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戏精
“啊。”乐正宇回头用平板的语气说，“究竟是不是呢？”
“怎么样怎么样？”乐正宇前脚刚踏进病房，就被旁边等待的蔡翔拉到一边，蔡翔压着声音问，里面是明显的兴奋，“我都看到了，护士台的那个护士，咱们的目击人，对着那个女人都能下手，不愧是我的搭档。”
乐正宇借助走廊的灯光勉勉强强看清蔡翔的脸，猜也能猜到这个人刚刚跟踪自己了。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缺少系统的辅助之后，他连对外界的侦查能力都没有，看来目标大概不能是摆脱系统了。
他在心里把目标默默的改成控制系统，对着蔡翔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只是睡不着想去问她那天目击尸体现场的一些情况，没想到她情绪激动，这才靠的有些近。”
“哦——”蔡翔拖了一个长音，脸上挂着那种“我懂我懂”的表情，右手拍了拍乐正宇的肩膀，“翔哥我也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唉呀年轻人，脸皮薄。”
乐正宇没搭理他，躺在病床上才唤醒系统启动拟态睡眠。
自然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准时醒来的时候蔡翔和郭灿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刘思义就坐在病床上朝着乐正宇的方向发呆。
“你怎么了？”乐正宇开口，系统拟态过的身体完全再现了晨醒的沙哑，他在心里给437点了一个赞。
“啊我就是无聊。”刘思义朝他摆摆手，眼睛一转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转，“我问你啊，你们干这行的，是不是总能遇见那些特别棘手的犯人啊？”
“啊……我是个新人，对这些不太了解。”乐正宇干巴巴的拒绝了他的搭话，在脑海中调动437，将网贷和高利贷的组织列表和崔凯林的身份信息进行比对，时间紧任务重，他不想浪费能量和刘思义闲聊。
刘思义也不生气，打开电视自己安安静静的看。
他在看一个卧底电视剧，看到里面的卧底身份暴露，被切下右手放在箱子里寄回警局的时候，突然转头询问乐正宇的意见。
“你说警察真的会这么慌张吗？”他指着镜头里那个被吓得跌倒在地的人问。
“不会的。”乐正宇睁开眼看了一眼，“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罢了。”
“诶——”刘思义拖长了声音，“警察同志还真是冷静呢。”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刘思义的脸上笑容依旧，但也没有继续试图挑起话题。
换药时间到了，董舒推着推车走进来。
“今天还是你值班呀？”刘思义朝她友善的笑了一下。
“不是的。”董舒状似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我怕别的人换药弄疼了他……”
乐正宇看了她一眼，见她状似害羞，实则在刘思义的视线死角里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下，连忙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看在刘思义眼里，就是一副郎有情女有意的场景。
“二位这是……”刘思义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慢慢的拖着长音，但是马上就被董舒打断了。
“我们两个还没有什么呢，不要取笑我们了。”
“太油腻了。”437凉凉的说。
“我觉得董舒可能也没有恋爱经历，演不出来。”乐正宇在心里赞同437的话。
董舒见他好像在发呆，慢腾腾的走过来，伸手在乐正宇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宿主，我提醒你一下，她在拧你。”
董舒朝刘思义露出一个职业笑容，随后拉上了帘子。
她拿着纱布凑近乐正宇的伤口麻利的包扎，结束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咬着乐正宇的耳朵用气音说，“你们病房的这个刘思义，你注意一下他。”
“他好像是特意住到这间病房里的。”
“进手术室之前他问‘是不是有一个警察住了进来，他想和英雄住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是你的粉丝还是什么的。”董舒狠狠地咬了乐正宇的耳朵一口，听到他的耳朵发出了一声不正常的咔嘣声，她连忙推开一点，发现眼前的这只耳朵除了微红，没有任何的异样。
就连乐正宇也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要不是你没跟我交换手机号，我也不至于不下班过来给你换药。”
乐正宇拿出手机，董舒的声音略微变大，让帘子那边的刘思义能模糊的听到。
“能……能给我你的手机号吗？”
“看看人家。”437插话，“连这出戏真不真实都考虑到了，还得满足帘子那一头人的偷窥欲，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技术，我也就不担心了。”
乐正宇转头朝帘子的方向看，帘子就挂在那里，一点也看不出有人在偷窥。
“我扫描过了，确实是有人的。”437给他浇冷水。
乐正宇不搭理它了，要求一个生前最大的爱好是宅在家里的人突然要拥有各种特工技能，这种话也只有系统说的出来。
董舒满意了，也不管乐正宇还在发呆，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随后就又切换回了那副恋爱的模样，拉开帘子，推车走了。
刘思义安静的坐在病床上，如果不是系统扫描，乐正宇觉得他是不会知道这个人在偷听的。
“你觉得会是他吗？”他在心里询问437。
“目前情报不足，不足以进行现场情况推演。”437过了一会儿回答，“缺少关键条件，凶器，证据和杀人动机。”
蔡翔拎着粥回来，乐正宇把刚刚从董舒那里得到的情报打在手机上给他看，蔡翔朝他摇摇头，“他现在看起来虽然可疑，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真的八卦。”
说着他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笑容，“比如我也好奇，你和董舒小姐进展到哪一步了。”
“今天有什么调查进展吗？”乐正宇继续打。
“没有，现在正在调查崔凯林的人际关系。”
“里面有一个人比较可疑，他们今天已经过去调查了，有消息的话琴琴马上就会告诉我们。”
乐正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些事正在发生，而他现在还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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