跟踪咱们,显然这跟踪之人就是在咱们在玉虹城这段儿时间跟上的。而这段期间,咱们只招惹了那个新郎官儿,如果你要问我为何一口咬定是那个新郎官儿,我只能告诉,刚开始我也不确定,可是刚才在那个家丁离去时,我偷偷掀开了被子缝隙,看到那个家丁所穿的服饰,正是那个新郎官儿家的家丁服饰。”

  这个时候,阮长安也穿好了衣服,苟不教也穿好了衣服。

  苟不教对着他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道:“那他为什么要迷昏我们呢?直接迷昏蠢花不得了?”

  “不不不,我要是那家丁,也会先迷昏咱们的,因为你的穿着打扮,那家丁又在大户人家当值,眼界儿肯定是有的。也就知道你是问剑山庄的弟子,如果不迷昏咱们,他肯定会束手束脚,进入花花的房间,声音肯定不会小,一旦惊动咱们,免不了有一场恶战,所以迷昏咱们才是上策。”

  “就家丁一个人?”苟不教忽然问道。

  阮长安神秘一笑,道:“决然不会,凡事儿都怕个万一,那个家丁肯定会带个身手不凡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果然响起了花花呼唤他们的声音。

  他和白狗相视一笑,随后快步走出了屋子。

  “啪!”

  花花房间的屋门被苟不教一脚踹开,里面的景象映入眼帘。

  房间里面有三个人,一个魁梧负剑的大汉,一个家丁服饰的年轻人,最后一人则是花花了。

  魁梧负剑大汉以及家丁年轻人听到踹门声,瞬间转过身子来,一脸错愕望着门口站立的两人。

  而花花则是躲在床角,手里拿着小黑,瑟瑟发抖,看到苟不教以及阮长安后,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眼眶一红,眼泪扑簌簌的顺着脸颊往下掉,“我怕……”

  花花的此时的模样儿,能让人心疼死了。

  苟不教站在门口,双手抱怀,好整以暇的看着俩人,道:“说吧,怎么着?”

  阮长安歪着头,分析着当下形势。

  首先是那家丁先反应过来,对着身旁的大汉使了个眼色,随后缓缓后退;那个魁梧负剑大汉则是二话没说,直接拔出了身后所背负的长剑,指向并没有被迷昏的阮长安二人。

  “我家公子只是为了与这为姑娘一叙,麻烦两位不要阻拦,不然……”后面的话,大汉没有说出来,不过话中的意味儿谁都听得出来,会有麻烦。

  “呵,阁下好大的口气!”苟不教冷冷一笑,扭了一下脖子,道:“我倒是看看你是怎么不然的!”

  魁梧大汉冷哼一声,直接持剑向着苟不教杀了过来,因为他知道这个问剑山庄的弟子才是最棘手的一个,至于他旁边的这个少年,则是不足为虑。

  看到魁梧大汉持剑杀了过来,苟不教双眼寒芒一闪,也不见他如何出招,只见腰间挎着的长剑嗡鸣一声。

  自行出鞘。

  一时之间,红芒大起。

  苟不教握住长剑剑柄,对着魁梧大汉随意一斩,一道可见的弧形红芒剑气凝现,看到这道红芒剑气,魁梧大汉眼睛都直了,暗道一声不好后,立马侧身躲过。

  就在这时,苟不教像是看准了时机,嘴角勾起,有淡淡的笑意,“呼”的一声,化为好几道残影,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魁梧大汉的身旁,对着大汉的脖颈轻轻割去。

  这魁梧大汉像是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个弯身,躲过了致命一击,怒吼中,他手中的长剑蓝光一闪,顺势刺向苟不教的胸口,奈何这一刺,却只是刺中了苟不教的残影。

  这短短一瞬间,俩人瞬间交手好几招!

  不过,谁也看的出来,目前苟不教处于优势,而那个魁梧大汉则是已有溃败的迹象。

  阮长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比斗的二人,双眼精光闪烁,俩人一招一式,他都拼命的吸收,想要牢记住。

  高手对决,劳伤自己,收益他人。

  这是江湖中人,谁都知晓的。

  看着自己的同伴儿有落败的迹象,那个家丁神色一变,有些不安起来,他知道一旦同伴儿落败,那么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他,他不想死,他得找办法脱身!

  家丁看着场中,心思却是活络起来,不停思索着脱身的办法,忽然灵光一闪,他转头看着那个躲在床角,脸上带着泪痕关注着场中争斗的花花,家丁阴森一笑,绕了一下,让这个姑娘看不到自己,而他悄悄的接近着。

  “叮!”

  长剑相击,发出刺耳声,惊动了这个客栈所有人,不过谁都没有敢过来查看,因为谁都怕两人厮杀,殃及池鱼。

  最后,苟不教大喝一声,“去跟阎王玩去吧!”说完一剑便刺中了魁梧大汉的胸口。

  刺进,拔出。

  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是决定了一个人的生与死。

  魁梧大汉不甘心的低头看着正在喷血的胸口,随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给人看家护院儿,就得有为主人家身死的准备。

  就跟条狗一样。

  你得忠诚!

  阮长安张大着嘴,一脸震撼的看着那个躺在血泊的魁梧大汉,久久说不出来话来,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死人,能有这样反应已经是很不错了,其他向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看到这个场景,那还不得直接晕过去?

  这个时候,白狗将散发着红芒的长剑放回剑鞘,转身对着一脸呆澈的阮长安笑道:“咋样,大哥厉不厉害?!”

  阮长安转头看着这个满脸笑容的白狗,心里忽然猛的震了一下,这便是所谓的江湖么?

  一言不合,生死相向?

  有错么?没有错么?谁来评点?

  直到多年以后,手上沾染无数鲜血的他,也一样没有弄明白。

  这个江湖,或许就是这样。

  就在这时,一声疯狂的大喝叫醒了他和白狗俩人。

  “放过我,我就放过她!”只见家丁一把抓向花容失色的花花。

  苟不教见此,神色一变,连忙伸手喊道:“不可!”

  阮长安则是神色平静的看着这即将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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