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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大罗刹宗


  申龙甲霍然起身,“嫪毐若是成事之人,何待今日?既到今日,得遇嬴政,又何能成事?你们都是高看嫪毐了,多有犹疑以致屡屡失机。要是不信,可以拭目以待也!”说罢竟是一阵声振屋宇的哈哈大笑。

  蔡泽终究默然,不是无可措辞,而是被这个年轻的秦王深深震撼了。蔡泽生在宫廷祸乱最为频仍的燕国,深知平息此等乱局,最需要的便是敢于而且能够力挽狂澜的柱石人物。当年燕国的子之摄政,逼得三代燕王束手无策,以致于不得不将燕王之位禅让给子之;其时,燕国三王但有一君如目下之嬴政,焉得有燕国的三世之乱?赫赫大名的燕昭王其时虽是太子,却深得燕国臣民拥戴,比目下嬴政的处境要好得多,却也是处处避着子之锋芒,处处采取先求保全再图谋国的方略,后来才以大肆割地换来齐军平乱。依着人世法则,便是纵论千古之史家,便是大义当先之豪侠,任谁也不能指责燕昭王这般存身谋国之道。

  然则,与嬴政这般宁可舍身也要护法醒世的秦王相比,蔡泽却是无法置评了。谚云:蝼蚁尚且贪生,况于人乎!嬴政只有二十几岁,尚未加冠亲政,真正秦王的显赫威权未曾一日得享。当此之时,嬴政退让以求再谋,何错之有?老臣以此道劝谏,何错之有?然则,今日一切都变了。一切常人眼中的大道在嬴政这里似乎都变得幽暗,一切常人眼中的求生方略在嬴政这里似乎都变成了雕虫小技。一时之间,狂傲一生的蔡泽也莫名其妙地觉出一种小来,竟蓦然一个念头闪过:吕不韦所著《吕氏春秋》,化得这个嬴政吗……

  “老臣竭尽全力!大王好自为之。”蔡泽一躬,疲惫地去了。

  当夜,蕲年宫便悄无声息地忙碌了起来。王绾虽非军旅之士,调遣事务却很是利落,与昌平君前后奔波,倒也井然有序。仪仗骑士全部改回步卒,并取出暗藏的连弩,轮流登城防守并将搬运到三座箭楼的磙木擂石火油火箭等一应归置到位,赶制简易的连弩,以免初次接战的内侍们到时忙中出错。

  内侍侍女们则将这段时日削制的箭杆赶装箭簇,再装入一只只箭壶送上箭楼。仆役们则全力赶制军食,因为不能大起炊烟,便只有用无烟木炭在冬日取暖的炉火上烤饼烤肉,再大量和面揉制面团,届时以备急炊。申龙甲特意叮嘱一班小内侍将早已准备好的狼粪搬上了蕲年宫土山最高的一座孤峰,连夜修筑了一座小小烽火台。

  二更时分,正是月黑风高之时,申龙甲掐算滕翼的精兵已经应该布置好了,就匆匆直向渭水北岸之侧的山谷奔去。

  “参见大王!”山坡萧疏林木中闪出了一个黑影。

  “滕翼!”申龙甲低呼一声,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禀报大王,事已办妥,两万精骑已经在雍山布置完毕!”

  ……

  加冠大礼当天正午时分,蕲年宫箭楼传来一声苍老的宣呼:“秦王沐浴斋戒——!三门大开——!”随着长长的呼声,三队步卒三支马队分别进入了东西南门外的官道,隆隆在三门洞外分列两侧。部伍已定,南门外一千夫长对箭楼一拱手高声道:“禀报纲成君:末将奉长信侯之命,城外护宫!”箭楼上便传来了蔡泽苍老的声音:“秦王口诏:赐护军王酒三车,以解将士风寒——”话音落点,便有一队内侍拥着三辆牛车咣啷咯吱地出了城门。

  士卒们纷纷举碗呼喝起来,片时之间,几碗酒下肚,顿觉忽悠驾云一般,随即便一堆堆散开在了遮风挡雨的大树下,纷纷靠在了树干窝在了道边呼噜鼾声一片。

  其中,有几人显然未受药力所迷,未曾躺下,见状大惊道:“嬴政小儿竟然使用如此伎俩,这酒中一定掺了迷药……”

  申龙甲为了防止迷药被识破,一直隐身于蕲年宫门后,见状焉能会给这几人报讯的机会,在他们一打愣的时候,已经运起刚阳罡气,飞跃出击。金钟罩气坚如金石,硬拼之下,当先之人宝剑登时寸碎。那人惊愕之间,已被申龙甲一拳打翻,顿时倒地毙命。

  当中一人见被偷袭,高喝道:“本君乃是大罗刹宗宗主耶罗波!嬴政小儿快快出来受死!”

  大罗刹宗众人都知道首次遇上了劲敌,再也不敢大意,耶罗波更是立刻把功力催顶到十二成,噬魂以犹如毒蛇般,以刁钻无比的角度劈向申龙甲,一出手就是的地刹七魄棍法中最为凌厉的第七式七魄噬灵。

  漫天的棍影夹杂着头厉魄像兜网朝申龙甲迎头来。七头厉魄更是张开牙齿向申龙甲撕叫。最为歹毒的是厉魄咬的不是人的肉体,而是人的灵魂,若是被它们侵入体内,便直接攻击的灵魂。

  地刹七魄棍法就是专门吞噬人的七魄,而人有三魂七魄,若是缺一,人则精神失常,下场只有一个变为白痴,然后在浑噩中死去。死于一魄两散的人,由于灵魂不完整,更是连轮回都入不了,只能消散在天的间。而配合噬魂所施展的天罗诛仙棍法,乃是专门攻击人灵魂的无上棍法。相传乃上古邪神罗刹所创,噬魂便是罗刹大神使用的兵器。乃击灵魂的无上神兵。罗刹手持一柄天神兵噬魂就可杀上天庭,把满天神佛打的丢盔弃甲,由此可见噬魂的厉害,天罗诛仙棍法的恐怖!

  第一式的一魄两散是攻击七魄中的一魄,而七噬灵则是吞噬整个灵魂,端的是邪恶无比。

  敌住其他宗众的田玄子,绰绰有余,一缕心思都系在了申龙甲的安危之上,见状大惊,立即出言示警道:“此棍法蹊跷,千万不可正面接触……”

  分心之下,悬点儿未曾闪过眼前一剑,头颅险些开了窟洞,但是一时不及,腹部仍然吃了重重一脚,被踢出老远,将背后的一面石墙撞出一个大坑,好不狼狈。要不是血穹苍护身,身体早已被重创,即便如此眼前也是金星四冒,内息翻滚……

  田玄子银牙紧咬,硬压下伤势,飞扑向前,血阳撕天照定几人展开,令他们无法夹击申龙甲。

  面对这种专门针对灵魂的攻击,申龙甲却并不慌张,口中唱出一声佛号,金钟罩注入太虚,申龙甲面前犹如升起了一道金刚气墙,将噬魂完全封住,庄严地金光中,隐隐浮现大日如来法相,无量光明从申龙甲身上涌出。

  一接触到佛光,原来汹涌湃的噬魂邪力加持的厉魄好像碰触到滚烫的沸水,立刻吱吱尖叫,显出恐慌的神色,在空中胡乱飞舞,不敢再扑下来。

  申龙甲所修的九阳神功、金钟罩和易筋经都是佛门功法,佛光果然天生克制阴邪力量。少了厉魄支撑,耶罗波的攻势就减弱了一半。

  抬起头,朝上空猛扑过来,却意外发现最为凶狠的厉魄攻击竟然被克制,而申龙甲面对恐慌耶罗波笑了笑,抽出腰间的百战,手捏一印诀,准确地在漫天棍影中找真主,百战直接打在噬魂之上。

  耶罗波忙急运罗刹魁神功,但仍挡不住申龙甲手中百战蕴含的先天真气,不得已强催九幽冥空霸和九霄雷霆霸,吸纳九地幽冥之气和九天云霄之气为自用,他的肉体在这两股巨大的力量下,一次次不断地跨越以往遥不可及的极限,负载将耶罗波的体积暴涨三倍有余,内外压迫下,耶罗波的棍网中出现了一个大漏洞。

  耶罗波大惊,心中斗志严重受挫。申龙甲脚上如影随形连闪,几个挪移后‘震惊百里’一掌印出。直接打在空门大露耶罗波胸口上。

  即使有罗刹战铠护体罡气护身,耶罗波仍旧鲜血喷出,骨折声传来,耶罗波败毫无悬念。

  耶罗波头发散乱,双眼眼神涣散,脸孔苍白,毫无刚才叫阵时地赫赫威风。显然一招之下地结果,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于斗志也至低谷。

  心惊胆颤之下,耶罗波根本不敢再度出手。立即脚底抹油逃之。

  申龙甲怎能如他所愿,脚踏七星,速度极快。几乎在离手地一刻,就追到了正全力逃窜的耶罗波身后。手中微微一扬,百战乌光闪过。

  ‘璞’的一声,百战直贯背而出。耶罗波狂奔的脚步猛地停住,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呆地看着胸口突出的刀尖。嘴巴张了张,似乎不相信自己初战,就竟死在他乡。

  耶罗波的躯体摇晃几下,似乎想要再迈开脚步,但被百战贯背而入后,似乎全身的力量瞬间都被抽走,踉跄了一下,终于十分不甘地倒下。

  随着耶罗波毙命,其他的罗刹宗的高手,也一一毙命于申龙甲和田玄子的刀下。

  申龙甲捡起耶罗波身上的噬魂仔细打量,噬魂的棍身非金非木非石非铁,不像太虚神农尺这些神兵,流光四溢,威风凛凛让人一就知道不是凡品。

  噬魂除了棍头上雕刻着一个狰狞妖魔头像外外表朴实无华,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这就是一柄专门吞魂噬魄的恐怖兵器。

  将噬魂收起,一把揽过田玄子的蛮腰,飞身返回中央庭院,扶起她取出神农尺,对他释放出蕴含治疗神效的灵力,喝道:“赶快凝神……运气……你必须尽快调治,否则会落下永久内创……”

  田玄子也不多言,立即借助神农尺的治疗功能,一番救助下,脸色才逐渐好转……

  张目看向申龙甲,道:“大王使了什么仙法,竟然可以令那些儿可怕地厉魄惮忌如此……”

  申龙甲笑道:“这不是仙法,乃是佛法。天下妖魔鬼怪最为惧怕之法,可怕之处在于超度其形和意,绝不同于仙法的高压降伏泯灭。正所谓世上任何一种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在转移或转化过程中其总量保持不变吗!所以妖魔鬼怪宁愿都愿意竭力一拼仙法,也不愿失了祸世的本性。”

  田玄子听到后,似懂非懂的略有所悟,道:“大王此言却有一定道理……不过,大王如此轻易地消灭哪个大罗刹宗主,可见功力已经完全凌驾于玄子之上了。”

  申龙甲自嘲地笑了笑,道:“终于骗了你了!其实这叫一物降一物……哪个大罗刹宗主太过于依赖妖魔鬼怪之法了,似乎已经忘记了运用自身武学克敌制胜的法门。受制于寡人后,本就心神大乱,再加上强运逆天的罗刹魁神功,造成自身反噬,才会有此奇效。如果此贼一开始就以罗刹魁神功与寡人缠斗,逐步吸纳九天九幽之气叠加。寡人纵然最终将他毙于掌下,也必然受创甚深,一切皆为气运释然啊……”

  田玄子闻言,对于自己一直所崇尚的武力至上观点,开始有了根本性的转化……

  除此一战外,蕲年宫很快恢复了静穆如常,一切都是君王斋戒当有的肃然气象。

  嫪毐从各方消息判定,嬴政全然没有戒备之心,宫中更是懒散非常。为了进展妥善,还是做了周密部署。先下特诏令嬴政旬日斋戒,趁斋戒之期突袭蕲年宫;斋戒之日,派一个千人护军队驻扎宫门外“守护”蕲年宫;斋戒第三日夜半,卫卒千人队与岐山河谷之伏兵同时发动,突袭蕲年宫!

  当嫪毐再次点齐五千人马,与冷齐等一班谋士门客风风火火赶到了蕲年宫。及至到得宫前大道,遥见南门洞开,护军士卒倒卧在道边树下鼾声大做。冷齐大为恼怒,嫪毐却马鞭一指大吼下令,“随老夫进宫!擒杀嬴政!”马队骑士一声呐喊便冲向了城门。

  恰在此时,一阵沉雷般响动,蕲年宫厚重巨大的石门轰隆隆关闭。箭楼骤然一片火把,昌平君举剑高呼:“贼子作乱!杀——”磙木擂石夹着箭雨在一片喊杀声中当头砸下,城下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嫪毐被嘶鸣窜跳的战马掀翻在地,一身泥水爬起来又惊又怒,马鞭指着城头连连大吼:“杀了这群狗崽子!一个不留!拿住嬴政封万户!都给老子上!”转身又马鞭点着冷齐吼叫,“军马都给老子拿来!不去咸阳,先杀嬴政!快!”冷齐从未经过战阵历练,陡见面前血肉横飞,原本已经抖瑟瑟乱了方寸,又被疯狂的嫪毐一通大吼,竟是话都说不浑全,只连声应着爬上马背便一阵风去了。

  嫪毐见自己进攻受挫,搬来的援手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由气急败坏的提着马鞭,对着将醒未醒的士卒们挨个猛抽:“猪!猪!猪!都给老子爬起来!再睡老子砍了你们的脑袋!”千夫长连忙掏出牛角短号一阵猛吹。士卒们一闻凄厉战号立即翻身跃起,步卒唰唰列成百人方队呼啸着杀向城门。

  “猛火油——!”城头昌平君一见士卒猛攻,突然一声大吼。几乎是应声而发,城头立即显出一大排陶瓮铁桶木桶,随着咕咚咚哗哗哗大响,气味浓烈的黑色汁液立即从城墙流淌下来弥漫在嫪毐马队与士卒脚下。便在此时,城头火箭连发直射黑色汁液,城墙城下轰然一片火海,马队步卒无不惊慌逃窜。

  嫪毐的后续部队,突然其中不少士卒先是抱腹叫痛,其后就开始大失常性,狂性大发,面容扭曲,咧齿流涎,挥刀斩杀同胞……

  宫墙上,田玄子大喜,逐向申龙甲指点道:“大王!这定然是紫烟的手笔……”

  申龙甲点了点头,道:“此毒发作的时间刚好,正好可以缓解嫪毐的攻势。不然,寡人还真怕扛不住太长时间。寡人得以有了喘息之机,可以有充足的时间,部署剿灭嫪毐这个阉鬼,可谓大功……”言罢,转向昌平君道:“嫪毐谋反形迹以现,安排收网……”

  昌平君立即领命而去……

  嫪毐大骇,在门客护卫下逃到宫前大道的尽头,兀自喘息得说不出话来。此时,一个谋事坊门客上来划策:“看来嬴政有备,许多士卒更是被事先下了**,长信侯此时不宜强攻。待天亮之后,赴咸阳军马调回,士卒所中之毒缓解,再与岐山河谷伏兵一起杀出,三面猛攻,必杀嬴政无疑。”

  嫪毐气狠狠点头:“传令下去,嬴政狗崽多活半日!老子多歇半日!你几个催发兵马,老子候在这里,等着给嬴政狗崽开膛!”门客谋士们情知不能再说,便上马分头部署去了。嫪毐一阵呱呱大笑:“酒肉摆开!都来!咥饱喝足!杀进蕲年宫,每人三个小侍女!啊!”骑士门客一片欢呼大笑,蕲年宫外便是胡天胡地了。

  等正在日上竿头的时分,蕲年宫外又喧闹起来。冷齐与几路谋士分头来报:赴咸阳兵马已经在郿县追回,岐山河谷的伏兵也已经就绪,晨辰时,咸阳、太原、山阳、雍城四路一起举兵!打盹儿醒来的嫪毐顿时来了神气,马鞭敲打着冷齐带来的几架云梯,又对着沉寂的宫门吼叫起来:“拿两千兵马!老子偏要从这正门摆进去,在蕲年宫太庙掏出嬴政心肝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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