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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们也幸福


  一片黑暗混沌,却感受到淡淡的凉风吹拂在脸上,干燥的沙漠之风,带着暖意,骆良忍不住呻吟一声。

  这是……天堂吗?

  那为什么他还是看不见?

  无比失望的骆良慢慢的撑着床铺想要坐起来,手一用力,手腕便一痛,然后就像是打开了开关一般,满身的骨头争先恐后的疼了起来。

  骆良倒抽一口冷气,慢慢的呻吟出声,好奇怪,为什么死了还能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阿骆?”

  女子惊喜的声音传来,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惊扰了他一般,传进耳边让他一愣。

  也许是他怔愣的表情露了出来,苏素有些担心,骆良双眼被她毁的彻底,根本看不出来他是醒没醒,只能小心的试探:“…。阿骆…听得见我说话吗?”

  骆良俨然意识到,原来我没死,我还活着。

  张了张干涩的唇,不期然的感觉到唇边的疼痛,好像裂开了,骆良恢复一张温和宁静的脸,轻声道:“我听得见,劳烦楼主担心了。”

  极其嘶哑,像是朽木折断的声音一般,他说的很费力,他以为用了最大的力气,可实际上说出来的声音气若游丝,不凝神去听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只有语气格外的平静,温和淡漠的好像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苏素狂喜的同时又感到大悲,这样的骆良…。她甚至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样平静的遮掩自己所有情绪的骆良。

  如果他大骂她,怨恨她,甚至嘲讽她,她都可以忍受,但是他这样平静,平静的几乎让她以为他不在乎,不在意她是不是愧疚悔恨。

  苏素不再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只是颤抖着拿了一杯淡盐水:“你刚刚醒过来,身体太疲乏,不能用太多的东西,先喝点水吧。”

  然后她过来想要扶着骆良,被她的手一碰到,骆良身子便是一僵,稍微的有些怔愣,甚至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苏素变得这么奇怪了?

  自从地牢里出来,苏素对他一向冷淡,若非必要,就连看都不想看到他,如今居然还要亲自扶他?

  然而骆良的僵硬让苏素下意识的收了手,惊惶的道:“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抱歉……。”

  骆良更是一愣,转过脸若有所思的对着苏素的方向,柔和的眉微微褶皱:“楼主可是见过傅耿了?”

  他不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当时被一刀砍在肩上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自己活不长久了,但是……他还活着,骆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时不可能还受得住这样的大病的。

  所以……

  她已经知道了?见过傅耿,并且知道是傅耿设计的他了?

  这句话让有些慌乱的苏素一下静定下来,颤抖着唇,慢慢的,有些哆嗦的开了口:“…。是,我见过商楼少楼主,他…。已经说了……。”

  骆良心神稍微一松,紧接着却是无边的茫然和寥落,然而他并没有出神很久,费力的撑着自己坐起来。

  看他自己坐起来,苏素连忙上前,扶着他给他背后靠上软枕。

  骆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稍微的坐起来一些,身上的骨头都像是被碾碎重组一般,疼的他心口都在颤,紧紧是这一个动作,便让他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疼而且闷。

  虚软的身体几乎不受他的控制,骆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会这么狼狈。好在苏素上前扶住他,才没有让他重新摔回枕头上。

  扶着他靠在软枕上,苏素连忙将他的锦被给包裹的严实一些,然后拿来干净的热棉巾,小心的给他擦去额上的汗水。

  骆良有些愣了,苏素已经连忙端了一碗淡盐水过来,拿了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嘴边,骆良若有所思的张口慢慢的喝了下去。

  喝完水,骆良才转头看向窗外:“现在什么时辰?”

  “酉初时辰。”苏素连忙答了看他神情格外的疲倦便轻声道:“再睡一会儿吧,你太累了。”

  骆良怔愣了一下,随后便点头,他现在确实格外的困倦,勉强的清醒过来也非常的难受,满身的倦怠疼痛,他只想躺下去,放空所有的思绪,让自己完全沉溺在水底,放松自己。

  苏素看他这样疲倦的样子,心疼的不行,扶着他躺下了,给他掖好被角,就听见他均匀细弱的呼吸声,显然已经是睡得熟了。

  苏素慢慢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慢慢的退了出去。

  站在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苏素才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

  阿黛的声音浅淡,听起来很是柔和,让苏素忐忑紧张的心思放松了一些,她推门走进去,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

  阿黛正坐在一边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件衣裳,右手的针线缓慢的动作着,她正在做衣裳,而另一边,凤朝歌坐在书案后面,慢慢的翻阅着手里的书卷,时不时的提笔记下一些东西。

  他们没有交流,但是彼此间却有一种温馨柔软的氛围,让这件不是很大的房间都变得满是暖意。

  苏素僵冷的身子慢慢的放松,感到血脉里淡薄的温度氤氲了冰凉的体温。

  “怎么?看你这样的状态,骆良应该是醒过来了。”

  不喜欢有人看着她的男人,阿黛打破寂静,将苏素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苏素被阿黛惊醒,垂了眸子,轻巧的敛衽:“见过郡主。”

  阿黛摆摆手:“如果很清闲,去找夜绫,将商楼的势力处理一下吧,还有骆良的工作,如果他没有力气去做,你就帮他处理了吧,拖着太久也不好。”

  “今儿圣旨已经送过来了,不日我就要启程回京述职,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令倚楼的势力重心要转移道瑞京城,你们忙的还有很多。”

  苏素的心微微的一沉,眼下正是多事儿的时候,偏偏骆良病倒了,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再劳神费心,她真的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下去,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性命的。

  偏偏自己想要照顾他,还要分心处理楼中的事物……。

  苏素咬咬牙,很平静的答应:“是。”

  阿黛便点头:“我知道骆良病的很严重,你可以让他在赤水关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带着他回瑞京,郡主府已经被赐下来了,收整一番就可以入住,让他在郡主府修养也可以,瑞京的好药资源更多,方便他养病。”

  阿黛没有想要掣肘苏素的意思,只是苏素日后大部分的工作重心都将回到瑞京,她在瑞京的时间,远远比令倚楼的时间更长,骆良在郡主府更方便她照顾自己。

  只是还要小心一些,毕竟令倚楼明面儿上还在同朝廷作对。阿黛慢慢的皱眉想着,一边考虑要不要给苏素换一个身份,反正瑞京认识令倚楼楼主的人不多,用张人皮面具也好,反正最近这段时间,她还不需要频繁往来江湖。

  阿黛考虑的,苏素都有想到,她也明白未来很长的时间她将都要在瑞京里度过了,因此她更想到照顾骆良的事情,有郡主的保证倒是让她放心很多,毕竟郡主府的守卫应该会很强,相信影卫能够保护骆良不受伤害。

  答应之后,阿黛便慢慢的道:“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便回去吧,准备着要忙起来了。”

  苏素张了张嘴,本来想要请郡主为她再安排一个房间的,如今被阿黛吩咐了一堆东西,反而不好开口了,只好轻声答应:“是。”然后沉默的退了出去。

  “你是故意的。”

  看苏素离开之后,凤朝歌翻过一页书卷,慢慢的对阿黛道。平静的好像阿黛没有做什么事情一般。

  令倚楼里不止苏素一个,能干的还有很多人,但是偏偏让苏素去忙,就是刻意让苏素没有时间照顾骆良。

  而面对骆良的情况,根本连照顾一下的心都没有,阿黛存心就是折腾两个人,让他们分了心思,没工夫处理私人感情。

  阿黛笑了一下,拿起剪刀将线头减掉,然后将衣袍翻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继续换了另一边,穿针引线的继续做。

  “我当然是故意的,殿下不是很清楚吗?”

  凤朝歌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说,的确,给他们一点儿事情做,缓解了这一段矛盾和尴尬,让时间平息最初的疼痛,这样他们才能缓和了彼此的心结。

  “在做什么?”

  发觉没有继续意义的话题之后,凤朝歌果断的换了另一个话题,阿黛一直在做衣裳,他一直没有注意细看,这两日睡得确实很多,也就这一会儿清醒的很,但是他没有注意阿黛做的东西。

  阿黛看了一下自己的针脚,慢慢的道:“殿下明天就知道了。”

  凤朝歌便不再多问。

  倒是想起来阿黛说的去看一看那个魔人,凤朝歌放下书卷慢慢的道;“我出去走一趟。”

  阿黛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来牢房里的那几个人,便点点头,没有跟上去,有些事情都是凤朝歌需要做的,不是她能够干涉的。

  凤朝歌站起身,拿起大氅慢慢的系在身上,阿黛就轻巧的道:“小心一点儿,快点回来。”说着将自己手下的活计放下来,上前一步替他将衣领整理好。

  这让她看起来想一个服侍丈夫出门的好好妻子。

  凤朝歌没有拒绝她的服务,等她处理好就转身出门。

  凤朝歌先到了明神的房间,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给拉了出来,然后丢给他一条墨绿色的大氅,让他起来。

  “真是的,神主你这么奴役我好吗?”明神不满的抱怨着:“自己有了温柔乡就把兄弟当苦力使。”

  凤朝歌转头对着他笑了一下,笑容鬼魅:“你嫌自己的待遇不够好?”

  看他一双清透冰冷的凤眸,融着薄薄的雪色,看起来温柔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看的明神寒毛直竖,麻利的起来,披上大氅。

  两人径直去了牢房。

  牢房的衙役看着他们都罩着连帽大氅,有些戒备,凤朝歌却理也不理,径直往里面走去,衙役想要阻拦,就看见明神墨绿色绣着银纹的大氅,猛然想起来原先布置阵法的那位公子也是这么一身打扮,连忙让开道路,小心的奉承着。

  凤朝歌走进牢房,没有停顿的走到了那个男人的牢房里。

  被海蓝色的阵法灵力压制着,男人坐在房间中央,浓重的像是一片阴影,沉默的躲在大氅里面,无声无息。

  凤朝歌看着这个男人,无视明神霸道厉害的阵法,径直往里面走去,他的脚踩在阵法的范围的时候,阵法剧烈的震颤了一下,接着他的脚边就是薄冰色的灵力蔓延而去,转眼间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灵力波动都变成了清透的薄冰色。

  阴影中的男人猛然抬头,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还有一双烧红炭火一样的眸子,看起来格外的震惊,他张着嘴看着凤朝歌,有些不可思议,同时也有些惶恐,因为这个男人……

  不是他能抵抗的等级啊。

  凤朝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色淡漠冰凉,唇角却衔着慵懒冰凉的笑意,有些漫不经心的:“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是谁了吗?”

  很平静的语气,很淡漠,很静定,似乎他不说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男人的神情慢慢的就变得有些茫然,看不清瞳孔的烧红的眸子有些涣散。

  “我是人字零三,尊魔尊令。”

  “尊魔尊令”这四个字一说出来,男人的眸子瞬间清醒过来,下一刻空气中芬芳馥郁的曼陀罗的味道瞬间更加浓郁起来,浓重的缭绕若烟雾一般,明神几乎可以看见空气中扭曲而沉淀的浓重的气流。

  凤朝歌勾了勾唇角,他的脸魔魅的让人骤然失神,带着凉漠的味道:“人零三?你的魔尊很重用你。”

  “当然!”人零三的神色又变得茫然,但是很骄傲的表情:“我精通南疆蛊术,可以御蛇制毒,很受上面的器重。”

  “上面?”凤朝歌柔柔的笑了:“你的上面是谁?”

  “是地十二大人,我们尊摩奇村为大主!”男人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猛然脸色一变,尖叫一声:“啊!”

  那声音短促凄厉,带着极致的痛苦的味道,双眼狠狠的撑大,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甚至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疼的他喉咙只能不断的发出“嗐嗐,嗐嗐”的声音,疼的他痉挛起来。

  他张大的嘴巴里可以看见里面腐烂弥臭的舌头。

  凤朝歌手中灵力慢慢的缠绕而来,冰冷的像是一道薄薄的晕光,丝丝缕缕的缠绕着男人,像是小蛇一般,狠狠的钻进男人的身体。

  这魔人都是身上魔气缠绕,身体被腐蚀侵吞,别说疼了,肉体腐烂的痛苦却毫无表现甚至清醒无比,这就表明他们对疼痛的反应力很淡。

  他们不是很怕疼,便是骨头筋脉断了,只要还有脑袋就算是活着,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凤朝歌的灵力这么一团,让他疼的都尖叫起来,就可以看见他有多么痛苦。

  此刻身体像是被一点点燃烧然后外面包裹着极寒的玄冰,筋脉骨骼都像是火灼一般,一层层的刮皮拆骨,疼的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凤朝歌平静的看着他:“你们的魔尊名叫绣樱是不是?”

  其实这句话不用问,因为能够将魔人这个团体给发展出来,就只有绣樱有这么大的能耐,所以他不用问也知道。

  魔人咬着牙没有说话,凤朝歌手中的薄冰色骤然加厚,魔人再次惨叫一声,身体痉挛着竟然慢慢的融化了,先是手脚,然后是双腿和胳膊,最后是整个身子,一直蔓延到脖颈,直到头上,终于化作一滩血水。

  凤朝歌沉默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水,一双薄冰色的眸子散着幽冷的光泽,他沉默的看着一滩血水里慢慢的升腾而来的冰晶阴霾,那淡淡的气体中夹杂着淡淡的幽蓝荧光。

  而凡人…。

  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那是一个人的灵魂散掉的表示,而一个灵魂起码是可以轮回三次才会因为沾惹了过多的红尘浊气而散去。

  这个灵魂不过是轮回第二次,而这个人的灵魂天赋聪颖,命格清贵,最起码三世清贵,最后是有资质成半神的人,但是因为魔气的侵染,浊气过重,他承受不住,就散了去。

  凤朝歌神情有些冷,他无法渡魂,因为这个灵魂浊气太重了,根本连净化的可能都没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绣樱做成的。

  明神站在一边看着房间中的凤朝歌,他背对着他,然而周围的气压却不断低沉,冰冷压抑的气流让明神几乎看见他周身的空气都尖叫扭曲起来。

  凤朝歌神情冷漠的看着自己脚下的一滩血水,忽然淡淡的转身,冷冷的道:“回去吧。”

  说完抬脚就走。

  这一刻,他立定了毁了绣樱的决定,那个肮脏腐朽的被执念挖空的灵魂,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衙役听着里面格外安静的空气,却看见出来的黑色斗篷的男人一身诡异冰冷的压迫气息,可怕的让他感到有些冷,他甚至看见那男人黑色的斗篷上凝结出的冰霜。

  明神看他的气息有些狂暴,便停在那衙役的面前,柔和的道:“公子的心情有些不好,那个囚犯态度糟糕,得罪了公子,就当他没有进来过。”

  衙役有些惶恐的点头,目送两人离开牢房。

  这边苏素纠结的回到房间,骆良已经醒了,他已经做了起来,锦被滑落在腿上,他却丝毫没有在意,一脸平静的收回自己手里的帕子。

  苏素推门进去就看见他一身淡薄的中衣坐在床上,锦被滑落。露出他苍白伤痕累累的胸膛,凌乱的发丝垂在肩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天呐!”苏素惊呼一声,连忙上前一步给他将锦被拉了起来:“你刚刚醒过来,身子弱的很,怎么能吹凉风?被子滑下来不知道盖好吗?”

  一边说着,苏素一边慌慌忙忙的将锦被拉上了给他盖上,还不忘试一试被褥是不是有些潮湿,然后连忙拿了大氅过来,给他系在身上,将他包裹的严实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注意一点呐,会生病的。”

  骆良有些怔忪,任她给自己裹上大氅才笑了一下:“没什么,一点儿被子,不会碍事儿的。”

  苏素张嘴就像教训他,看到他苍白孱弱的笑意,到底忍了下去,什么都没有说,将一般火炉上温着的清粥小菜端了过来。

  她坐在床边,端着清粥小菜慢慢的喂给他喝,骆良身子发软,加上失明看不见东西,所以只能乖巧的坐在床上。

  苏素喂了一碗白粥,配上几样爽口开胃的小菜,等他用完了,又端来汤药,因为汤药太苦,所以骆良结果来就一口喝完。

  苏素又连忙将蜂蜜水送到他的嘴边,太苦了,所以骆良来不及惊讶就连忙将蜂蜜水喝了下去。

  骆良用完了所有的东西,苏素又拿来膏药,给他肩膀上的伤换药,包扎,随后给他揉了揉手腕脚腕的伤。

  骆良以前的手筋脚筋都被她挑断了,旧伤发作很痛苦,隐隐的疼,还不好使劲,所以苏素给他细细的揉一揉。

  换好药,苏素又端来一盆温水,慢慢的给他擦身,骆良有些惊讶,但是不知道该怎拒绝,便呆讷的任苏素给他擦拭干净身体,她柔软的手指并着温暖的棉巾,让他黏腻汗水的身子变得舒爽起来,骆良有些昏昏欲睡了。

  擦完身子,尽量不惊扰他的情况下给他换上中衣,披了一件大氅,扶他下床,侍人利索的换上床铺被褥,苏素又扶着他躺上去,然后给他仔细的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开始处理令倚楼的文件。

  令倚楼的工作有些繁杂,苏素便一直坐在那里处理。而骆良已经支持不住睡得熟了。

  半夜子时,骆良平稳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慢慢的痛苦的呻吟和呢喃传出来:“…。不要…。不,不是我…。师娘…。是阿骆,不要!”

  一声尖叫他就猛然坐了起来,喘气如雷。

  ------题外话------

  今天就这样吧,妞儿还在努力存稿子,然后国庆出门去玩儿……。

  为了妞儿的假期,所以在努力码字中,过两天就是存稿君同亲们见面…。

  妞儿表示出门去玩很开心(嘻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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