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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三天之后。

  皇帝醒来上了早朝,给礼部下了命令,筹备三个婚礼,一是给太子般的纳侧妃礼,太子将迎娶西荷公主元袖姿为侧妃。二是将七皇子入赘,跟北愿大公主祁英英去北愿。三是为幼清郡主准备嫁仪,嫁给东越乐亭王爷为正妃。

  然后静远王谋反的事情被揭露出来,逼宫不成全家被软禁,皇帝赐给静远王一杯毒酒,全家流放的的判决。

  太医院也上报说,六皇子受到惊吓,生了急病,已经不治身亡。

  三皇子也因为护驾时受了重伤,如今请假养伤。

  歇了三天的朝廷机器又一次运转起来,之前的事情被一一安排整齐,唯独一件事儿,没有任何一人提到凤朝歌。

  便是皇帝自己,也没有去提关于他的事情,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自从那次宫宴之后,宸王至今昏迷着。

  黄昏的阳光洒在院落里,涵祭阁里的草木泛着清新的味道,这位明公子虽然偶尔有些吊儿郎当的感觉,却有着让王府所有人都惊讶的特殊磁场。

  这段时间,王府里的植物长得格外的茂盛,简直有疯长的趋势,更由于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动物闯进来。

  青奴都不得不感叹,这位明公子简直比他家殿下还要招这些小动物喜欢。

  阿黛没有多少工夫注意这些,端着水盆走进房间,这几日里,便是青奴也很难见到凤朝歌了,他只好忙碌着凤朝歌早就吩咐他的事情,为阿黛准备嫁妆。

  关于凤朝歌的一切都是阿黛在处理了。

  将水盆放下,阿黛用棉巾沾了水,又重新拧干,走到凤朝歌的床前,将床帐掀开,露出凤朝歌的一张美丽却诡异的脸。

  此刻,他右半边脸颊已经透明成冰色,那冰色已经蔓延到脖子间,她神色不动,将热帕子捂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替他擦拭干净。

  那天明神将凤朝歌带回来,晕迷在房间里的凤朝歌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她第一次那般愤怒到疯狂的要见凤朝歌。

  没有人阻止的了她,所以她终于知道了凤朝歌的状况。

  他不愿意让她接近是因为他的皮肤已经干枯,他戴半边面具是因为他的脸上一半已经成为冰块一样的颜色,他的衣领很高,因为他要挡住自己脖子上向上蔓延的黑色魔纹,他右手戴手套,是因为他的右手上已经缠满这种魔纹。

  他的味觉同嗅觉已经丧失,他的视觉同听觉也会慢慢的退化。

  “他剧毒,魔气攻心,身体各项机能已经基本损毁,如今蛊毒沁体,他醒来也会失明,连他的腿恐怕……”明神的声音格外的叹息,还有着对她的不满,因为这些很多一部分是因为阿黛。

  “嗯…。”细微的呻吟传来,凤朝歌的眉心紧紧的褶皱起来,睫毛用力颤了颤,转过头:“青奴……水…。”

  阿黛听见这声音,没有着急,也没有惊喜的样子,而是起身将棉巾放进水盆里,然后走到桌边,倒一杯温水,重新走到床边。

  小心的扶着凤朝歌坐起来一点儿,将水喂给他。

  凤朝歌觉得渴,全身都疼的厉害,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针扎一般的剧痛,像是将全身都碾碎了再重新组装一样,动一下都格外的痛。

  他慢慢的将水喝下去,扶着他坐起来的人将手抽了回去,他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像是千斤重,睁开都格外的费劲。

  面前一片黑暗。

  凤朝歌没有很惊慌,因为他的视力退化,所以当晚上醒来看面前的时候都是一片黑暗的,他也没有很意外的样子:“青奴…。为什么不点灯?”

  温柔童稚的声音,像是幼小女孩儿一般带着甜味儿,只是音调冰凉没有感情,淡漠的好像局外人:“外面的阳光很好,我陪殿下出去晒晒太阳可好?”

  她看向外面已经暗淡的阳光,和房间里一盏明亮温柔的青灯。

  凤朝歌的双眸猛然睁大,看着面前的虚空一瞬间的空茫,片刻后明白两件事儿:一、他失明了,这是预料之内的。二、他没有瞒住,阿黛已经知道了他的异常。

  重新闭上眼,凤朝歌觉得有些难堪,片刻后,撑着自己做起神想要下床,却猛然僵住在床上,微微的垂头看向自己的双腿。

  虽然他面前一片黑暗。

  一直柔软细嫩的手抚在颈窝,他感觉到孩子坐在了床边,手沿着他左面的颈窝一直到他的脸颊上,半强迫的抬着他的脸颊,让他面向自己:“殿下……你知不知道,其实…这样的你也很美丽。”

  “不属于人的美丽。”

  阿黛这样道。

  凤朝歌眨了眨眼睛,稍微有些惊慌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他感受到孩子温暖潮湿的呼吸声扑在脸上,细细的就像小时候一样,带着一点儿甜意。

  好奇怪呐,凤朝歌眨眨眼睛,他的嗅觉同味觉都已经丧失了,为什么还能感受到她呼吸的甜味儿?

  凤朝歌失去焦距的瞳孔一瞬间的茫然,又慢慢的回复以往的平静淡漠,他微微笑起来:“在这里守了我很久了吗?我睡了多久?”

  阿黛紧紧的盯着凤朝歌:“我想殿下你应该没有忘记我那特殊的体质,天生灵体似乎是能够让殿下你解毒治病,变得比曾经更健康!”

  凤朝歌淡笑:“阿黛,你有多少血?救了我,你就会死了啊,除非你突破初零境界。”

  阿黛看着他:“我现在已经突破……”

  “可,现在我已经死了。”凤朝歌打断了她的话:“阿黛你没有感受到吗?需要我再重复说一遍?”

  阿黛身子一僵。

  没错,凤朝歌已经死了,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世界上再好的药都救不了他。

  阿黛焉得双手抱住他,将脸颊埋在他的心口,灼热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慢慢的烧灼了他的心脏:“殿下…可不可以……不要死……”

  凤朝歌抬手揽住孩子的脊背,慢慢的抚摸着她细弱的肩膀,脸上的神情渐渐的复杂。

  ……。

  宸王醒来了成为朝廷上下都松了一口气的大喜事儿,囚夷的使团早早的便启程回去了,因为七皇子要随着祁英英去北愿,所以婚礼便要在北愿举行,皇帝只是在凤朝歌醒来的第二天一早举行了一个送别仪式,算是完成。

  西荷使团要停留的更久,因为他们要等着元袖姿嫁给太子之后再离开,所以西荷同太子的婚礼是最后再办的。

  而东越的乐亭却要再等半个月,因为宸王嫁女,送嫁的仪式便占了半个婚礼,所以宸王府连同城门都开始准备,到时候要将阿黛的花轿抬到城门口再换马车的。

  而阿黛的嫁仪不能马虎了,最起码很有一番仪式,加上凤朝歌还要给她准备嫁妆,所以东越也要拖上半个月回国。

  因为阿黛抱着凤朝歌委委屈屈的哭了一场,一下子让溺爱孩子的凤朝歌妥协了,他答应阿黛一个算是比较荒诞的要求。

  他以夫君的身份陪着阿黛走过最后的半个月,直到阿黛出嫁那天。

  好吧,其实平时两人间就没有多少父亲同女儿的感觉,那种比较暧昧的气氛如今变得名正言顺了而已。

  然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格外的诡异,凤朝歌显然有些不能适应宝贝女儿突然就变情人的感觉,阿黛却表现的相当淡定,以前拿着自己是女儿所以可以随便同爹爹撒娇当理由随便占便宜,如今正大光明的占便宜。

  这段时间,凤朝歌带着阿黛到屋顶看星星,给她画小像,晚上陪她一起睡,睡前给她讲故事,偶尔会泡茶给她喝。

  这些都是以前凤朝歌经常为她做的,但是当时间只剩下半个月的时候,这一切就变得格外的不同,尤其是,凤朝歌已经失明残废。

  阳光很好,梅林里的花朵开的更加肆意了,因为阵法的原因,这里寒冷干燥的气息铺面而来,雪花的味道尤为清冽。

  因为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连一点儿寒凉都抵抗不了了,所以阿黛严禁凤朝歌道这里来坐。虽然这片梅花林一向是凤朝歌最喜欢的地方。

  此刻,能够坐在这里,是因为一点儿美男计,只要对着她眨眨眼睛,无辜一点,茫然一点儿,再温柔的笑一笑,意志坚定的娃娃便缴械投降了,格外温柔的拿了一床毯子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差点整个包起来。

  凤朝歌靠在木质的轮椅里,抬手将自己腰间的毛毯掀开仍在一边的软榻上,自从双腿失去知觉之后,他便不得不靠这个轮椅行动了,只是因为手上的感觉同力气渐渐的流散,他慢慢的推动这个椅子也有些吃力。

  一双手按住他,将刚刚他扔到软榻上的绒毯拿过来,给他盖好,将边角掖的严严实实的,凤朝歌微微怔愣,奈何此刻嗅觉视觉都退化,便是触觉都已经有些模糊的身体根本无法辨认对方的身份。

  “身为人,最好还是顾着身体一点儿。”明神温和轻柔的声音传来,让凤朝歌微微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因为失明以及感官的麻木,所以凤朝歌对外界的感知力已经模糊了,这让他很不安,虽然他没有过分的表现出来,但是他确实非常的不安。

  这段时间除了阿黛,便是青奴都不敢轻易接近他,因为青奴感觉到他排斥别人的心思。明神身上温柔清新的属于自然的力量让给人以安抚的力量,所以凤朝歌对于明神的接近稍微有些放松。

  “阿明,帮我去做一件事儿吧。”凤朝歌没有拒绝明神的帮助,任他将自己推到矮桌前,将一个手炉放在膝上,另外塞给他一杯暖茶。

  明神坐在他的对面,自己捧了一杯茶水:“这梅树林虽然美,但是太寒冷了,你长话短说。”

  凤朝歌温和的笑了:“你都说很美了,自然想要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明神一翻白眼:“你看的见吗?”

  凤朝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跟着南岛使团走一趟吧,我记得你喜欢海浪。”

  明神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你是说……要南岛使团翻了?”

  明神可是自然之神,掌控自然之力,随便翻个海浪,弄个什么海啸之类的……小意思。

  “嗯,”凤朝歌冰冰凉凉的道:“南岛的心太大了,那苍捱真一的本事儿不小,是个隐患,便除了去最好,你去让南岛使团丢了性命去,便直接回神界便好了。”

  明神皱眉:“你如今的状态……”凤朝歌的身体格外的糟糕,他这样要是能够到了鬼山还顺利的拿回本源之力……。

  凤朝歌不在意的笑了:“那毕竟是我的地盘。”

  明神看了凤朝歌一眼,确定他是真的没有说假,便柔和的点头微笑:“既然如此,我便先行离开了。”

  凤朝歌点头:“你看时间自己准备便是。”

  明神点头,才想起来自己面前这人已经看不见了,遂上前一步,将他推离这片梅花林,轻声道:“我有分寸,你顾着自己吧。”

  这个男人……总会让别人忍不住对他温柔。

  阿黛很快便来了,看见明神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惹得明神又是无辜的摸摸鼻梁,赶快闪了,凤朝歌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情状颇为有些不解。

  因为看不见了,所以他习惯性的侧了侧头听着明神离开的声音:“阿黛似乎对阿明很有意见?”

  阿黛走上前来,替他拉了拉绒毯,嘟着嘴巴抱怨:“阿明,阿明!叫的真是亲密,以前还有一个什么……阿御!殿下怎的遇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阿黛不喜欢他们,因为她有一种凤朝歌同他们才是一类人的感觉,这种凤朝歌不属于她的感觉让阿黛非常的不安。

  当然了,他们不是人,是神。

  凤朝歌柔软的笑了:“你昨儿说要我给你画扇面,这会儿有空了,还不走?”

  阿黛这才开心的笑了,走到凤朝歌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前走去了,一开始凤朝歌说问题画小像的时候,阿黛实际上是有些担心的,因为凤朝歌他失明了,根本看不见,既然看不见了,又如何作画?

  但是,凤朝歌却用一种很奇怪的方法,手上有一点儿灵力覆盖感知,笔不离纸,居然画了一张肖似她的小像。

  只是这种方法耗时耗力,还需要对画技的精深了解,而且凤朝歌的灵力已经涣散,画好一张小像便累得他在床上躺了半个钟头。

  所以,阿黛只让他画了一张,以后便很少让他动笔了。

  凤朝歌如今失明,便是连书籍都很难看清了,若是只有失明的话,他还可以用手指慢慢的摸索书卷上的墨迹,凭借墨迹认出上面的字,除了读的慢一些没什么大碍,可惜他的触觉也已经慢慢的退化了,所以如今便是再这样去试着摸也感受不到了。

  所以阿黛都是陪着他身边,慢慢的将他想看的书读给他听。

  白扇面早已经准备好了,是上好的薄纱娟折扇,素白的娟面最适合一副山水泼墨。

  凤朝歌被推到檀木桌边上,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凤朝歌将素绢的折扇拿起来慢慢的放在手间反复摸索,将着把扇子从头到尾的摸索一遍,甚至包括每一片扇骨都仔细的摸了个遍。

  这才摸索着将两张宣纸平铺在桌子上,阿黛看凤朝歌的动作有些迟缓,慌忙上前帮他铺好白纸,凤朝歌将折扇展开放在白纸上。

  阿黛将画笔递给他,凤朝歌接过来,手指上晕出淡薄的冰色灵力,缭绕到笔尖,凤朝歌试着沾墨,慢慢的在绢布上展开。

  时间用的有些久,阿黛安静的看着凤朝歌作画,时不时的帮着忙,看着他的笔下一副简单的水墨画点点孕育。

  是一副山水写意画,青山碧水间,女子裙裾飘荡,团云的发丝飘散开,格外的飘逸,玲珑的身姿缥缈清雅。

  她似乘风而去,却留念于凡间山水写意,回头慢看,脚底生莲,步步风仪。

  阿黛看着他笔下渐渐完成的画作,忽然便眉心一跳,只觉不安,梦境中她被迫离开,只能看着他化作粉末流光的无助瞬间涌上,让她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凤朝歌的肩膀。

  凤朝歌一时不妨,被她过大的力气吓了一跳,低声痛叫,手中的笔微微一顿,一片墨痕模糊了山渊。

  阿黛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画笔:“殿下画的很漂亮。”

  凤朝歌微微侧头,脸上有些恼怒同怀疑:“阿黛?笔上的墨迹已经沾了扇面。”

  阿黛微微一顿,微笑着揉了揉自己抓的地方:“弄痛殿下了吗?”

  凤朝歌依旧看着她没有说话,阿黛将画笔放下,微笑:“殿下没有弄上,画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她说的好像真的一般,凤朝歌也没有再说,不过是一幅扇面,若是她说好了,他便放下便是。

  因为精神集中很久,所以猛然一放松便绝觉得精神格外的疲惫,他抬手慢慢的按着额头,疲倦的按着额头。

  阿黛看着他的样子皱眉:“殿下可是累了,我陪着殿下去休息吧。”

  凤朝歌点头,任由她将自己推着离开。

  一路过去,沉凝阴凉的宸王府没有因为路上大红绸挂而变得喜庆起来,反而有一种染上鲜血的诡异感。

  阿黛看着一路上各种红色的绸带,以及灯笼这些东西只觉得格外的碍眼,如今王府忙忙碌碌的都是在安排她的婚嫁之事儿,可是她的心里却像是空落落的,总是非常的疼痛的感觉,好像这些美丽的红绸都是火焰,将她烧成灰烬。

  凤朝歌没有告诉她给她准备了什么嫁妆,但是看着青奴繁忙的样子,她也知道很麻烦,索性也因为烦心,她视而不见。

  凤朝歌倒也是庆幸自己如今失明,他不喜欢这样的红色,虽然是给阿黛的嫁仪,他却没有一点儿欢喜的感觉,只有无边的苍凉疼痛。

  阿黛……

  早知今日,他当时便不该一时的心软,原本是用来做药的孩子被养在身边慢慢的改变了目的,不再是单纯而药品。

  阿黛,她是他心爱的孩子。

  不,他心爱的女人。

  ……。

  小半月的时间眨眼过了十日,南岛的使团已经坐上海船,出了港口走了一日了。

  因为算好了时间,这种夏末秋初,天气晴好,海面平静,出现危险的可能性较低,走起了方便的多了。

  苍捱真一站在船头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海洋,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懊恼,她的算计已经是天衣无缝,按理说怎么也不该就这么结束。

  静远王虽然厉害,到底是个蠢得,安排了周密的计划,挡箭牌数个,最后只差一点儿便可以将控神种进皇帝体内了。

  偏偏半路出来个天瑞宸王,这宸王的资料她也查过,知道他是个厉害的,只是他大病十年,不曾想就在这个档口出府…。

  控神蛊蛊身极大,必须口服,而那控神又是个药丸,皇帝的身体极好,便是病了,也没法买通太医院给他喂下控神蛊。

  蝴蝶蛊则是容易多了,只有种在肩胛的位置便好,而这种针尖大小的蛊身,藏在指甲里恐怕凤宜泷自己也未必能察觉的道。

  凤宜泷诱惑过几次皇帝,床上自然是最好的行动地点,皇帝中蛊时日良多,最后便将控神放进去抑制蝴蝶蛊。

  控神的作用在,皇帝给南岛开放更多的港口,放低交易规则……

  那个宸王果然是个难缠的,就该想个办法将他给弄进去,如今南岛想要蚕食天瑞就更加麻烦了!

  一阵凉风吹来,巨大的船身忽然晃了晃,让苍捱真一没有站稳,她踉跄两步连忙一把抓住船上的围栏,没有再在意。

  天边的凉风越来越重,天边渐渐的黑下来……。

  想着心事的女人毫无所觉,等到察觉天气怎么黑的这么快的时候,一道闪电猛然便划了下来!

  苍捱真一猛然一惊!

  手下已经跑上来:“公主,不好了!是海啸!”

  一边说完,船身便剧烈的摇晃起来!巨大的浪花猛然拍打了过来!船身的航道猛然就偏了一下!

  这一片抵御距离天瑞的岸边还是有些近的,水有些浅,藏着很多的暗礁,正是巨浪过来的这一偏,海船的船头猛然就撞上了暗礁!

  “咔擦!”木块碎裂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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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君表示,主人不在,有事请留言

  以下三天为存稿君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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