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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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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唯月几乎一下就明白过来,对方是在戏弄她,说是让她跑,也不过是为了在最后关头生生折掉她的希望挫挫她的锐气而已,他这一笑,无疑是在告诉她,看,无论你跑得多快多远,最后还是得落在我手里不是?

  乔以诺一笑,拉着她的手一扯就将她扛在肩上,呼吸间的功夫回到刚刚的房间,相信经过刚刚的的事,见识过血族的速度,这妞一定放弃希望了。

  夏唯月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变化,她踢了踢脚上的镣铐,慢吞吞地来了一句,“乔以诺,我刚刚没发挥好,你给我把这铐子解了,我们再来一遍。”

  乔以诺大笑,眼泪差点笑出来,“你是来搞笑的吗夏唯月,哈哈哈哈哈,还没发挥好...”他忍着笑意,倒还真的抬起她的脚解了镣铐,既然她不死心,他也不介意多陪她玩一会儿,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夏唯月活动了一下,觉得自在了,故作天真地冲他笑,“我没骗你,刚刚这铐子碍事,我跑得慢,这次我一定能跑出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旦我出了这房子,你就得放我走。”

  乔以诺眯起眼睛打量她,要不是血族的催眠对神族无用,他真想撬开这妞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难道刚刚那一遭还不足以让她死心?他抬抬下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你一分钟。”

  一分钟足够,夏唯月加快脚程,一边在心里默数着,很快来到了楼梯,她两层并作一层下,很快,五楼,四楼。

  她的目标根本不是从门出去,而是窗。她刚刚注意过,这每层楼梯拐角都有两扇巨大的玻璃窗,只要她能够在乔以诺抓着她之前跳出去,那么这赌局就算她赢。

  三楼,三楼是她估计能接受的最高限度,以上太高,不敢保障,以下太低,时间不够。

  夏唯月在下到三楼拐角处的时候,并没有顺着扶手拐弯,而是手肘抬起护头,直愣愣地冲着玻璃窗冲了过去。这一撞带着奔跑而来的巨大冲力,加上手肘刻意施力,玻璃一下子应声而碎,在空中划出优美绚丽的弧线,随着夏唯月的身体猛坠下去。

  乔以诺应声而动,一路残影,玻璃碎裂时他恍然间想到了夏唯月的那一抹温软的微笑,心底猛地升上来一句盘问,她的心思真的跟她的笑容一样天真吗?

  此时此刻他明白,答案是否定。

  必定是想到了抽身的法子,才敢跟他再次要求。而这抽身的法子,居然是不要命一样从楼上跳下去,拼着残废也要离开?

  夏唯月没什么特殊感觉,毕竟从高空坠落她不是第一次体验,只觉得胳膊肘疼地不行,好像还有几片碎玻璃碴子嵌进肉里去了,撕裂的疼痛。她也并不想每一次都这样走极端,只是除了这样极端的路,她实在无路可走。

  身子猛地一顿,她只觉自己被拦腰一砍,一下子偏离了原本坠落的轨道飞了出去。

  说是飞一点也不为过,这速度真是极快,眼前浮光掠影按了快进一般一切都只剩雪花般的残影,然后她落地了,顺着惯性滚了几圈,才发现正被乔以诺抱着,腰上那只手揽地紧紧的半天才放开。

  乔以诺表情跟这乌云翻卷的墨色天空有一拼,“不要命了?”

  夏唯月只觉得好笑,原来这只吸血鬼还有点儿人性,“说我不要命?乔以诺,你扪心自问,我跳下来顶多断胳膊断腿,我要是不跳留着给你们吃,死路一条。”她站起来活动手脚,真好,对方给她一拦连胳膊腿都没断,对乔以诺笑笑,“你说的,我出得来你就放我走。”

  乔以诺嘴角攀上一丝讥讽,“我向来不会对不惜命的人言出必行。”

  不知道是触了他哪个点,最后不仅没成功抽身,还被带回去关了起来,就关在那藏酒的密室里,夏唯月气极了,把藏酒摔了三分之一,累得摔不动了才找了个墙角开始扒拉自己身上没来得及清理的玻璃碴子。

  “乔以诺,喂喂喂乔以诺,乔帅帅,帮个忙,啊,帮个忙。”

  好像有片碎玻璃在她后背上,搅在肉里疼的慌,可摸了半天也没摸着露在外面的边角,夏唯月墙拍地咚咚响,奈何乔以诺铁了心地没理她,于是找了个角落沉沉睡过去。

  这一夜太累,喧闹过后很快接近黎明,夏唯月醒在黎明过后的晌午,意识里觉得自己的身体悬空,正一步一步不知在往哪里走,她适应了一下天花板上吊灯刺眼的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乔以诺的下巴。

  夏唯月决定用温情攻势,恩,想要保命,就得能屈能伸。

  “哟,乔帅帅,”夏唯月笑得谄媚,“咱们这是上哪儿去?”

  乔以诺看她眼睛眨巴地跟连拍相机似的,手一撒,“笑的真奇怪,老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自己洗澡,身上臭死了。”

  温情攻势失败。

  夏唯月“嗷”地一声掉进浴池,砸出一朵不小的水花,呛了口水,怒了,“你他妈——”

  乔以诺挑眉。

  夏唯月软了,改口,“——就不能跟我一起洗吗?”

  乔以诺大笑,笑眼眼神直视她无比坦荡的眼神,“打的什么歪主意,恩?”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将她上下扫了一圈,还算满意,“一起洗?咱们的定义可能不太一样。”

  夏唯月几乎瞬间了解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但见他要走,又急忙扯了扯他的小腿,“哎,哎,等会儿,我那什么,背上可能有个玻璃碴子,你帮我拔一下。”

  “在哪?”

  “我又摸不着,我怎么跟你表达?就是中间那块儿,有血的地方你看看。”

  乔以诺无语,“你这衣服到处是血,你脱了,好找。”

  “...那算了算了,在里面吧,反正早晚得死,都一样。”

  乔以诺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某人的背影,“什么年代了你还玩男女有别,女人的身体构造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紧张个屁啊,”指甲逐渐锋利,由上到下一划,夏唯月原本破破烂烂的睡衣直接被一分为二,“再说,谁说你得死?”

  夏唯月一声尖叫,连他说的话都没听仔细,抱着衣服就往前跑。

  乔以诺无奈,身影一闪,一手给拦腰截住,二话不说冲着雪白背脊上玻璃入体后留下的那点小豁口就是一划。

  顿时,鲜血肆意横流。

  夏唯月疼得一瑟缩。

  乔以诺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紧,下一秒另一条胳膊也横到前方将她蛮横地匝进怀里,青色血管一路蜿蜒,尖利的獠牙顺势而下,啃噬着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脖颈。

  她就知道,没有哪个血族能够抵御纯血的诱惑。

  昨晚她蹭着墙壁把那片半嵌的玻璃抵进血肉的时候,她已经预见了今天的场面。

  一旦乔以诺饮了她的血,就必定成为她的奴仆。

  夏唯月微微一笑,只是笑容还没落下,就完全僵在了嘴角。

  她很快意识到乔以诺的牙齿并没有像她想象的一样刺入皮肤,那尖牙只是那样抵着,半温的呼吸暖热了她一片肌肤,乔以诺顿了很久,仿佛花了很多精力去压制心中的渴望,半晌,他十分疲惫地说了一句,“抱歉。”

  背后一阵疼痛,紧接着玻璃从身体中抽出,扔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唤回夏唯月游离的意识,她看着乔以诺离去的背影,陷入了冗长的沉静里。

  或许,他可以信任。

  “哎,乔以诺,你那会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夏唯月擦着头发,边滚进墨色真丝大床里,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笑眯眯的,“就那句,谁说我得死那句。”

  “哟,现在知道给我投怀送抱了?”乔以诺抽空斜睨她一眼,手一挥,十分嫌弃似的,“晚了,老子不愿意说了。”

  “你看咱们这样行不行?”夏唯月打算一物换一物,十分好脾气地说道,“这样,你告诉我那句话什么意思,我呢,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乔以诺一挑眉,那意思估计是你能有什么秘密?

  “我能先问问你们为什么要跟夏家沆瀣一气吗?你知道他们拿血族的基因是要做什么吗?”

  乔以诺没吭声,也没什么特别表情。其实他知道,并且也十分反对,只是爷爷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背着夏家签署协定,他们若是此时背信弃义,夏家必定会把篓子捅到元老阁。虽然他们也可以效仿着反捅一刀,但是奈何爷爷实在是冥顽不灵,死活对解咒的法子不死心。

  他们血族,是黑夜的王者,哪怕仅仅能够活跃在短暂的黑夜里,也掩盖不住他们所创下的辉煌,如果连白天也归他们所有,那么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乔以诺原本对这解咒传说不感兴趣,光是听闻生饮活吞这四个字,他就感到一阵反胃。只是,虽然不感兴趣,却也得把夏唯月捉了来,总不见得他们那些好处白给夏家,必须得从这丫头身上讨些什么回来才行,而解咒,只是一种尝试。

  如果确定这法子能用,他们自然会用,如果不能用,总得拿着她换些好处回来,没想到这丫头,就一门心思拼着残废也要逃离。

  乔以诺心里其实特别气,她也不想想,那夏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将她送出来做交换品,本质又能好到哪里去?而他,只不过把她捉了来放在这里而已,没碰没打,怕她摔残废了甚至还救过她,到头来却还要跑,真是不知好歹。

  相当愚蠢!相当脑残!相当智障!

  “喂,想啥呢,”夏唯月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听到我刚刚的话没?”

  “什么?”

  “我说啊,之后你们要是没了利用价值,你敢保证夏家不会斩草除根灭你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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