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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男人的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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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天凤朝歌斗完,阿黛斗,各种宅斗虐渣……

  ------题外话------

  这样的桑凝果然是战斗力升级…….

  这是拐着弯儿说桑凝东施效颦,明明不是天瑞人,却装作一副天瑞人的样子,倒是桑凝一脸的波澜不惊,笑得分外得体:“元侧妃过赞了,小女知道将要和亲天瑞,日后生活总难免要改过来,所以先熟悉了天瑞的一些礼仪习惯。

  她说的隐晦,同样也给乐亭留足了面子,倒是回答的滴水不漏,桑凝便微笑点头不再说话,倒是元袖姿有些看不下去:“公主好像是囚夷蛮人,这一身衣裳倒是看不出来。”

  阿黛淡淡的笑着道:“郡马是东越的乐王爷,天瑞总有一些事情要有人来做,郡主府也不能只靠着爵位过日子,只好做点事情。”

  桑凝看着阿黛挽起来的头发微微的有些惊讶:“郡主竟然已经嫁人了吗?不知夫君是…..”桑凝有些犹豫,显然是看的出来阿黛一身的官服,但是将头发全都绾了起来,便有些惊讶她是嫁了谁,毕竟嫁人之后居然还游走朝堂显然是很奇怪的。

  阿黛坐在太子的左下手,桑凝坐在太子的右下手,太子妃游倩倩坐在太子的左侧,而他的侧妃元袖姿则是坐在了阿黛的下首。

  桑凝柔和的笑着行礼:“是,多谢殿下款待。”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自己的侍女香风袅袅的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她们中间定然要再次争斗一番太子稍微有些疑惑的看了桑凝一眼,便温润的笑着道:“还请公主坐吧,今日的午膳就算是同公主接风洗尘了。”

  阿黛勾了勾唇角,倒是没有想打,这个桑凝竟然能够活到现在,她们几次交锋,中间的血海深仇绝对不是桑凝一句过去了就会过去的。

  同样,她的心计也会有很多的改变。

  曾经的桑凝大胆,热烈,敢爱敢恨,性情泼辣果断,善良而天真,稍微的骄纵,现在的桑凝却是温柔,沉静,可亲,看起来端庄温柔,完全没有以往的骄纵。

  她们除了容貌相同,性子已经完全不同,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派贤良端淑的样子,竟然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桑凝,若不是知道,阿黛简直以为这个是桑凝的双胞胎姐妹。

  桑凝一路道殿中,对着太子和阿黛慢慢的弯下腰身,一个标准的天瑞请安礼:“囚夷桑凝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郡主,郡主万福。”

  桑凝身边跟着一个侍女,相貌普通,左脸一片白色的疤痕,看起来感觉有些寒掺,穿着一身素青色的长裙,上面一个掐金丝褂子,头上绾了一个简单的丫鬟髻,簪着一个碧玉簪子,垂着头跟在她身后,看起来毫无存在感。

  桑凝一身粉白色百褶如意月裙,藕荷色琵琶衿上裳,身姿娉婷,白皙的肌肤泛着稍微的苍白,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带着矜持,一派端庄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其他的情绪,她头上绾了一个飞仙髻,带了一套粉玉头面,并着一排粉色小珠钗,看起来非常的漂亮。

  阿黛有些惊讶得眯起眼睛看着对方缓缓走进。

  对方一身粉白色长裙,是天瑞的衣饰,不是囚夷会有的衣饰习惯,女子步履翩然,身姿摇曳,看起来像是一个深闺小姐一般优雅端庄,同样也千篇一律,缺少不同。

  太监尖锐的声音下,阿黛回神看去,就看见殿外出现一个女子,当下有些一愣。

  正是游神之间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囚夷桑凝公主觐见——”

  没想到天亮不久就下起雨来,菲菲雨声倒是很快而来,阿黛看着殿外的细雨有些出神,殿下似乎一直很喜欢较为阴凉的天气,这样的雨天定然是要好好的看赏一番,别不注意淋了雨,受了寒气终究不好。

  这边阿黛下早朝后倒是没有去工部,而是跟着太子去了宫里,等着囚夷的联姻公主桑凝过来,顺便陪着他们用一顿午膳。

  …………………

  阿黛这里倒是不必要总是用炭火,毕竟她有灵力护体,倒是不怕。

  乐亭皱着眉,转身离开,另一边凤朝歌回到涵祭阁便淡淡的吩咐慈雪:“将涵祭阁的炭火都送到雨禾院去吧,让香湘先凑合着用,骆公子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好。”

  一边想着,慈雪也无声的消失在屋檐下,跟着凤朝歌的方向离开,乐亭看着离开的人,稍微的有些皱眉,却觉得有些棘手,只要这个男人躲着他,他确实没有办法,毕竟这男人和阿黛住在一起,他不好过分针对。

  府中的一些粗使下人,他们都是曾经宸王府的老人,如今跟着重建的郡主府,各个都是性儿好的人,很有分寸,也忍着砚非的无礼,这样确实有些不好。

  乐亭这样的滥权争斗确实有些过分,他要考虑同郡主说一说了,而看慈霜的样子,显然乐亭有些东西是没有听从慈霜的建议,这砚非如今也是看着主子风光,自己也忍不住得意,对着府中其他的侍人也是多了好多的不礼。

  对待骆良和凤朝歌还有那位明公子简直像是正室夫人对付夫君的几个姨娘一样,而实际上,凤朝歌是郡主的正经的恋人,骆良是郡主的手下,那位明公子是郡主的客人,他们都算是主子,却比主子的身份更多了一些东西。

  慈雪看看慈霜一眼,在他眼底看到了不耐同烦躁也略微皱了皱眉,乐亭这完全像是内宅妇人一样的争斗确实有点儿过分。

  凤朝歌这样做,其实完全是为了省力,他也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长长的大氅稍微的有点儿拖地,沾惹了水汽,他却丝毫没有在意,一路走了过去,消失在湖面上。

  因为没有谁的轻功能够如此的厉害,而飞行阵法又不用接触水面,凤朝歌这样一路走过去显然是格外高明的功夫。

  乐亭和砚非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凤朝歌走在水面上好像走在路面上,一步一步的悠悠逛过去,一般的人用轻功在水面上借力,也不会踩在水面上像踩在路面上一路走过去,便是初零境界的人也未必能够做到。

  他不想面对乐亭,这个阿黛名义上的夫君,还算是郡主府的主人,他没有必要去争锋。他不想搭理乐亭,看见水榭到看台来的路被砚非正正挡住,便稍微的有些烦躁,转身直接翻过栏杆,就落在水面上往外面走去。

  但是凤朝歌却不想再纠缠只是对骆良淡淡的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没有兴致了,我先回了。”

  乐亭皱眉,被面前脸都没有露出来的男人压了一头气势,让他有些不高兴,对这个男人的防备更加深了一些。

  那些铭刻在凤朝歌骨子里的俯瞰众生的藐视,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蔑视生命的贵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弭的。

  凤朝歌说话永远有一种不急不缓的静定之感,说起话来带着七分矜贵,两分疏离,有一种不管怎么说都是非常的高贵的感觉,好像他就算是说自己是一个乞丐,他还是有一种不同于乞丐能有的高贵出尘的感觉。

  凤朝歌将自己的眼睛遮挡住,然后淡淡的道:“在下流落人,幸的郡主收留,不敢污了王爷的眼。”

  砚非趾高气昂的跟在乐亭身后,轻蔑的看了骆良一眼,然后挑衅的看着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人的凤朝歌。

  而更重要的一点儿是,乐亭知道阿黛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是谁,他是想来试探一下这个男人。

  乐亭一路径直往里面走,到了一处小坐榻处坐下,他还没有见过凤朝歌,只知道阿黛身边有一个男人,被府中一干的侍卫尊称为“殿下”。他很好奇这个人是谁,因为他居然能够得了阿黛的青眼,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

  慈雪无声的出现,看了跟在乐亭身后的慈霜和砚非一眼,又重新看向凤朝歌,见他还是靠在栏杆处,看着外面的春雨,便无声的消失在屋檐处。

  骆良停下手中的动作,凤朝歌皱了皱眉,将自己放在一边的素色大氅拿起来,系在身上,并且将兜帽盖上,当他将兜帽戴上的时候,乐亭也走到了。

  脚步声传来,乐亭的声音就传来:“一直想要见公子,今天总算见到了。”

  悠悠的琴声里带着些沧桑,混着外面淅沥的雨声,听起来格外的美丽,倒是非常的优雅,光秃秃的湖面上淋淋水波不断的晃动,端起自己手里的茶盏慢慢的抿了一口。

  凤朝歌没有再说话,骆良也皱眉,有些不能理解凤朝歌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好重新开始抚琴。

  骆良点头,稍微的皱眉:“的确,听楼中传来的消息,南方的屋檐上的积雪现在还有一寸后,我们天瑞这里的雪都已经化尽了。”

  凤朝歌重新看向外面,清淡的道:“今年冬天南方的雪好像比往常的时间更大了一些。”

  事实上,这一个冬天,因为有苏素的照看,骆良的身子好了很多,一个冬天都没有怎么病过。

  凤朝歌深深的看着乐亭,神情里带着一些说不上来的意味,大概是苏素那几年的折腾,骆良变得非常的自闭,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被仆人欺辱了还是什么都不说,好在郡主府的规矩森严,香湘和云伯都是很干练的,才没有让他过得更艰难。

  骆良听见他这样说,便柔和的笑了一下:“我的身子实在太糟糕了,总有些不好的时候,病也是常事儿了。”

  骆良身子非常的娇弱,阿黛新婚那天还被伤了一下,虽然不是很严重,却也病了几天,如今天气虽然转暖,但是非常的潮湿阴冷,便是府中的其他侍人都觉得有些冷了,何况骆良这样需要养病的人,这小半个月病了两回,苏素都有些不高兴的过来同他反应。

  乐亭就真的将雨禾院的炭火停了,如今涵祭阁还有忘月居的几个地方点着炭火,其他的地方竟然全部都停了。

  前两天的时候,猎苑的图纸有一处小问题,但是很难解决,阿黛熬夜赶稿子,乐亭半夜的时候过来说雨禾院的炭火用量太大了,而且今年冬天天冷,府里购置的炭火不够了,阿黛就让他去买,乐亭却说如今天气转暖,已经没有几处购置炭火的地方了,阿黛一时不耐,直接来了一句:“那就停了吧。”

  骆良讶异了一下,便点头:“确实,这些时日天气是暖和了不少。”凤朝歌深深的看着骆良,神色带着些深思:“我想你应该没有多少感觉,反而觉得冷了才是。”

  凤朝歌看着外面的细雨,却忽然转变了话题:“今年的春天来得很早。”

  说是论琴,实际上是听琴,凤朝歌总是听的那一个,骆良只好辛苦一些弹,虽然也不过一小段时间,但是确实很有所长进。

  凤朝歌勾唇,阿黛婚假结束之后,便照常上朝工作去了,而乐亭接手郡主府的琐事,账目等问题都要认真的查看,半个月,他还没有将事情理清楚,在阿黛婚假的时间里,他便总是拿着账目理由来见阿黛,一些琐屑小事还没有决断的问上阿黛几句,阿黛有些不耐烦,却一时被他缠住,加上乐亭总是带着笑,没有脾气的样子,就算阿黛发脾气也没有法儿置喙他,没有阿黛在身边,又不用打理府中的庶务,凤朝歌忽然就清闲了下来,悠悠然然的找骆良在流觞水榭论琴。

  “殿下这两日倒是很清闲。“骆良微笑着道。

  正月刚过,初出不过二月中旬的时间,天气却转暖的很快,湿润的天气,第一场春雨已经下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打在水面上,倒是非常的和谐。

  骆良悠悠而笑:“雨声,琴乐,美景,香茗,确实是一种享受。”他侧耳转向外面菲菲的雨声。

  悠扬的琴声飘荡在水面上,荡起细微的波纹,柔和的声音里带着潇潇雨声,湿润的楼台看起来更添朦胧,凤朝歌看着骆良手上的古琴勾唇:“看来这两日你的琴艺倒是进步了不少。”

  ………………

  乐亭无力了,只能看着慈霜带着哭喊不停的砚非往外面走去,砚非一路惊恐高喊,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拼命的扒着院门不肯走,被慈霜毫不费力的拽着银线往外面走。

  慈霜的意思就是,不论第几次,只要看过册子,知道之后,还再犯错的,他便没有任何的权利徇私。

  慈霜却不卑不亢的道:“若是属下没有把册子交给他,并且要求他好好阅读记过,属下会自行前往戒训楼。”

  “这孩子是第一次,念在他年纪尚小的份儿上,饶恕他一次不行么?我也是阿黛的夫君,便通融一回又能如何?”乐亭很有些无力,只能看着慈霜慢慢的道。

  没错,这是阿黛定下的规矩,用来约束自己约束府中所有的人,他慈霜首先是郡主府的下人是阿黛的影卫,其次才是乐亭的侍人,所以他首先听从的是阿黛的命令,其次才是乐亭的话,若是两者冲突,他听得是阿黛而不是乐亭。

  慈霜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拉一样,干脆的立在原地:“属下交给王爷的册子里面已经将规矩写明,此乃郡主吩咐,属下无权反对。”

  砚非则是胆颤而激烈,颤抖着便往外面跑,不想锁在脚腕上的银钩硬生生的将他拉着原地纹丝不动,砚非用力过度,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还在拼命的往外面爬。

  慈霜没有搭理他,只对乐亭轻声道:“还请属下告退。”

  乐亭稍微一噎,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砚非听到这般说法,登时怒声高喝:“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处罚我,我说错了什么?!”

  慈霜机械的道:“王爷想多了,郡主府中下人犯错都要接受处罚,但量刑并非主子所能决定的,看他犯了什么错,会进行什么处罚,今日他所犯为失言之罪,所以便要接受掌掴之刑。”

  乐亭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孩子心地不坏,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变化,他没有想要诋毁郡主的意思。”

  慈霜冷静的道:“带去戒训楼调教。”

  乐亭犹豫了一下,才看着慈霜问道:“你要带着那砚非去哪儿?”

  砚非狠狠的瞪着慈霜的背影,转头闷声不吭的继续往外面跑去,却被慈霜手上的钩子狠狠的拽住,他低头这才发现,这个钩子上面还拴着一个银色的丝线,因为非常的纤细,所以很难看清楚,银色丝线的另一头就在慈霜的手上,此刻他正背对着他,对乐亭恭敬的摆好午膳,面不改色的道:“如果王爷没有其他的吩咐,属下便告退了。”

  慈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里一直精巧的钩子无声的抛出,正正扣住砚非的脚腕,然后便端着午膳往里面走去,径直放在了乐亭的面前:“还请王爷用午膳。”

  砚非一股脑儿的跑出去,却没想到门口差点儿撞上慈霜,急急的刹车,才将将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因为慈霜正站在了门口处,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置一干的菜食。

  然而他没有跑出去。

  砚非倔强的吼道:“你愿意窝囊就自己受着吧,我不伺候了!”说完便猛然爬起来往外面跑去!

  砚非脸色通红,瞪着乐亭的眸子都可以燃起火来,他是为了谁喊冤?都是为了乐亭着想,他不赞同他的想法,却扇了他一巴掌!

  乐亭盯着他的双眼极为冰冷:“首先,郡主府是皇帝赐给阿黛的,是她靠自己的军功挣来的,完全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就算这些都是她的嫁妆,也作为夫君,我也没有驱使自己妻子嫁妆的权利,其次,我是入赘郡主府,不是娶她,而是嫁,是她娶了我,我没有权利干扰她的任何决定。最后,身为一个仆人,你没有任何资格质疑主人的决定!”

  他也是个孩子,跟在乐亭身边还从来没有受过委屈,乐亭平日里又多为照顾他,倒是将他养的骄纵不堪,自以为是为乐亭着想,便倔的什么都敢说。

  砚非只是个孩子,修为极为低弱,哪里有功夫能够受的住乐亭的一巴掌,登时被他巨大的力道给扇的倒在地上,他震惊的一手扶着地撑着自己,另一手捂着被乐亭扇了的脸,双眼通红的瞪着乐亭。

  乐亭登时被气的不轻,抬起手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你放肆!”

  东越的规矩相对严谨,民风封闭,不及北愿是女人若物品,但是也会要求女子贞洁恭顺,而阿黛在天瑞里都是大胆开放,甚至被称为伤风败俗的女人了,何况东越而来的砚非。

  “她嫁给你,她的一切都该是你的,郡主府的主人该是你,她新婚之夜却别的男人那里睡就是不贞,你怎么还能容忍她?该把她驱逐出府!”

  他的声音鲜有的严厉,倒是让砚非下了一跳,这连日来的委屈惊恐还有未来的惶惑不安也爆发出来,眼眶一红就冲着乐亭怒声吼道:“怎么就该防着我们,那什么幼清郡主是女人,嫁给你的女人,是你的妻子,你作为一个男人,该是这个府里的主人,这本就不该叫郡主府,主子你怎么能听一个女人的安排?”

  乐亭有些恼怒:“你这样,他们防着你们也是对的。”

  看慈雪和慈霜一起出去,砚非更是一脸的嘟嘟哝哝:“果然,不是自己人,不是一条心,还天天的防着我们…..”

  两人商谈一番之后便分开,慈雪转头往外面走,慈霜重新回了忘月居,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慈霜点头:“我明白。”

  慈雪便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麻烦你了,这活儿确实不好做,郡主也是觉得其他人无法干的来,才让你来。”

  慈霜点头:“好的,我会看着点儿。”

  慈雪皱眉:“这件事请的确有些麻烦,但是砚非却是跟着乐王爷过来的人,乐王爷就带了他一个侍人来,我们却又给人家解决了,确实有些太计较了,难免给王爷心里留下点儿疙瘩,还是等我回去问问郡主怎么办吧,最好还是你看着点儿,时不时的提点着,别出了祸事。”

  慈霜是影卫,他们一向忠于阿黛,对任何潜在的隐患都会尽力解决,砚非这个孩子忠心倒是有,但是却太过左性,为乐亭倒是想的很多,但是关键的问题在于他太会嚷嚷了,还没有看清楚目前的状况,好在他还算是性子直,没有背地里用阴招,但是这样的侍人,偶尔也会给主子招来麻烦,最好还是除去比较好。

  慈霜很简洁的点头:“王爷没有多少反应,也算是尽力适应这里,没有很多的状况,倒是那个孩子,很有些意见,最好还是解决了。”

  两人站在忘月居外面,慈雪这才皱眉看向慈霜:“怎么样?可还好?”

  乐亭点头,慈雪便淡笑着道:“如此,属下便先告退了。”乐亭点头,慈雪便转身往外面走去,慈霜也顺带的跟着他一起出去。

  慈雪维持一脸的微笑:“自然,还请您尽快,有什么安排可以让慈霜去找我。”

  乐亭微微呵斥一声:“砚非!”一边转向慈雪:“抱歉,砚非孩子心性,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些事物我一直没有接触过,可否给些时间让我熟悉一下。”

  况且,阿黛何时想要嫁给乐亭过?她从来都是对乐亭不避之不及,偏偏乐亭折了自己的面子里子的非要娶阿黛,何况阿黛也不算是嫁,毕竟是乐亭入赘郡主府,而不是阿黛嫁给乐亭。

  慈雪皱眉,他们以阿黛为主,一干男人节水听命于一个女子,便是凤朝歌以神之尊也屈居于阿黛背后,甘愿打理内务,如今到了乐亭这里却说一个男人不该做这样琐屑小事?

  自古以来,内宅之事皆有女子打理,男主外,女主内乃是一种习惯,阿黛却将一干内宅事物交给乐亭,不是摆明了说乐亭只能屈居阿黛之下,类似于是个面首之类的卑微身份,只能受制于阿黛?

  砚非却感到恼怒至极,双眼通红的看着慈雪:“你们郡主若是不喜王爷,可以不用嫁,何必要这般折辱王爷?!”

  也许这是个机会,可以让他接近阿黛,乐亭想着便也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乐亭看着账册倒是稍微的怔忪,没有想到阿黛竟然会把郡主府的事情交给他来管理,伸手掀开账册便愣了一下:“这些我还暂时理不明白,让我看一下。”

  慈雪维持一脸柔和的笑意,眼睛里却带着一点儿冰冷和不悦,只是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将手里的账册放在乐亭面前:“郡主府里向来是郡主为尊,因为郡主公务繁忙,无暇打理郡主府内务,所以这些琐事,一律交由王爷管理,这是郡主府近一个月的账目,还有近些时日需要决断的事情。”

  “起来吧,什么事情?”乐亭靠在软榻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稍微的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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