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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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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远都只能是所有人的一场梦。

  凤朝歌原本失踪,可惜他本病重,后来青奴回归,带回他病逝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偏偏青奴居然没有待会他的尸身。

  尸身都没有留下。

  太子笑了一下:“皇叔确实令人难以忘怀,病逝这个缘由确实让人有些无法接受,尤其是他……”

  阿黛点头:“明明同殿下生了两张不同的脸,陛下却对我如此的感慨,不少是看在殿下的面上的。”

  太子沉默一下:“父皇…..还是那么在意皇叔,他对皇叔的感情一直很深,如今也没有忘记皇叔。”

  “殿下曾经的样子当真是模糊了,他的样子一直未曾大改,但是他曾经的那种遥远的高贵却是变了很多,我很难感受到了。”

  阿黛慢慢的回忆着,声音也有些澄净的感觉:“我一直不喜欢称他为父王,因为我总觉得自己不配,一个孤女,居然有这样光风霁月的父王,我似乎太过卑微了,后来再不肯称他为父王…..是总觉的一旦那样称呼殿下,我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亲密的时光了,所以总不这么愿意,现在…..”

  “说起来,你一直不怎么喜欢称呼皇叔为父王。”太子忽然问道:“到底在他身边十多年,你真的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阿黛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道:“时间确实过得快,变了很多,我都已经快忘记殿下曾经的样子了。”

  他失声一笑,抬头看着天色,悠悠的道:“还是都变了。”

  太子怅然一笑:“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竟然将我们都变了这么多,我还记得以前的时候,你刚刚被皇叔收养,躲在他身后的情景,一晃眼儿,皇叔都去了三年多了,父皇也病了这么些时日,你更是……”

  “他睡梦中,倒是时常的喊着皇叔的名字,或者说些什么,偶尔失神间,张口就问我,皇叔去了哪里?他有些时日没有入宫了。”

  阿黛手指微微的一动,只是听着没有答话,太子也没有等着阿黛的答话,继续道:“当年的蛊虫,到底侵损了身体,虽然活了这么久,但是难免元气不足,伤了根本,加上年纪大了,思虑深重,越来越撑不住了,病的越发的糊涂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着,倒是这句话说完,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太子又重新说话:“父皇一直没有忘记皇叔。”

  阿黛点头淡淡的道:“是该好一点儿。”

  太子倒是叹息一声:“这桑凝公主为人倒是端庄大方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很善于讨好人心,照顾之间倒是尽心真实,论及阴谋诡计却也绝对不差,反而让袖姿公主吃了好几个亏,但是我也是偏宠了一下,多少维护了她一些。”

  但是这些,她有承受后果的准备,不会抱怨自己的痛苦,所以面对桑凝,她也单单是愧疚一下而已。

  当然,她难免凉薄,其中也有自己的私心,更是毫不真心人命,赤水关的一万将士,囚夷二十万兵将,江南那银两贪污案中被坑害的商家百姓,这些她有的是她一手造成,有些却是她置之不理的,还有为她而死的欧辰,怎么都是血债层层的。

  想着阿黛也是有些歉意,毕竟桑凝如此这般的情形,基本都是她造成的,只是阿黛不后悔罢了,她们本就是各为其主,成王败寇,想要的东西到手了,自然就是成功了,她对天瑞没有多少感情,但是这毕竟是她的国家,是她生活的地方,是殿下想要守护的地方,所以阿黛难免为它做的更多,想着要天瑞更好。

  阿黛此番话原就是为了提点太子的,倒是没曾想,如此宠爱桑凝,太子对她居然还是抱有一分戒心,如此她也可以放心了。

  太子也是一愣,随后皱眉道:“你也感觉到了什么,我虽然同她之前不是很相熟,但是却多少知道她的,桑凝年少之时很是骄纵飞扬,性情泼辣,热烈,倒是一个很有情义的人物,很有些真性情。如今……”

  “看起来殿下很喜欢桑凝公主,对她也温和很多。”阿黛轻声的道:“如此也算是实现她曾经的愿望,殿下恐怕不知道吧,她曾经很喜欢殿下,甚至想过要做殿下的侧妃,可惜那时囚夷同天瑞很微妙,为了国家而放弃这个想法。”

  阿黛神色一动,看着太子若有所思,太子这人心思缜密,行动顾全大局,然而这样一个小丫鬟却很难注意到,可是对于实力强悍之人来说,一不小心居然忽略身边的人,显然有些不正常的,如果他也总是不自觉的忽略这个人,只能说明这个丫鬟很善于隐藏自己,是个人物。

  阿黛转回视线,慢慢的道:“你有没有发现桑凝身边的那个侍女到很有些来头?”太子讶然,这才想起来刚刚桑凝过来的时候是被一个侍女扶着过来的,便神色有些思索:“你一说起来,这个侍女确实有些奇异之处,她的容貌实在难看,还有一块大大的红斑弄得脸很是渗人,但是她的存在感很低,很多时候,我都容易忽略她。”

  “怎么了?”

  太子点头,看着他袅袅身姿往转身而去,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才转头去看阿黛,却发现阿黛也看着桑凝的背影,神色颇为有些奇怪。

  桑凝便垂头微笑:“是,那臣妾便先回去了。”

  太子便淡淡的,神色间颇为温和的道:“你辛苦了,眼下父皇已经睡了,便不用你麻烦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桑凝恭敬的拂了拂身,笑着道:“臣妾听闻殿下在照顾陛下,想着殿下一人伺候难免疏漏,过来看看。”

  阿黛点头,两人就转身往猎苑外面走去,却正巧看见一个女子聘聘婷婷的而来,步履间平和优雅,看起来很有大家闺范,阿黛敏锐的看见太子的神色又一瞬间的柔和,便迎上几步:“你怎么来了?”

  太子笑意颇为有些苦涩,笑着道:“陪我去走走吧。”

  说着皇帝便又咳嗽了起来,声音嘶哑,气力虚浮,看样子也是不行的,太子一边给皇帝顺气,一边示意阿黛先退出去,阿黛没有违逆,便利落的一声“微臣告退。”便急忙出了殿门而去,等了片刻,就听见身后开门声响起来,转头看见太子出来了,便拂了拂:“见过太子殿下。”

  皇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好,你有心就好….”

  但是脸上却还是恭敬的道:“谢过陛下夸赞,阿黛自幼长于殿下身边,听从殿下教诲,未敢懈怠,时时谨记殿下当年教诲,不敢辱没宸王府的名声。

  阿黛心想:陛下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我们有夫妻相吗?

  皇帝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摩挲着,笑容里也漂浮,怏怏:“咳咳…你啊….咳咳咳,虽然长得不想他,但是行事作风却都是大方,咳咳……便是这身气度,也是像极了他啊。”

  阿黛皱眉,随后便恭谨的道:“殿下过奖了,阿黛不及殿下风仪。”

  阿黛一愣,看着皇帝不解,太子也有些疑惑的看着皇帝,皇帝握着阿黛的手,声音里带着难免的追思和沉寂:“倒真是没有想到,朝歌一时善心收容的孤女,如今竟然是承袭他的衣钵,行事果断从容,成了我天瑞新的顶梁柱啊。”

  阿黛握住皇帝的手,被皇帝细细的打量起来,看着她平静柔和的面容,还有浅淡的曼陀罗的蛊惑人心的味道,皇帝突然变笑了起来:“真像啊。”

  果然是时光匆匆若流水,半点追忆惹人伤啊。

  如今……..

  阿黛不禁的想起来曾经的皇帝,温和,俊美,爽朗,不乏睿智深沉,尤其是…..皇帝容色间肖似曾经的凤朝歌的母妃令仪皇后,同凤朝歌难免有些相似之处,偶尔眼底的锐光寒意,皆是震慑人心的。

  她如此震惊,仅是因为皇帝的样子,如今的皇帝皮肤干枯,神色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眼角的褶子很重,双眼暗淡无光,消瘦的好像一层枯黄的皮挂在骷髅之上,双手也满是褶皱,血管突起,看起来颇为有些可怖情状。

  阿黛抬头看向皇帝,那一眼,便是震惊,但是她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神色,而是平静宁和的上前走去,握住皇帝伸出来的干枯消瘦的手。

  “咳咳….不急,你…咳咳,抬头过来,让我看看,我们….说说话。”皇帝的声音漂浮,但是带了不少的亲近同温和。

  说着便站起身来,垂头问道:“不知陛下召见微臣,可是要微臣就猎苑状况介绍一番?”

  隔了一会儿,才听见上面传来的声音,稍微的沙哑,生涩漂浮,恹恹的没有精神,阿黛不敢怠慢,而是恭敬的答应了一声:“是。”

  “咳咳,起吧…..”

  很快就到了正殿中,阿黛没有抬头,直接跪拜下去:“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到猎苑中传来皇帝的圣旨,宣召幼清郡主御前觐见,就猎苑建造之事的商谈,阿黛领旨便跟着太监径直往上前而去。

  这边悠悠琴声,甚为惬意,另一边阿黛跟着皇帝同太子前往猎苑。马车在猎苑停下,阿黛跟着一干朝臣等候在外,跪拜之间只看见一角明黄的袍裾飘过眼前,未见皇帝容色。

  ……………..

  他有着属于神的,是身为人所不能碰触的过往。

  或者说凤朝歌表达的太过完善了,你反而听出来自己所希望的曲子,却不是他弹奏的曲子。有着无双的智计,却通晓世事。

  骆良便在他的身边,慢慢的听着琴声,忽然便理解阿黛说的凤朝歌琴艺甚高是什么意思了。一首很是简单的曲子,然胜在意境深深,有着睥睨之态,闲逸却又不失聪慧明达,更为重要的是:这首曲子完全诠释了它本身的含义,却丝毫不见弹奏者的主关情绪,无法听出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凤朝歌慢慢的双手按住琴弦,慢慢的起手,琴声复起,悠悠叮咚,格外的闲逸自然,听起来格外的一番意态。

  凤朝歌也不再推辞,起身到了他的位置上,双手抚上琴弦,抬手一划,琴声寥寥,嗡鸣不绝。

  骆良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让开了位置。

  凤朝歌停顿了一下,还是悠悠笑道:“果然是聪慧敏锐,你不想弹,便直说就是,何必拿我做筏子。”

  被调侃了,骆良也没有生气尴尬,反而笑问:“殿下呢?听郡主说,她的琴艺师承殿下,想来殿下的琴艺定然是不错的,殿下听了这么久的琴,竟然不肯一弹吗?”

  凤朝歌看着他凌乱的手法,声音里难免多了几分的调侃:“是啊,昨儿阿黛还在断言你的琴艺断不会长进了,如今看来果然是。”

  骆良点头:“是啊,好多了,日日被看着,时时叨唠,虽然烦忧,却感到舒适,被记挂的暖意,像是曾经可望不可即的温暖。”

  骆良垂头,没有再说话,而是抚摸着琴弦开始弹奏,声音亦是很悠然,松松垮垮的有些不成调子,凤朝歌竟然也不嫌难听,而是慢慢的道:“你身体看起来好多了。”

  凤朝歌看着外面的水色,此时莲花败落,池中多是枯叶莲蓬,倒是别有一番清寂之感,声音不咸不淡:“怪你什么?你不曾喜欢她,她未曾注意你,凤黛妖是一个人又不是我的所有物,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事情,何必说抱歉?”

  但是骆良没有再多说,而是坐在琴案前,开始慢慢的抚弄琴弦,声音里也带着些悠悠同怅然:“殿下应该知道我事情,郡主那边我很抱歉。”

  这话说的当真是假的不行。

  骆良:“……….”

  凤朝歌走到边上飒然而坐,靠在栏杆边上声音格外的轻灵:“自然是公子的声音好听啊。”

  所以骆良微笑着答:“我想赏景是假,听琴是真吧,公子琴艺高超,鉴赏力亦是不错,怎么非要听我的拙劣之声呢?”

  骆良倒是没有在意凤朝歌的说话,毕竟他一个失明的人前来赏景,确实说不过去,只是今日却没有往日那般的黯然怨愤,反而是平和了不少。

  凤朝歌唇角略微一勾,只道:“前些日子,暴雨重了些,公子淋了雨水难免生病,所以一直未曾打扰,今儿天气已然不错,请了公子过来赏景,应该算是不差吧。”

  慈雪的声音自外面传来,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而去,凤朝歌亦是站起身来,往水榭之地而去。往水榭的小路自是清宁,到了水榭之后也不过片刻功夫,就听见身后脚步悠悠,转身就看见乐亭被慈雪扶着手一路走来:“殿下。”

  凤朝歌凝神思量了一下,便随口吩咐一句:“去请骆公子道流觞水榭过去吧,我们许久未见,倒是一起聊天一会儿吧。”

  慈雪恭敬的答应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凤朝歌仍是等在府中,处理了一干的府务,就听慈雪前来禀报,说是乐亭也出门而去,稍微的奇怪了一下,便没有多问,只淡淡的道:“他是郡主的夫君,身份自是贵重,做什么都不碍事的,出门而去这种事情不用特意报我,你们只要去伺候好了便可以。”

  两人说了些闲话便早早睡了不提,第二日一早,夜银便备了马车,服侍阿黛起身上朝之后,便载着阿黛随着皇帝圣驾起行一路往西门猎苑而去,看一看这新建的猎苑如何,再去猎场上一番厮杀,也算是高兴高兴。

  凤朝歌听着她说话稍微的皱眉,点了点头:“等你空闲吧。”

  阿黛也没有缠着凤朝歌非要弹琴给她听,而是撒娇着道:“我的琴艺也是许久未得进益,总觉得的有些杀伐阴诡之气,听起来亦不是很舒适,等些时日,空闲了,便请殿下指点一番吧。”

  凤朝歌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儿,淡淡的道:“我也许久不碰琴曲,如今已是生疏了。”琴棋书画,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如今虽然时时闲着,心事关注却总不在自己身上,难免忘了去沾惹一番。

  凤朝歌停顿了一下,便听见她道:“已经好久没有听见殿下的琴声了。”

  阿黛笑着站起身来,将自己手中的针线放下,走到他身边来,将他拽起来:“我猜他的琴艺是好不了了,如今有苏素时时缠着,他哪里有功夫去管自己的琴艺如何?”

  凤朝歌便垂着头,浅浅的道:“如此,过些时日我便找他说说话吧,只是不知他的琴艺近来可有长进。”

  骆良倒是苦尽甘来,总是多了些幸运,随着苏素倒也是过得舒适。

  阿黛淡淡的一笑:“还是苏素的本事更高一些,不知使了什么办法,到底是让人乖乖的跟着了,到底这些年的苦楚没有白受。”

  阿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凤朝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转了话题问道:“我倒是很久没有见过骆良了。不知他进来如何了?”

  阿黛住了口,看着凤朝歌更是有些皱眉,凤朝歌感觉到他的视线,一时回头就看见她皱眉看着自己的样子,便有些奇怪:“怎么?”

  说着她却猛然住口,看向凤朝歌,他也看着外面的天色,神色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和冰冷,还有那种些微的好笑,似乎有些…..讥嘲的意思。

  凤朝歌却是看着外面稍微有些阴的天气,忽然便道:“感觉外面的天似乎有些不好。”阿黛看着凤朝歌有些心不在焉的,还是道:“嗯,入秋便一直不怎么好,感觉总有些不舒服,看着也奇怪了很多。”

  阿黛颓丧的垂下头去,她当然也是知道不能,毕竟她是猎苑修建的负责人,若是她不去,届时怎么介绍猎苑的状况,关于猎苑的问题皇帝找谁问去?

  凤朝歌睨了她一眼:“你大可以不去啊,只要皇帝太子同意的话。”

  阿黛便不再强求,只是哀叹:“我可不可以不用去啊……”

  阿黛停顿了一下,便是同意,她也是知道的,凤朝歌毕竟是曾经的皇室中人,就算再怎么养病避府,也难免同一干人打交道,若是真的被识的身份,难免是个麻烦。

  皇帝,乃是瑞京中除了阿黛最为熟悉他的人,若是他真的跟着阿黛出门而去,被皇帝看见,难免一番试探应付,定然是不够舒服的,他还是以为宸王死了的好。

  凤朝歌如今不陪着她去,总觉得心里不安稳,担心他会出事。凤朝歌却翻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书卷,慢慢的道:“不必了,今儿皇帝陛下也会前往,若是我去,难免惹出些风波来。”

  “殿下真的不去吗?”阿黛稍微的有些难过,看着凤朝歌神色间也稍微的带了些不愿。虽然暴雨时节,然而这一个夏季之时,凤朝歌时常陪伴左右,她渐渐习惯身边长长有他,瑞京贵族,朝臣百姓间皆是传言幼清郡主身边一位情夫,生的俊美绝伦,风采斐然,深得郡主喜欢,时时带在身边,却不露容颜,便是郡主的夫君都被冷落龟缩不出。

  正巧天气渐渐晴朗起来,秋日气氛渐浓,秋猎之日前来,便是身体不好的皇帝陛下也出来活动筋骨,率领一干朝臣前往猎苑视察新建猎苑,顺势祈福。

  反是猎苑之事,虽然因为暴雨被拖延了数日,但是到底还是如期完工,银两虽然是缺少了,但是不得不说阿黛确实好本事,原料方面的价钱省了一半,有很善于利用山势,废旧材料,所以便是银两很少,猎苑却晚膳精简。

  因为证据不足,虽然阿黛接到的银两带着问题,但是到底没有撤了户部尚书陶哲,苏家也没有过多的牵累,阿黛也没有紧追着这件事不放,权当一场笑话便过去了。

  夏季过完,总算是熬过了一个暴雨时节,天气渐渐干燥,阿黛的差事办的很好,江南的堤坝因为阿黛的提前修整,顺利的熬过洪灾,虽然因为暴雨连日,导致庄稼受灾,但是如此严重的灾情却没有引起大范围的灾情,也算是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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