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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梳裂断情


  听到青奴说梵楚过来,明神也道:“既然你还有客,我便先去休息去了。”说着便站起身来,凤朝歌却拉住他淡淡的道:“不急,先等一会儿。”

  “啊?”明神不明所以,阿黛已经起身离开,而青奴正是这会儿带着梵楚过来。

  “见过王爷。”梵楚上前施礼。

  凤朝歌只淡淡的道:“神医不必多礼,恐怕这会是你最后一次来看我了,想来你应该会十分高兴才是。”

  说着他却抬头看了明神一眼,其中的警告同威胁显而易见,明神干笑一声,立刻便明白了凤朝歌是什么意思。

  凤朝歌现在是诈尸啊,诈尸!他连心跳都没有,哪里来的脉象?他的脉搏根本就不跳了,梵楚若是上来请脉,还不是分分钟就拆穿他了?

  明神非常懂事的站在了凤朝歌的身后,一手搭在他的右肩上,一点灵力透过薄薄的衣服穿过他的皮肤,慢慢的蔓延在他的动脉上。

  凤朝歌眼皮一跳,却慢声对梵楚道:“想来本王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话里话外却都带着一些威胁同冰冷的意味儿,搞得梵楚一头雾水,莫不是凤朝歌要他伪造他的病案,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他现在也差不多病入膏肓了吧。

  明神一番白眼,很想说一句你现在不仅病入膏肓,而起还已经死了!但是…。碍于凤朝歌的淫威犹在,掌中的灵力微微一变。

  梵楚有些奇怪的看了凤朝歌身后的明神一眼,这个人……

  到底是不是侍人?站在这里又是为何?不过凤朝歌没有说话,他显然也不敢多问,只是抬手为凤朝歌手上搭了一方帕子,慢慢的为他诊脉。

  这一试探不要紧,凤朝歌的脉象虚浮浅薄,而且紊乱无章,时断时续,这表明凤朝歌已经药石无医!

  他震惊抬头,凤朝歌却一脸的风轻云淡。

  梵楚微微皱眉,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殿下……看起来不像病的这般严重。”凤朝歌微微一噎,明神差点儿就笑出声来。

  他倒是真没有病的这般严重,他已经死了啊……。

  凤朝歌清淡的道:“本王自然有秘法。”

  梵楚便明白了,凤朝歌恐怕是使了什么秘法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是他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梵楚微微叹气:“殿下……你的身子……您如今也不过而立之年。”

  凤朝歌收回手淡淡的道:“有劳神医了,日后您便不必再来了,那些汤药……。没什么作用。”

  “……是。”

  梵楚叹息的答应,神情里无不是可惜,凤朝歌却继续淡淡的道:“此事儿…。麻烦神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梵楚犹豫了一下:“……陛下…。”

  凤朝歌视线一瞬间的空茫,轻声道:“神医便看着说就好了。”

  “是。”

  凤朝歌的状况,不可能一点儿不让皇帝知道,也不该完全隐瞒,凤朝歌要的,便是皇帝做好心理准备。

  送走了梵楚,凤朝歌带着明神到了疏院。

  仅有三天,疏院根本没有来的及收拾,这会儿布置在疏院周围的各种阵法尽数破裂,安装的机关全都被毁掉。疏院的房间也是残破不堪,原本精致的黛瓦小楼,如今已是坍塌半数,满院的花草断枝,格外凄凉,还有一缕缕的魔气缭绕院中,带着冲天的怨气杀戮,格外的令人不舒服。

  看凤朝歌微微抿起的薄唇,青奴连忙上前便要吩咐人前来打扫,凤朝歌淡淡的抬手,阻止了青奴的动作,让他退下去了。

  青奴犹豫了一下,安顺的听从安排,退了下去。

  凤朝歌抿唇,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将它交给明神。

  明神一愣,凤朝歌淡淡的道:“将这个交给傀儡蛇,这是御神最后的心愿,如今你来了,便替他完成吧,从今以后你就住这里吧。”

  明神看着残败的院落,无奈的叹息:“我说,你这王府这么多的院子,为什么要给我一个这么破烂的院子?还是御神住过的,再有就是往城外跑一趟的事儿,你到底多忙,才会让我去?”

  凤朝歌冷冷的道:“院子就这个,你爱住不住,我很忙,没工夫去听一直假蛇的抱怨。”

  说完转身而去。

  明神看着满院的烂摊子,格外无奈,他慢慢的一挥手,已经受魔气侵蚀的枯萎死亡的花草忽然慢慢的恢复绿色,瘫软的枝叶慢慢的挺立起来。

  转眼,满院的生机勃勃,各色的花草层层而来几乎将整个院子填满,明神几缕气息控制着花草慢慢的蔓延到那坍塌过半的房间上,慢慢向上,层层的填立,竟然用一圈儿的花草纠结搭成了一个房间。

  影卫们看的目瞪口呆,见过搭房子的,没见过一团植物居然能按照指示给他搭房子。

  明神满意的一笑,就直接进了自己搭成的房间。

  ……

  日子又一次平静起来,阿黛恢复的很好,很快又活蹦乱跳起来,但是她敏感的察觉到凤朝歌对他变得疏远了起来。

  他不再允许她粘着他撒娇,他不再喜欢她在跟前转,他也变得极为忙碌,经常一天都呆在书房里,还有不少的人前来王府被他召见。

  忙碌一天,凤朝歌按着额头思量着,各地的商行基本上都被他分化,卖出了一部分,作为礼物送出去了一部分,还有一些便交给手下,作为他们为他多年辛苦的酬劳就好。

  朝中的官员们都已经得到他的命令,不会再因为他滋事。

  还有边的武将……

  推开房门,凤朝歌没有任何的异状,径直往梳妆台而去,坐下去,随手拆散了头发,看着满头凌乱干枯像是麻线一样的头发,凤朝歌简直感到烦躁!

  不是因为变得难看这种问题,而是这样一团麻线样混乱的头发极其难于打理,梳起来简直像是理麻线,他的本就格外的疲累,以往的头发柔软顺滑,稍微梳理一番便好了,如今却是根本就理不顺!

  刚想叫青奴,身后便忽然出现一个人,一把抱住了他!

  凤朝歌下了一跳,身子猛然一僵,然后才看清镜子里反射出的人:阿黛。

  阿黛极为高兴的抱着凤朝歌:“殿下,是不是觉得累了?”这孩子只要这么一讨好而且卖乖便一定是有原因的。

  凤朝歌怔愣了一下,刚刚想问她为什么不睡觉反而在他的房间里,却忽然想起来:“阿黛,你是不是小日子来了?”

  阿黛当下笑得狡诈又讨好:“嘻嘻,殿下…。阿黛肚子痛,不想自己一个人睡。”

  凤朝歌温和的微笑:“若是肚子痛,我给你开服药让青奴给你煎上,喝了之后便差不多没事儿了,好好休息就行。”

  阿黛撇了撇嘴:“阿黛不想一个人睡!”终于有些刁蛮任性的意思。

  凤朝歌不为所动:“你若是害怕,便让夜银或者夜绫给你守夜吧。她们二人在,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阿黛抱着他的胳膊便摇了起来:“不要!阿黛要和殿下一起睡!”

  凤朝歌微微一动,便收回自己的左手,顺带不经意的将自己的衣袖往下拉了拉。阿黛这才觉得不对。

  仔细看去,才发现凤朝歌左手上戴了一只手套,月白色的手套,制作的极为精巧细腻,薄薄的一层,看起来像是一层皮贴着手上,因为月白色同凤朝歌皮肤的颜色非常接近,所有只有里的很近的时候才会看见他原来是戴的手套。

  凤朝歌稍微有些不耐,拿过梳子慢慢的打理自己纠缠在一起的头发,轻声道:“不用等我睡了,我今晚还有事儿。”

  这就是推诿的借口。

  阿黛不愿意,拧巴着不愿意走,凤朝歌懒得搭理她,干脆的继续梳头,阿黛拉着他的手摇晃,凤朝歌被她晃得眼晕,用力一个挣扎!

  阿黛不防被他推得猛然后退了一步,他自己也是一个不慎,手中的玉梳掉落地上!

  “啪!”的一声,上好的冰糯玉种梳子一分为二,在地上弹跳数下,断成数块。凤朝歌看着玉梳一愣,阿黛也一怔。

  下一刻,她便连忙上前,去拾梳子的碎片,心中稍微的慌张,喃喃而道:“碎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殿下……”

  手指甚至稍微的颤抖起来。

  这只玉梳是当年凤朝歌收养她的时候刚刚做的新梳子,她第一次帮他梳头用的便是这把玉梳,后来凤朝歌的妆奁里多了不少的梳子,也扔了几把梳子,唯有这一把玉梳一直放在妆奁里年岁久远。

  如今……这把梳子也碎了。

  凤朝歌看着蹲在地上格外心慌可怜的孩子,慢慢的闭上眼睛。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玉梳本就是代表爱情同圆满的意思,这把玉梳跟着他身边多年,阿黛每次为他梳头,用的都是这把梳子。

  “阿黛,回去睡吧,明儿乐亭会来接你出门去玩,当时他为了救你替你挡下阿御的一掌,若不是他,这会儿你会没命的,明天你该好好的谢谢他。”

  格外清冷静定的声音,带着长辈的慈和,陌生的劝诫,唯独没有凤朝歌所有的宠溺,好像……一瞬间已经陌生了所有。

  阿黛静静的看着凤朝歌:“殿下……阿黛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凤朝歌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几日他脸上带着的都是一款白色的面具,因为他的皮肤太过苍白了,所以基本上同面具一个颜色,一眼看上去倒是有些像是脸上什么都没有带,但是这半张面具里面的冰色已经提醒他,他很快便会离开了。

  回归神位之后,他是死神,天瑞宸王将永远的死在这里,阿黛……。他可以是凤朝歌的女儿,却不会同死神有任何的关系。

  “回去睡吧。”

  凤朝歌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从妆奁里重新拿了一把梳子,慢慢的开始梳头。阿黛看着他这样平静的模样,忽然转身便往外面跑去,淡白的裙摆飘开一朵莲花。

  ……。

  第二天,乐亭前来拜访。

  青奴站在房门微笑着引乐亭到了会客厅,一边温和的道:“乐王爷还请稍等,殿下身子不舒服,便不见王爷了,郡主马上就到。”

  乐亭微笑着点头,刚刚坐下,便听见阿黛软糯的声音:“既然来了,便走吧。”

  乐亭一愣,抬头看去,阿黛正站在会客厅的门口。

  今日阿黛一身正红曲裾深衣,红色的上裳,红色的拖地长裙,红色的腰带,头上绾了一个精致的双环髻,系了深红的纱带绒花。

  除了花纹少的可怜之外,这一身正红艳丽的像是朝阳下的牡丹花,瞬间惊艳了会客厅里的男人。

  以往见到阿黛的时候,她的衣着一向略微素气,她的衣服除了少有的几件黑色以及白色,其他的都是粉色,淡红,月白之类的颜色,发饰也是很少,一向较为温暖简洁的样子。

  但是今天她显然换了风格,这么张扬的正红色,很少会有人在平时穿,一般的夫人小姐衣橱里放置的几件红色衣服都是在婚礼,庆典之类的重大场合才会有的。

  这么热烈温暖的正红色衣服,阿黛的神情却清冷的几乎挂着一层冰霜。乐亭只觉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的笑问:“阿黛今儿是怎的了?这身衣服还是相当的……”

  “正式”两个字在阿黛几乎带着戾气的眼睛下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阿黛也不再搭理他没有说完的话,干脆的转身便往外走。

  乐亭干笑一声,跟着出门,正是这会儿。

  两人走到门口,便忽然间边上路边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一身墨绿的长袍,脊背如松,一脸的玩世不恭的笑意,满头的长发被一个翡翠玉笄子簪着,一双瞳孔却是泛着流光的海蓝色,在这样的艳阳之下,一番泛着浅淡的冷色流光,光辉虽然不及艳阳,却同样不可忽视的萤火流光。

  乐亭瞬间惊了一下,人的眼睛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颜色,而这个男人明显没有使用灵力,他的眼睛却是这样自然通透的海蓝色……

  乐亭看向阿黛,却发现阿黛的表情忽然变得格外的冷冽,带着恨意以及狠辣,像是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的样子。

  明神看着这个小丫头的表情格外的无奈,这种一脸的: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抢了我的男人!的表情是个怎么情况?

  他承认,这丫头家的殿下绝对生的天上地下,神界人界第一的美貌无双,但是再怎么说凤朝歌都是个男人!不说他那变态的战斗力,就说他是个男人这一条!

  他怎么也不会抢了凤朝歌,他可没有断袖之癖!

  偏偏阿黛这孩子像是恨死了他一般,每次看见他都恨不得上来抽他两鞭子,他长得很欠抽吗?!

  阿黛当然会恨明神,因为明神的到来,凤朝歌开始变了,他同凤朝歌一起的自然默契的状态看起来像是他们才是一类人。

  阿黛讨厌极了这种凤朝歌同她不是一类人的感觉,她感觉凤朝歌离自己越来越远,像是永远不可及的东西,便是拼命抓在怀里,还是有一种相隔万里的感觉。

  乐亭不知阿黛弯弯绕绕,只好干笑着问道:“阿黛,你是不是介绍一下这位公子?”言语间稍微带了一些敬畏,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不一般。

  明神看着乐亭,瞬间便笑得格外狡诈:“不用不用,本宫…。呃,本公子也就是借住几日而已,很快便会离去。”

  明神有自己的宫殿,属于一宫主位,自然可以称为本宫,但是这皇室中人才有可能用到的称呼,他显然不适用,而且他说的也不假,他也不多借住几日而已,他到底是神,长时间驻留人界不是件好事儿。

  明神说到底还是神,他对凡人的肮脏同勾心斗角还是无法看惯,能够成神便表示他的能力非凡而且心智坚毅清宁。

  神总是有些品性高洁的,他们向来不屑勾心斗角,他经历七劫,早已放下执念,目空一切,他们很少会为权利这一类的东西动心思。

  对于他们已经到达巅峰的生命来说,再没有了什么值得追求,便是追求也很不值得动用这样的肮脏的手段。

  他们总会对人类多一些的鄙视,能够成神的人心思大多淡泊简单。

  所以,明神是并不是非常喜欢这样的地方,他虽然潇洒不羁,却还是喜欢清静的明神宫。他根本就不会搭理这样的套近乎。

  乐亭被噎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摸摸鼻梁,明神已经抬手掐诀,脚下阵法浮现带着他直奔西南水岭。

  阿黛抬脚往外走,一边淡淡的道:“我想去骑马,我们去青云别院吧,正好那里空气好,可以在那里住几天。”

  青奴温和的答应:“是,属下会禀告殿下。”

  阿黛也不搭理乐亭,利落的爬上马车,干脆的没了声音。夜银觉得最近自己的主子都是格外的奇怪,她也不敢多说,连忙跳上马车,一抽鞭子,驾着马车走远。

  且说阿黛同明神在宸王府分道而行,御神直奔西南的岭水,不过瞬息的时间便停在了傀儡蛇被封印的地方。

  这里非常的安静,仅有数颗古树按照一定的方位分布,这里没有任何的动物胆敢靠近,因而这里格外的清寂,只有时不时的传来蛇类的“嘶嘶”的声音,稍微有些暴躁,很是狂暴的感觉,近些年却也渐渐的淡了下来了。

  明神看着这里无声的一叹,他们这些神整日里都没有多少事物,除了做好自己负责的事物之外便只有在宫中清修。

  闲急无聊的时候,便多是去别地儿串串门,他们这些神身边的灵宠,或者造的什么小东西儿都是特别的熟悉。

  他很是清楚这封印阵法绝对是凤朝歌的灵宠绯墨的手笔,但看这里蔓延的清冷以及低于周围的温度就知道了。

  而里面被封印的……

  明神再次叹了口气,彼时众神都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不论是上门或者宫中来了客人都是一番可以庆贺的事情。

  唯有两朵奇葩。

  凤朝歌身为死神,在他初出飞升成神的时候便下凡转世,他根本没有见过几面。几百年来,每次死神回宫,都不见他出门,便是上门拜访也是被他敷衍而过。

  再有一个奇葩便是御神。

  多少年来,御神从来不会主动出宫拜访别人,便是死神回宫也是除非必要绝不出宫,而他们这些上门拜访的神,也向来只有吃闭门羹的份儿。

  他后来才听说,御神早年飞升成神之后没有收灵宠,而是自己做了一条傀儡蛇,作为灵宠签订契约。

  作为创造生命的御神,他的造生术绝对比其他的神都好的多,听说这条傀儡蛇是他毕生杰作,有着堪比人的灵智,战斗力也是无可匹敌。

  他曾经拜访御神,亲眼看着他每日同傀儡蛇是如何亲昵,别人的内界从来都是为灵宠准备的,御神的内界向来就是个摆设。

  御神……深深爱着这个由自己亲手创造的灵宠,甚至将它视作自己的性命!

  偏偏……有人那么久非御神不可,一番闹腾,生生拆散了一对姻缘。

  纵然御神同傀儡蛇是永远不可能的,但是他们相生相伴,彼此不可分离,没有任何的形式,却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着。

  明神指尖动作,很快便解开了绯墨的阵法,中间的玻璃珠子碎裂,傀儡蛇的身体渐渐变大,慢慢的盘身在地上,抬起蛇头两个灯笼似的眼睛睁大,边缘一圈儿血红却蔓延开来。

  明神悲悯的看着它:“阿御是你的主人,想来他出事儿,你定然是能够感觉到的,十年的时间,想来也够了。”

  傀儡蛇的眼睛慢慢的又透出猩红色:“嘶嘶~嘶嘶,嘶嘶嘶。”

  这些年,我试过无数次,都没有冲破这个封印,当年他将我打伤,害我修为尽散的时候做什么去了?如今他是活该!

  明神神色怜悯:“你最恨的,就是他抛弃了你不是吗?”

  傀儡蛇双目大睁,忽然便激动起来:“嘶嘶嘶嘶!”

  谁稀罕他!他抛弃我干我何事?!

  明神看着傀儡蛇的样子叹气,将凤朝歌的水晶球扔过去:“他沦为堕神,成为魔人,如今身体化为飞灰,灵魂转世,只留下这个水晶球,转交给你。”

  傀儡蛇悠然错愕的看着他。

  ------题外话------

  妞儿要开始虐心模式!

  最近就要殿下同阿黛互相虐个死去活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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