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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剧毒


  阿黛低头,看着手上的一道银白色的东西微微的一愣。

  那是一圈透明的丝管,看的出来材质非常特殊,并不是人界会有的东西,在阳光下闪耀着银白微微泛蓝的光泽,因为非常的细小,所以抓在手中一时间没有察觉。

  阿黛不记得自己手里抓到过什么东西,遂抬起手将这个一圈类似丝线的东西拿到眼前细看,这一个小小的晃动,“叮铃,叮铃”细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像是远处山风吹拂树林的温柔的味道,已然清脆,细微带着回音,但是非常的好听,像是遥远的和着风声的凤鸣。

  竟然是一个铃铛。

  这一圈不明材质的东西中间是空的,类似丝管,晃动间里面好像有一汪银水,因为碰撞上丝管,发出细微的类似风铃的声音。

  这个一圈儿似乎带着一点儿弹性,可以切合的贴在手腕上。

  阿黛慢慢的回想,慢慢的回想,昏迷中混乱的记忆开始在那蛇窟里狠戾的一刀,扎透胸口的一刀,以及后面席卷而来的蛇群。

  然而这一片蛇群的的后面……似乎是,柔软的微风吹拂而来的,蛊惑的芬芳的曼陀罗味道,那种浅薄却馥郁的香味儿……

  那是……凤朝歌身上的魂香。

  再后面呢?阿黛狠狠的揉着太阳穴,慢慢的回想,已经一片昏暗的意识,仅仅是那略微冰冷的手,和柔软的身体,被抱在怀里的那种一辈子不会忘记的无形的安全感。

  阿黛忽然很激动的回头看向绯墨,没错…。凤朝歌没有死,他甚至就在她的身边!绯墨…。绯墨是听从凤朝歌的命令跟在她的身边的!

  阿黛很快又怀疑的看着绯墨,不对,如果绯墨看着她的话,绯墨的能力就可以救得了她,不需要通知凤朝歌。

  那么……

  她昏迷中存在记忆深处的味道是怎么来的?

  “绯墨”在看到阿黛手里的那银白的手镯的时候,便是眼神一跳,暗道糟糕,那手镯是一种特殊的材料做成的,是他死神宫前最古老的一株曼陀罗的花径裁剪下来,浸泡在圣泉下面两千年形成的丝径,中空透明,里面的银水是那曼陀罗花枝萃取的汁水,死神宫前的曼陀罗只要他存在就永开不休,聚集了约莫百十万朵的汁水反复提炼压榨,才能留下这么一点儿汁水。

  这种汁水经过涤荡,反复的暴晒,最终变成透明色灌进丝径里面,然后将两头烧灼粘合,经过冰镇烈火淬炼,最后严丝合缝,像是自然生成的,看不到那条细缝,并且带有一定的弹性。

  凤朝歌费这么一番功夫实际上只是因为这种奇特的“铃铛”声音好听,而且还没有那么大,戴在手上像是没有带一般,这种半透明的东西细薄轻小,他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忘记摘了下来,化形绯墨,因为这东西很小,一只没有注意过,阿黛也没有察觉,直到他显出真身被阿黛抓住手腕的时候一不小心给顺了下来!

  这东西虽然好看,但是带有剧毒,他本身死神,不惧阴秽毒物,况且这东西还是经过圣泉谁洗涤过,神身不死不伤,带着这种东西没有大碍,阿黛乃是难见的天生灵体,不惧毒物,但是常人不小心碰到就是会死人的!

  死神身上带的东西怎么可能有简单的?这个小手镯已经算是轻的了,但是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个镯子一点儿也不好玩。

  曼陀罗这种东西是能够侵损人的神智的,这么高浓度的曼陀罗,绝对会让人瞬间毙命,比寒毒那种东西都好用的多了。

  阿黛没中毒,完全是因为她天生灵体,百毒不侵,加上她修炼驭魂术,同凤朝歌本属一源,对这东西完全没反应。

  这不代表乐亭也会对这东西有抵抗力。

  乐亭好奇的看着这个小镯子,抬手去摸:“这是什么东西?”

  阿黛猛然收回手,将镯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淡淡的道:“没什么,这是我的镯子。”一边放下手腕,轻巧的遮住了那透明的镯子。

  乐亭不再说话,凤朝歌却还是提着一口气,阿黛镯子虽然戴在手上,但是难保不会有人去抓她的手腕,就算她警觉性高,不允许别人随便触碰,但是还有她偶尔的洗手或者镯子不小心蹭在衣裳上,若是这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沾惹上…。

  作为死神这种高级物种身上带的东西,这镯子必须高大上,那毒素,绝对是沾之即死,没有可能,比寒毒或者其他神马玩意儿厉害的多了!

  凤朝歌急的团团转,不安分的跳上去,一口咬中阿黛的衣裳,吊在她的身上扑腾,阿黛一看小东西这么暴躁,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了,连忙伸手将小灵物抱进自己怀里,也不管边儿上还有一个看着自己的人,耐心的诱哄道:“绯墨,乖,松嘴,小心绷了牙。”

  凤朝歌被她抱进怀里,扑腾的抓住她的手腕,想要将那镯子给弄下来。阿黛看着凤朝歌奇怪,觉得一向乖巧可爱的小东西对这镯子的反应有些大了。

  阿黛觉得大概这小东西是因为知道这个镯子是凤朝歌的,所以激动了,毕竟绯墨还是凤朝歌的灵宠。

  所以阿黛慢慢的将小东西的腰给夹住,对着他不断看着她手腕的大眼睛认真的道:“这个镯子不能给你,你要乖乖听话。”

  凤朝歌垂头,有些丧气的看着那镯子,内心却在咆哮:我不想要那个镯子啊,但是那东西不是随便就能带出去的啊!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阿黛随口就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阿黛看去,才见竟然是一个小兵,杨涵之身边的亲兵,阿黛愣了一下,那小兵也愣了一下,才惊喜的道:“郡主你醒了?”

  阿黛点头,随后皱眉:“来这里做什么?”

  亲兵着才发觉面前的郡主还穿着一身里衣,当下脸色一红,垂着头嗫嚅道:“启禀郡主,杨副将让属下过来请乐王爷去休息。”

  阿黛慢慢的点头,随后将小小的灵物给放在了床上,转身走到水盆边上洗了洗手,慢慢的道:“你就带着乐王爷下去吧。”

  乐亭想要说话,可是看着阿黛冰凉静定的背影还是无声的叹息,准备跟着小兵离开,那小兵不知道这两人的机锋,还在暗自嘀咕,这郡主和自己未婚夫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不亲。

  凤朝歌蹲在床边看着阿黛洗手,她莹白的素手浸泡在水里,那半透明近乎冰色的镯子在水中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他咬了咬牙,想着就算死一个也比死一片的强,迅速上前一跳,像是抗议般的,就撞倒了水盆,阿黛重伤在身,不及反应,乐亭又距离太远,那水盆就“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水“哗啦”一声全都泼在了那小兵身上。

  阿黛被吓了一跳,低头就看见凤朝歌乖乖巧巧的蹲在地上,大大的脑袋,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个不停,蓬松的尾巴一晃一摇的,无辜又可爱。

  阿黛顿时一恼:“绯墨!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那小兵看着阿黛训斥“绯墨”,心里想着这可是郡主最宝贝的宠物,调皮也就一下,自己说点好话别让她计较了,连忙就道:“郡主……”

  这两个字一出,他就觉得面前一晕,直接就往下栽!

  阿黛同乐亭都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查看,阿黛按着那小兵的心脏检查,对着乐亭就道:“快去叫军医。”

  乐亭被这吓得忘了反应,等到阿黛一说,才慌忙出门而去,脸那小兵都没有碰,就往外面跑去了。

  阿黛则是迅速将自己的手指划开一道小口子,掰开那小兵的嘴,给他喂了两滴血。

  然后阿黛才低头仔细打量自己的手上的镯子,这个半透明的镯子在阳光下闪耀着淡薄的冰色,看起来美丽的甚至有些不详。

  阿黛将手镯褪了下来,转身走到自己梳妆台上,拿出一个银质的小盒子,将镯子放了进去,银盒接触到镯子并没有变黑,但是阿黛却没有再拿出来。

  很快,阿黛就打开自己的药箱,将一瓶子解毒粉给拿了出来,这种解毒粉是用来给中剧毒意识不清的人吊命的,将药粉化在水里,方便给无意识的人灌进去。

  阿黛将一瓶解毒粉全部洒在了小兵的身上,过了一会儿,将他湿透的衣裳连同沾上水的皮肤都沾上了白色的粉末。

  然后她将衣服给小兵褪去,找来自己一件中衣给小兵穿上,并且将他身上的水擦干净,随后清理了房间地面。

  那身衣裳被她一把火给烧了。

  乐亭不认识路,在赤水关乱撞,没有找到军医,倒是找来了杨涵之,杨涵之不爽的刚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男人已经一把拖住她嚷着去找军医,一听找军医,杨涵之马上想到郡主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或者有其他的什么问题,连忙就去将军医给拽到阿黛的房间里。

  一进去就看见阿黛就坐在一边,胸前的衣裳渗了出来不少血迹,“绯墨”嗷呜的绕着她不停的转,当然——在桌子上。

  他们转头往她的床上看去,就看见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小兵。

  军医连忙过去给那小兵检查了一遍,松了一口气禀报道:“启禀郡主,他没有大事儿,应该是中风的原因,不过因为他还年轻,加上您处理的好,急救没有出现错误,他醒来大概会有些稍微的行动不良,矫正一段时间就好了。”

  一边说着,军医一边就拿着笔墨出来写药方。

  阿黛淡定的点头,慢慢的道:“如果没事儿,就麻烦杨副将把他带回去,让他在医帐里修养一段时间吧,顺便给乐王爷安排个住处,让夜银过来帮我收拾一下房间。”

  杨涵之迅速答应,上前一步就帮着军医一起将那小兵给抬了起来,顺道将有些疑惑的乐亭给一起叫走了。

  阿黛没有做其他的事情,等夜银过来将她的床铺都置换一新之后就干脆的自己给自己换药,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了。

  她虽然不是很懂医术,但是简单的药材同包扎技术她还是知道的,自己给自己上药包扎没有任何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很累,疲乏的紧,伤口也还没有恢复,身上还有几处被蛇咬中的伤口,她要是不好好的休息的话,会累垮的。

  凤朝歌几步跃上床头,踩着优雅矜贵的猫儿步,像是一只战胜的孔雀一般,就踩着阿黛的身子走过去了,一直走到里面,才在阿黛的枕边蜷缩起来。

  阿黛看着他才的小样子,无声的笑起来,这样傲娇又可爱的小灵物像是领土入侵者被胜利赶出去一样的态度,让她非常确定“绯墨”不喜欢乐亭。

  真是幸运,她也不喜欢这个男人,不关人好不好,优不优秀这个问题,而是她不喜欢,没感觉,她很讨厌被安排的命运,尤其安排她的这个人是自己最爱的殿下,所以乐亭注定是她排斥的对象。

  这边阿黛正在好好的休息,另一边令倚楼里却是几乎翻了天。

  骆良意外病的严重,高烧整整三天才稍稍的退了下去,人一直浑浑噩噩的没有清醒过,偏偏祸不单行。

  令倚楼名下的生意已经遍布各个行业,在赤水州的地盘上,令倚楼名下的安和镖行的一干保镖们在押送货物的时候,被劫了去,竟然人死了,押送的东西也丢了!

  如今,老皇帝身体日渐糟糕,太子选妃已经势在必行,太子妃被早早的内定下来,但是各州还要送上秀女,包括瑞京的名门贵族都需要进宫参加选秀。

  于是朝廷就将日子定在了各州送上贡品的时候,赤水州的特产就是玉器,所以这一次赤水州的知府将新开采的一拼玉石中成色最好的一批玉石给供上去。

  这批秀女同玉石就一起上路,而赤水关的军队虽然都是好样的,但是将士们却不会干这种押送的活,所以当地官府都会有同民间合作的习惯。

  也就说,一队府衙,跟上一个镖行的保镖。

  安和镖行是赤水州最有名气最有信誉的一个镖行,因为各地的江湖势力都要看一看令倚楼的面子,就算真的抢,令倚楼的一干高手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内门的弟子。

  令倚楼的内门弟子是夜绫专门管制的一干弟子,属于凤朝歌的影卫性质,不过是挂了一干令倚楼弟子的名号,夜绫经历过影卫的训练,所以对于训练一干影卫还是很有心得的,虽然没法做到影卫那么强悍,却也够得上一般的皇室暗卫的程度。

  但是镖行却不会出动这么强悍的战斗力,尤其是同官府的合作,担心会引来官府的忌惮,令倚楼同朝廷对着干,却没有到了同朝廷不死不休的局面。

  毕竟江湖没有几个势力会同朝廷碰上。

  但是……。

  有人就敢碰上。

  商楼的人也是不要命了,出动了十数个高手,那是商楼内部专门培养的影卫同一性质的侍卫,战斗力都是开挂级的,镖行的那一干二流三流保镖的伸手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他们也没想到商楼居然这么下血本,直接中招死的彻底。

  安和镖行的信誉在天瑞都有命,连锁到了整个天瑞,这赤水州就不止一家,整个镖行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死祸丢的事情。

  商楼那一群人不仅将准备参加选秀的一干秀女给先奸后杀,还将那一干上乘玉石原石给全部打碎了!

  这下,商楼彻底的得罪朝廷,同样安和镖行也要承担这个责任,尤其是一干秀女都是赤水关一些门阀氏族的大家小姐,她们这么失了清白还没了性命,表示这个祸闯的大发了!

  苏素收到消息的时候措手不及,没想到商楼居然给她做的这么绝,当下拿着消息就往骆良的房里去!

  骆良刚刚退烧,连着烧了三天,人早就不行了,今早勉强用了一些粥水,喝了药总算没有再全都吐了出来,发烧让人格外的疲乏,他此刻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老大夫给他诊脉。

  老大夫年纪大了,骆良的师父,苏素的父亲落英公子幼时就是他跟在身边,后来令倚楼创建,老大夫一直在令倚楼里,不仅是苏素,骆良,令倚楼的所有弟子都非常的敬重他。

  大家都习惯的称呼他云伯。

  苏素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听见云伯在念叨:“你这孩子也真是好强,看看你这病成什么样了,苏丫头也是狠心,就让你这么病着不来看看,好歹你为她卖命这么多年。”

  云伯是真的看不下去,骆良如今虽然看着很好,很的苏素的信任,但是他曾经副楼主怎么被苏素拉下马的楼中弟子多少知道些,有苏素罩着也难保有些很有眼色的看出来苏素不喜欢他,暗里穿小鞋,短了用度也是有的,只要明面上过去,暗地里骆良没少受罪。

  偏偏他一句话都不说,好像根本没有那回事儿一般,看他好说话,弟子们没少折腾他,加上他失明,不尽心的时候多了去了。

  骆良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没有力气了,只能听见他细弱的呼吸声。

  云伯继续数落:“你说你,公子早死,你就为了那苏丫头母子拼命,以你的资质何必呆在这里没有前程,去江湖里闯荡一番,比这个拖累不是好的多了?如今还让那苏丫头就这么往死里折腾,你哪里对不起她了?”

  “云伯…。”骆良的声音稍微的高了一些:“咳咳,咳咳,是…。我的问题,当年…师娘是因为我,素儿她没有做错。”

  他说话有些困难,看来是病的非常严重,这一句不清不楚的维护更是让苏素感到奇怪,但是她还是耐心的站在门口听声音。

  云伯继续叹气:“小子哟,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对着苏丫头,当年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们两人弄成今天这样,你给她解释两句又怎么了?”

  骆良没有再说话,只是笑意多了两分苦涩,解释?那丫头信了他才怪,幼年失去父亲的苏素虽然看着很柔弱很单纯,实际上心防极重,一旦信了就不会轻易相信另一边。

  当年傅耿为了做的真,瞒着他不知下了多少工夫让苏素给看到现场一般恨他恨得要扒皮拆骨了,要是他一两句解释她会信的话,她早就直接过来问他了,她一句没问就表明她已经确信他的罪行了。

  师娘当年的死大半也是为了保全他,这个责任他担的不冤,她恨死他一样不算错。

  没有耐心的苏素直接推门进去,淡淡的道:“出事儿了。”

  云伯同骆良一起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向她,苏素却根本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就问:“云伯,他怎么样?”

  云伯一声冷哼:“能怎么样?还没死呗。”

  苏素知道云伯脾气直,没有生气,只是问道:“他能出门吗?”

  云伯一听,毛都炸起来了:“你还想让他出门?!”

  “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出门。”骆良同时说了一句话,生生让炸毛的云伯噎的老脸通红,他没有咳嗽,一句话说的很慢,却平稳不带颤音,似乎在表明他很好:“是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吗?”

  苏素语速很快,淡淡的道:“嗯,安和镖行押送的朝廷贡品,同保护的一干秀女被商楼给毁了,我们要尽快启程却赤水关找郡主商量对策,需要你和郡主亲自商量。”

  她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儿,这件事儿干系太大,她确信自己无法处理,找郡主同骆良这两个人商量才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苏素转头往外面走,淡淡的道:“我们晚上启程,你尽快收拾,路上我给你详说这件事儿。”说完就快步离开,似乎是不想多看他两眼,实际上她是不想看他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儿而刻意压制隐忍的咳嗽声。

  果然,苏素出门不过一会儿,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格外的痛苦,声线却疲弱淡薄。

  她想,就快结束了,这个男人得到性命同她的一切。

  ------题外话------

  嗯,妞儿觉得死神这种生物…。必须高大上!

  虽然现在的死神大人是个“狐狸”?(自己也在怀疑中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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