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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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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厅上下装饰极尽奢华,厅内轻缓的轻音乐,上流人士身着华丽服饰,举着高脚杯优雅微笑。

  乔三对这场景司空见惯,十分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从侧面的楼梯匆匆上了二楼。走廊深深,与大厅一样灯火通明,尽头处房门半掩,乔三嗅着从房间里溢出的鲜血香气,识趣地候在门外。

  中年模样的男人满足地走出房间,乔三极有眼色地递上一方绢帕,“家主用地满意,不如就收了她做血宠?”

  他口中的家主名叫乔瀚,十三氏族之一乔家第二十二任家主,他继任时,乔家正值没落,而他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亲手打造了如今乔氏天下。

  “你去办,”乔瀚十分优雅地抹去嘴边的血渍,随手一扔,问道,“以诺回来了?”

  “是,正想知会您这事儿,”乔三手脚麻利地将帕子一接,随手往口袋里一塞,他凑近几步,低声道,“夏家那丫头也带回来了,小少爷正逗着玩儿呢,您看什么时候把她带来让您过过眼?”

  “不急,”乔瀚顿了顿,“既然以诺对她感兴趣,那就让他尽兴。”

  他其实一直不太同意与夏家合作,因为在他眼里,解药这事是不是真实有效还要另说,只是,自己的父亲对于解药一事忽然有非一般的执着,居然背着他与夏家签署了合作协议。气归气,却不能再反悔,他也深知父亲是为了整个乔氏一族考虑,因为只有解除身负的诅咒,他们才能不再拘束于黑夜,不再惧怕火焰与木头,他们会一统血族,最终成为三界最强。

  可是,与神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一向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这次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合作有着隐隐的担心。

  一旦被元老阁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将不会只有他一人受罪那么简单,甚至有整族覆灭的可能性。

  乔三想了想,“另外十二氏族想必也会有些动作,您看?”

  乔瀚轻哼,纯血神族千年难得,但凡是血族,就肯定想得到,另外十二族又怎能不蠢蠢欲动?

  “想办法断了他们的线索便是,”乔瀚撇开心头的担忧,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跟上,“去办吧。”

  乔三恭敬地应了一声,身形一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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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唯月背对床坐着,头靠在膝盖盯着窗外的夜色,努力屏蔽眼前晃来晃去的毛绒物体。

  乔以诺曲腿坐在床上,正饶有兴趣地晃悠着一根逗猫棒,时不时嘴里啾啾两声企图引她的注意力。

  眼不见心不烦,这人把自己捉了来就放在这当宠物一样逗弄,夏唯月心里火大的很,奈何右脚上了镣铐,漆黑刚硬,将她禁锢在床尾半径一米范围内,不管怎么挪,乔以诺那根毛绒绒的棒子总能伸到自己脸上来。她把视线方向掉了个个,想静下心来想个对策。

  毛绒绒直接顺着她的耳朵和脸颊,再晃悠到她眼前,撩地她心里一阵酥麻。

  夏唯月忍不住了,眼神儿压不住心底的火气,“有病是不是?”

  “说话了,”乔以诺拿逗猫棒在她鼻尖打了个圈,弯着眼睛提起笑容来,“就是,说说话才有意思,老子逗弄你那么长时间,你连屁都不放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夏唯月被弄得直想打喷嚏,好不容易忍住,一记眼刀刺过去,“知道不是了,满意了?”

  “嘿,丫头,你眼神带刺,”乔以诺随手一扔,身子前倾着,五指轻而易举地绕前扣住她的喉咙,一发力竟然直接以这样的方式将她提到了床上,话语中添了些许狂妄,“你没有几天活头,学会取悦我或许会让你晚死几天。”

  这一提她几乎被圈进乔以诺怀里,于是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

  乔以诺眸中带笑,偏不让她如愿以偿。

  他不是没玩过这样的女人,就像酒虽甘醇,后劲却大,越是浑身带刺不浊于世的女人,反抗也就来得越激烈。他爱烈酒,爱那种烈酒下肚的辛辣与畅快,同样,对于女人,他爱死了那种强烈的征服感。

  夏唯月不恼不惧,被扣着喉咙居然还十分从容地回头送他一记微笑,“是吗,那你最好快点儿弄死我,也免得夜长梦多,想得到我的人有的是,为了能给你添点麻烦我也不介意配合一下换个地方死。”

  哦,这叫什么来着...欲擒故纵?

  “伶牙俐齿,”乔以诺手向上一滑,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为了能给我省点麻烦,我也不介意直接把你的血抽走一半,让你没那么有力气像刚刚那样喋喋不休。”

  他说着,就亮出尖牙,眼看就要对着她袒露的脖颈下口,却不期然听见一声嘲笑。

  “你他妈当我傻,想吓我,”再抬眼时,乔以诺看见夏唯月满目嘲讽,“乔以诺,我的血你敢喝?行,你喝,你今天能喝进去一口我叫你爸爸,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包括取悦你。”

  她那声乔以诺叫的清脆,后面那句取悦你小猫爪子一样直挠进他心里去。乔以诺暗自磨牙,偏偏还下不去口,否则他一定要让她尝尝苦头。夏唯月明显是捏准了那一层契约关系,真是十分精准地捏到了血族的痛处。是,六族之中他们甚至连同族都能下口,唯独神族不能。

  “叫爸爸倒不用,叫一声亲爱的我会很受用,”乔以诺眯起眼睛,“顺便说一句,我刚刚不对你下口并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我吃素。”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不过这是事实,小时候不懂事被灌过人血,不过当时的体验不并不是很好,以至于后来他就再也没开过荤,当然,得除去为了维持生命而必须摄入的那些。

  “行,您吃素,您爱吃什么吃什么,充其量咱俩也就是个中毒患者与活体解药的关系,就算跟我说再多没几天我也得带到地底下去,我说,乔以诺,”夏唯月没好气地拨了拨自己脖颈上的那只手,“您能把手放开了吗,我头快断了,还有,请离我远一点,解药不需要冰冻措施,您身上太凉,我嫌冷。”

  “怎么这么啰嗦,”乔以诺给她抽了条毯子裹上,看夏唯月又要张嘴,“再说我会堵上你的嘴。”

  夏唯月回头,犹疑的目光从他的眼睛转向嘴巴,两片薄唇朝一侧微微勾起,看模样实在是性感的很,不知道堵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在想什么?”乔以诺眼神戏谑,从容地脱下一只袜子,“用这个堵。”

  夏唯月的眼神由犹疑渐转愤怒,在对方放声大笑时狠狠地用头顶撞了他的下巴,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的头是挺疼的。

  乔以诺闷哼一声,疼得眼里氲出泪花,刚刚那一下差点让他自行了断,舌尖泛起微甜的血腥味道,好在伤口小,伤势又愈合地快,很快就已经毫无感觉,“操,天底下女人一般黑,都一样记仇。”他把夏唯月往前一推,登时没了再戏弄她的兴致。

  夏唯月乐得远离,顺势又坐回床下去,裹着毯子闭眼小憩。

  神族与血族的作息时间实在是背道而驰,此时已经夜里三点多,夏唯月一安静下来就感觉十分困倦,乔以诺却相反,三点多钟正是他最精神、最兴奋的时候。

  闲了一刻,看着夏唯月迷迷糊糊地快眯过去了,乔以诺又起了坏心思,状似随意地抽了本书,书架晃了晃,猎猎地往一旁挪了去。

  密室。

  乔以诺拎了瓶红酒出来,颠颠地坐到床尾去,酒瓶的长颈被他直接掰掉,随手一扔,他对着夏唯月的头顶就把殷红的液体浇灌下去。夏唯月睡的死,居然一时没有察觉,等她被浇醒过来,一瓶酒已经去了一半。

  她摸了摸自己酒香四溢的头发,又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那一路蜿蜒,眯了眯眼,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

  “找死啊!”

  夏唯月一下扑过去,本意是先发制人拿下主动权再说,谁道这家伙闪地贼快,一下就退到了床头。她没扑着人不说,还把自己的腿给抻地抽筋,实在得不偿失。

  乔以诺朗声大笑,看她发怒的模样心中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身手上占优势,近乎蛮横地将夏唯月掀翻在床上,捏着她的下巴把剩下的红酒一滴不剩地倒进她那张不饶人的嘴里。

  夏唯月被呛得咳嗽,但乔以诺可不会怜香惜玉,应该说,她所遇见的男人当中,就没有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大部分酒都被洒在床上,只有一小部分进到她胃里,另外一些顺着流进鼻腔,呛地她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恢复行动自由,她赶紧爬下床去,发誓再惹这个王八羔子她就是神经病。

  惹不起,她躲还不行?

  酒渍半干,头发和身上都十分黏腻,尽管夏唯月很讨厌这种附着的感觉,但是她也没有精力去理会了,她只想抓紧时间琢磨出个办法出来,能离这鬼地方多远就多远。

  镣铐漆黑坚硬,仿佛铁爪一般紧紧抓着她的脚腕不放,夏唯月火大地折腾了一会儿,发现没用,只能把主意打到链子的另一头。这镣铐本是一对,另一只套在床腿上,换句话说,只要她能将这床腿抬起来,就能抽出这镣铐,获得最起码的行动自由。

  夏唯月行动跟想法一样快,二话不说手就伸到床底,试图把这床给抬起分毫,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这床给石头雕的似的,任凭她再怎么使力都动不了分毫。

  乔以诺歪在床尾撑头看她动作,心里觉得这丫头真有意思,没憋住低笑几声。

  夏唯月一眼瞪过去,“笑什么笑!就你牙白?”她恨恨地踢了一脚床柱子,人家连晃悠都没晃悠分毫,当真结实。

  乔以诺一个翻身下床,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松松一抬,床立马离地一尺有余,夏唯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帮自己把另一端的镣铐取下来,亮着白牙十分善意地提醒她,“跑啊。”

  是啊,跑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夏唯月一下撒丫子跑出去,照着来时的记忆东拐西拐找到楼梯,只恨不得滑梯一样滑下去,等她下到底层,已经满头大汗,可大门就在眼前,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她心里多少有点激动,奔过去抓向门把的手都是颤抖的。

  忽地眼前一花,手里并不是金属门把的触感,虽然一样冰凉,可这感觉明明是...

  夏唯月抬头一看,果然是乔以诺,笑得还比刚刚更灿烂,跟故意笑给她看似的,捏了捏她的手,十分得意,“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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