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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别打扰土着


  布谷——布谷——

  清晨,挂在床头像是鸟居一样的闹钟发出了布谷鸟可爱的叫声,用可降解塑料做成的小鸟模型拍打着两片小翅膀在好像玩具一样弹簧和卷场机提供的动力,下做着一进一出的活塞运动。每一次出击的同时两扇联动的小门也会跟着开合起来。如是反复是来次后,将躺在床上的金发少女彻底从梦境之中唤醒

  没想得到在这个时代还能被那么经典的布谷鸟闹钟叫醒,真是此生无憾了。

  醒过来的蜜斯缇眯眨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习惯性地想要伸一个懒腰却发现双手伸展不开?下意识地活动一下结果不仅是双臂,就连双腿似乎都遭到了禁锢。

  “啊咧?”试探了一下后发现拘束程度很低,不至于连动都不能动。看来对方的手法相当业余。

  长期一个人生活加上也算是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过几年的蜜斯缇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状况不对劲!居然有人能潜入有一票精锐武装把守的阿斯特家别墅?还想将她简单的拘束起来,那么想也不用想另一个白痴肯定已经老老实实束手就擒。但转过头看向旁边,少女立马推翻了所有可能的情况和如何脱身的种种计划,顺便还把最后的警惕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蛮老实的嘛…”

  带着色色的强调,蜜斯缇笑出了声,她已经完全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将她拘束起来的不是什么入侵者,也不是这里女仆们的恶作剧,而是与她同床共枕的另一人!

  此时,这个一头银发散乱开来的家伙正面朝着自己,睡相比得上睡美人的那张脸微闭着双眼,樱桃小口发出微微的酣鸣声,四肢却犹如抓着习惯使用的抱枕一样将自己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

  “哎呀呀,我被当成抱枕了…”昨天夜里他还是背对着自己,而且是被自己从身后抱紧的。本来还打算来一句‘真是不宽阔的背’之类的话,但是今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情况对调了?

  是睡着了之后无意识才做的吧…

  有很充足的理由相信他不是那种喜欢乘女孩子睡着了之后下手的闷声色狼,也没有恶意。要不然即便是睡着的自己也能把偷袭的人掐死!因为这个家伙平时就有使用抱枕的习惯才会习惯性的抱住身边的东西,而自己无论是体型还是柔软度都是最佳的选择。

  “如果你是醒着怎么做的话我会很开心的,但现在还是麻烦你把爪子挪开吧。”

  稍稍有些开心,但也有些失落感。蜜斯缇以尽量不弄醒对方的手法将那只胳膊挪开,顺便将双腿抽离出去。周围的床单上乱丢着昨晚剥下来的睡衣,现在两个人都以内衣示人。但更久之前还是互看了果体的说。

  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双手,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熟睡的野兽仿佛感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小偷偷走一样,一个熊扑重新将她抱住。

  “!!!”

  而这一回不仅仅是动不了那么简单,还有一个人的体重压在上面虽然他并不重。

  “你——好吧,只是还没醒而已,呀——”

  给自己打气,但是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从左胸传来,让她发出了可爱的呻吟。

  麻麻的却又很舒服感觉还没完全消退,低下头就看见一只雪白的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自己的高耸的左乳。这还不算最严重的,尽管没有探入内衣内侧,那只不怀好意的爪子正有意识无意识地用力起来。

  一股接一股断续的生物电信号先是让她飘然了一会,等到意识到什么之后又变成了刺激她理智的绝对因素。

  “呜…”

  终于在又一次脱身无果之后,蜜斯缇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你这个…”

  大概是捏得太紧缘故,左拳背面暴起了肉眼可见的青筋,以极近距离贴住了银发少年的右肋,她双眼充斥着被先上车后买票一般的怒火。

  “还…还没回答我的问…问题…就想占老娘便宜啊!!!”

  电光火石…伴随着狮吼。

  就看见一个被击飞出去的人影华丽地摔倒在地对面的沙发上,然后摔倒在地地摊上。银色的长发彻底散乱开来,脑门上好像有布谷鸟在环绕一般,完全清醒了过来,也完全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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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

  等到穿好衣服,捂着依旧一阵阵疼痛的右肋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正巧在别墅一楼的道场看到了一身日式空手道练习服装束的蜜斯缇,正把一个比她体魄健壮了不止一圈的精装男子放倒在地上。

  矫健灵活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的手法和准确的目标判断能力,引来周围同在道场晨练的阿斯特家下仆兼保镖团的成员们一阵鼓掌喝彩。就连那个差点被搞得胳膊脱臼的爷们也表示‘真不愧是夫人,身手就是好…’如此云云。

  在甩了一把散发着体香的汗液,蜜斯缇接过旁边一位和她一样着装空手道白带服,光着脚丫子的女子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运动后产生的汗水,对着依旧摩拳擦掌的各路好手们放出了‘老娘要使绝招了,自认为顶得住的就上来!’一般女汉子的豪言。

  于是,本着对夫人的尊敬以及对武学的痴迷。当即就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愿意充当蜜斯缇发泄的沙包,结果可想而知,没过几个回合左右手的二联装‘隔山打牛’使出的下一秒,那两个沙包就贴在看上去不怎么牢固的墙上。

  人体落地的沉重声音犹如工地上打桩的气锤,看到这里我的右肋又莫名地传来一股疼痛,那两个家伙的下场真是让人感受同身啊。

  “哼——”转身的无意间看到我出现在门口,换来的是一记萌到爆的马尾甩姿,侧脸看去蜜斯缇的脸红红的。至于理由?我非常清楚。

  不过至于这样吗?

  睡梦中无意识把身边近似于全裸的蜜斯缇当成了等身抱枕,然后还揉了不该揉的地方,结果换来的是一记对准下肋力道十足的气功破。我直接从床上被轰飞到了几米开外的沙发上,在挨了一拳的时候就清醒过来,然后又晕了过去。

  等到被惊慌失措的女仆发现并救起来的时候,距离‘袭胸魔’事件的案发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

  虽然心里感觉对不起她,但好歹我也不是有意而为之的。再说了明知道有这种风险还和我一起入睡的你多少也要承担点责任啊。

  当然这种与无赖诡辩的说辞我即便脸皮再厚也不敢说出口,于是如论从哪方面看继索吻魔之后我又被扣上了袭胸魔这个大帽子。

  然而更让人头疼的可不是这件事!

  昨晚在意识陷入沉睡前,蜜斯缇最后留给下的问题到现在还无法给她答复,就男人的观念而言我这样是不是太犹豫不决了呢?仔细想想‘愿不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听上去简单到爆的问题根本没有好像的。

  只要我说愿意且不论动机如何,毫无疑问都是最终抱得美人归的Flag,从肉体至灵魂我们都能够永生永世在一起了,而且不会只是就这一辈子的事情…

  但如果说不愿意,那么一拍两散。完事之后各走各的路,这样似乎又太绝情了点。

  加在一起还不到两个礼拜的相处以约会而言已经够长了,对于交往似乎又有点短。

  明明有着西欧骑士的德意志血统,为什么她可以却表现地像一个思想开放的法国或者意大利姑娘一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昨晚蜜斯缇的表白确实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而说我对她没有一点感情那肯定是假的。如果说之前我对她的只是伙伴以上的尊敬和信赖,那么现在的这份感情就是所谓的爱恋了吗?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我说是完全不知所措也不为过。

  另外…也不知道是因为挑明了关系还是别的,另一种莫名的…深深的不安感在我心头缭绕,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在不安些什么?就是这个不安感使我无法说出‘请嫁给我吧’这样的话。

  本来打算咨询一下母亲大人,可最终还是放下了已经调出通讯录的手机。算了,就算找她她肯定也会元气十足的给出‘结婚结婚…’这样的回复,自己的事情最终还是要自己决定,我可不想成为那样总是依靠亲人长辈的温室花朵。

  唉!叹了一口气打算到别的地方去走走。身体却被少女一声‘哪去?’给叫停在了当场。动啊!动啊!我身体,你怎么了?

  “我想出去散步,顺便锻炼一下的。”心虚地转过头,我用自认为最恰到好处的笑容应付眼前的情况。

  谁知道歪着脑袋只看了我一眼,蜜斯缇那邪恶的笑容就浮现了出来,同时说出了宣判死刑的话语,“那正好,你就过来陪我练练,也省的出去了。”

  我才不要呢!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陪你练会是什么后果,我还不想死!正打算开溜前后左右的通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好了一位毕恭毕敬地女仆,堵着我可能会突破的路口。

  我擦,不带这样卖队友的啊。

  然后道场中央的蜜斯缇一句,“来人,把少爷架进来!”于是,我被这群拿着俺家薪水却为别人办事的混蛋彻底出卖了。

  看来躲是躲不过了,可这不代表我就甘愿就范。

  论空手搏击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笑话,连一头壮汉都能放到的家伙以我这个身板这个身手上去也只是送菜,唯一能稍稍和她一较高下的也只有剑技了,按照以往的对战经验也能保持着胜负五五开的水准。

  当我提出来剑道对决的时候她欣然接受,可是等到和他们一样换上日式服装后却看见蜜斯缇左右手各持着一根练习用的竹刀,好像跳舞一样挥舞着。

  “喂喂,哪有你这样亵渎剑道的?”

  我对她那副右手反手左手正手的双剑握姿不禁吐槽起来,这种双手近战武器在专业术语中叫二刀流,正规的剑道比赛其实没有二刀流这种用法的,因为有效的判定会很困难。之前和她比试的时候都是中规中矩的,没见她现在居然耍这手歪门邪道。

  “这可不是亵渎,二刀流在高中的剑道对抗中可是很流行的你不知道吗?”蜜斯缇拉起右手反手握住的竹剑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点我还真不知道,没想到耍歪门邪道的还不止她一个,真是世风日下。周围的下仆们已经自觉退场,所以现在道场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她用淡紫色的眼眸打量了一下貌似破绽百出的我,说道。“本来这个刀法是用在双持长刀上的,用剑可能不太合适,不过拿来对付你应该绰绰有余了。”

  这话一出口我登时就有些不快,什么叫绰绰有余?感情你之前都是在用一副和我玩的心态吗?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得不认真了,可别小看阿斯特家族从小修行的剑法呀!

  既然是对方先打破既定框架的,那我也不得不露两手了。双手握住剑柄将这根打着了也会很痛的竹棍横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

  “哦?有点意思。”她舔了舔红润的嘴角,现在就以为我会立马被成菜未免太早了吧?

  “呐,迪拉尔,昨晚的问题想好了吗?”

  “哈——”你在这种时候说什么呢?她在这种时候冷不丁地甩出这个问题让我刚刚进入的战斗状态在那一瞬间松懈了了一下。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了你这家伙还有所顾虑,虽然不知道你对像我这么出色的女孩子还有啥顾虑,既然是顾虑那我就由帮你除掉好了!哈——”

  “咦——”

  可恶,故意用话语让我分心是吧?

  刚才还在几米开外的金发女孩儿转眼已经杀到了面前,首先横切过来的是右手反手握着的竹剑。被挡下左手的直接朝着没有防备的部位当头砍了下来。

  一前一后交替的流水攻击是二刀流的优点,如果不是剑身宽厚的双手重剑,用同样的单手武器对砍吃亏的是自己。这种情况下明智的选择是拉开距离伺机寻找机会。

  “想跑?没那么容易!”

  突刺正面冲来,如果不是竹剑挨中了可以直接把人贯穿,但即便只是竹剑我也不想感受一下那种被桶穿的滋味。一个侧身将自己的剑格挡下来,卡成十字样式的两根竹条发出了如同经脉断裂一样的骇人声音。然手一记横斩,幸好也被挡了下来。我用双手支撑剑身硬是抵住了蜜斯缇双管齐下的攻击。

  “你在生气吧?”看到她不满血丝的眼神的这样说道。

  一脚踹起把我踢开,她开合的嘴里倒是说出了完全否认的话语,“我才没生气!”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真的很生气,“哈,就是这样吧,你明明就是在生气!”这回换我进攻了!

  “少罗嗦!”交叉架住我垂直砍下来的攻击,因为持续用力我和她面孔几乎贴在了一起,中间仅仅隔着两把,啊不,是三把竹剑。

  “是啊,我就是生气了,怎么了!?”

  呜——居然用蛮力,可恶!

  “明明连明确回复都还没给人家…”她一路突飞猛进,我被逼到了墙边。“就想着先做出那种兽行!”

  搞了半天还是因为这件事啊!

  “凡是也要分个先后,我可不想自己喜欢的人是那种禽兽——”

  呯——咔嚓——用力过猛的一记重砍挥空落在了墙上,耐久本来就低的竹剑直接断成了两截,扔掉左手坏掉的武器她握住仅存在右手武装横扫过来,被我空翻躲过。

  “靠!明明你自己也有责任的!谁要你硬要和我睡在一起的?”说道这份上我也火大了,哪有这种人的?把什么坏事都算在我头上!真的以为老实人就好欺负吗?

  “呜…”论责任和我一样都是半斤八两的她难得动摇了。再说了,现在想想从夏威夷开始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诱惑我不是吗?要不是我自认定力很好,说不定早就X性大发把你吃掉了也说不定呢。

  既然喜欢人家,那就随时做好准备呀!

  两个人连续攻防交换了几十个回合,女孩儿在体力上终究还是消耗的快,尤其是她在之前已经运动了好久的情况下。

  再次落地翻滚卸掉力道,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站稳脚跟摆好姿态,没给我多少喘息的机会蜜斯缇拉近了和我的距离,但这回明显感到她的速度慢下来了,我这次居然能撑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奇迹呢!

  差不多该决出胜负了吧?

  “总之!你这个袭胸魔给我老老实实受罚吧!只是一拳太便宜你了,放心不会弄坏你的…”我才不要!

  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展开架势…如果是母亲大人的话会在第二次呼吸过后开始攻击。

  深呼吸了一下,同时心里默念…1…2!

  现在!我冲了上去,蜜斯缇在同时也做出了回应。

  只见电光火石,少女手中的竹剑就被击飞了出去。真是完美的反击!在那短短不到2秒的时间内从攻击到收尾一气呵成,我将这套剑法用得如此流畅这还是第一次。

  被打飞了武器的蜜斯缇当场就愣住了,保持着武器脱手的姿势。她大概怎么都没想过使出了全力也能这样输给我,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啊。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起了这句出自东亚的谚语。

  但是,接下来我再一次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马上反应过来的蜜斯缇一脚把我扫倒顺势骑在我身上,明明已经输了竟然来这招!真有你的。

  “满意了?”看着她满脸殷虹喘着粗气的样子我这样问道。

  “真有你的啊…”放下举起的拳头她将双手撑在我肩膀上,额头低到几乎可以和我的鼻梁触碰。一滴两滴闻上去还有一股淡淡香味的汗液从她的脸颊滴落下来,不知道舔一下是什么味道。

  呀呀,有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算了,这次算你赢了,下次想赢过我可没那么容易。”

  “你还真是…好胜心强啊。”

  “哼哼…那是当然,不过…心情真的舒畅了好多呢,第一次被你击败。”

  “是啊…”这大概就是棋逢对手之后的共同感吧?

  “……”

  “……”

  对视了起来,不好!她的这种目光会让我变得很无力的,不能看!不能看!

  想拜托这种被人推倒的现状可是被她压着起不了身,目光稍稍往下挪就可以从她敞开的领口看到里面的大好风光。天哪…好歹你把内衣穿上啊!

  坏了,这种时候要是再被发现在想这种事老天也救不了我了,于是只能试着换个话题。

  “喂,蜜斯缇…”

  “怎么?想好要回答我了?”她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似乎没注意到我刚才的样子。

  “还没有,我需要点时间啦…”

  别开她那火热的目光,我一下子又没了力气。

  “没关系,反正我也说不指望你能很快回答我,不干脆的男人…不过呢…”

  不过?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可别忘记了在华盛顿的赌约,要是我赢了…就别以为还能再跑得掉。”说完伸出手在我右侧脸颊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原来如此,意思是输了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吗?现在终于明白这是一码事归一码事的干活。

  ※※※※※※※分割线※※※※※※※

  经过早上那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再度回到伦敦市区正好是当天的晚间时段。

  时隔一天不到一点,我和作为‘未婚妻’或者说是‘暂定婚约者’的金发少女,蜜斯缇莉娅.菲莉亚.伯恩哈德小姐来到了位于大伦敦市泰晤士河北岸的一所社区教堂,成功地混入了排队进场参加葬礼的人群之中。

  “没想到这样居然就能混进来,检查还真是松懈呢。”

  撇了撇嘴,我将帽斗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头染黑了的头发。因为昨天的袭击事件蜜斯缇用她独到的手法为我进行了简易却很实用的变装,其实也没别的。就是染了一下发色另外贴了一张伪造的人皮面具。

  “你该庆幸那个人是你们家的餐馆的常客,才有资格以代表的身份出席葬礼,不然我就算再怎么给你化妆也没用。”她头也不回地低声说道。

  我和蜜斯缇现在的身份分别是茉莉安娜餐厅老板的儿子和儿婿,代替不能出席的餐厅老板前来参加老顾客同时又是老朋友的葬礼,为此在选择服装的时候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好在没人任何人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的身份报以怀疑,不然解释起来可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至于被安葬的那个人,自然是那个被某个变态干掉的倒霉蛋。

  我在意的是,像这样的无头凶杀案居然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完成尸检工作并准备好遗体告别仪式,伦敦警方的办事效率出奇地高。可是当牧师的第一句话哀悼词刚一出口,我顿时就想说…

  ‘帕特里克,你赶紧给我死过来解释清楚…’这样的话。

  原来这他喵的都已经死了3天了,你居然跟我说这是第一手情报!?脸皮呢?而且死者的名字更让我在意,米琼恩.费米?不会是那个西历时代20世纪美国物理学家恩里克.费米的后人吧?

  转过头看到闭着眼睛一副沉思样子的女孩儿,我低声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追悼会的理由了吧?”

  “……”

  “哎?”

  “安静!好好用你的意识感受一下周围。”

  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照她的话做了。用自己的意识感受周围的环境?别说地那么容易啊!不过不是试试怎么知道呢…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用这种特殊的感觉。

  这股不详的预感和碎片一样的触觉是…还没来得及有所感悟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拽走了。

  “抱歉,我们失陪一下。”蜜斯缇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在追悼会如此沉重的气氛下你还能做出那么失礼的举动,真是让我吃惊哎。

  我被她这样拉着离开了教堂,随着不断加快的脚步加上她凝重的表情我意识到事情似乎变得不妙起来,我也感受到了黑暗中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正注视着这里。

  “有人在跟踪我们!是蓝波斯菊?”不会吧?这样都能发现我们!这些混蛋!明明选择了很保险的路线的说。

  “不是蓝波斯菊,但是更麻烦的家伙。”

  “更麻烦?”我疑惑道…

  “你感受到那碎片一样的触觉了吧?”

  “恩…那个是…”

  “使用过灵装的痕迹,那个死掉的律师是代行者,他用灵装和那个杀他的人交战了,灵装对人类没有作用但多少还是会在身体上留下一点碎片,只要时间不是太长我都可以感觉到,然后就可以利用这个波动缩小目标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现在看来那个家伙相当地狡猾,除了代行者本人战斗留下的,其余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你所谓的麻烦是…等一下,代行者?那原本的持有人是谁?”

  “那就是麻烦所在,刚才我感觉到了他们,当然我们也被发现了…”

  “???”

  不明所以,在夜色的掩护下她拉着我一路走到了著名的海德公园,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所公园竟然空无一人。

  终于在一处大理石圆顶的凉亭下,蜜斯缇停下了脚步。

  “比我想象的还要来者不善啊,伦敦的教导性结社——时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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