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开始逃亡
指挥系统的战斗命令已经下达有一段时间了，在嘈杂的喧哗声中大天使号依旧有条不紊地准备迎战可能来犯的敌袭。一部分内勤军官正引导非战斗人员在指定舱室有序地集合，以防备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故并等待战斗结束，剩余的军官也基本回到了各自的战斗岗位。
对于一艘临战的宇宙舰来说，除了舰桥指挥系统、损管班，最忙碌的就要数整备班了。而此时大天使号格纳库内，身着橘黄色工作服的整备班全体成员正忙碌于武器部件的组装及调试，零件的清洗等等繁杂工作，以确保两台MS能够保持最佳出击状态。
完成第二把55MM高能光束步枪的驱动程序，玛德克大叔回头望向被固定在机械臂中的StrikeZero，钢灰色的外壳旁边，几乎和机体一样高度的大型狙击步枪‘极光之仪’被竖立放在那里，进行着必要的改造。四门线控炮也卸在一旁，从打开的外装甲板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内部的管线设备。
注意到机体腰部隐隐发出的亮光，他用那粗狂的声音好心地提醒道。
“小姐，好歹让你的男朋友送顿饭过来，我看你已经在这里连续工作超过3个小时了，适当地休息会吧。”说完，他擦了把汗精气神不减地抄起扳手。
大开的驾驶舱那头传来了好听的少女音，“没关系，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工作了，线控炮的OS还需要重写，刚才使用的时候感觉有些别扭。”
这样的回答让玛德克有些感动，但还是嘴角一歪十分不爽地说道，“真是不懂女人心的小子，居然让自己的恋人累死累活地工作，自己却跑去调.戏副舰长，喂！让你们休息了吗？赶快干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战斗发生呐。”
调.戏娜塔尔？
大概又是被那只合法萝莉揍了吧？基本猜得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索蕾雅头也不抬地应付着下面整备班大叔热心的问候，双手却不停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我才不是他的恋人呢，帮他只是因为工作和交易上的关系而已，他到现在还没兑现当初的承诺，所以我才一直留着他身边的，啊啊！就是这样！没别的因素！！”
手速越来越快，她给自己打气一样强调着某些问题，只是说话的口气让人越听越像是在赌气。
两个人认识到现在有多久了？
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不愉快的见面是在69年上旬，当时的索蕾雅刚刚从教导院里逃出来并在P.L.A.N.T落脚，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除了那个带她过来的面具男和他的那个黑色长发朋友，自己第三个有接触的外人就是这个家伙。
在那时候的索蕾雅刚开始尝试着正常人的生活，犹如白纸一样。期间两个人也多次有过接触，但每一次都是他来主动找她。不为别的，似乎就是为了来看自己，或者拿她作为比较？
和谁比较？当然是叫拉克丝的那个女人。真是让人火大的家伙，那个时候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当时的索蕾雅一直渴望复仇却没有足够的力量，而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也需要能够依靠的伙伴，所以两个人才会临时走到了一起。只是没想到的是当初只是各取所需的临时合作竟然一直持续到现在！以前即便是接受护卫的工作也没有如此之长的工期。
阿斯特家族的强大和国家级别的影响力能够为她提供很多帮助，从军火、技术到情报这个家族可谓无所不有。起先作为一个贴身护卫，她也是跟着那个人满世界跑，有的时候那家伙的乱来程度也会让自己头疼好久，仗着有武器上的优势却吃亏的次数也不下十来回，基本每次回到欧西安娜两人都很少有不是遍体鳞伤的时候。但是渐渐地，索蕾雅反而喜欢上了上这种感觉。
这种名为依靠感的奇妙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塞西莉亚的影响力是改变索蕾雅的第二个重要因素，论人世间的险恶和经验，饶是当了半辈子工具和杀手的自己拍板也比不上那个女强人。那位母亲就非常善于利用她的优势来影响他人，灌输她的思想，说不好听点这是蛊惑人心。
至于普通女孩子该是什么样子的？什么样的言行举止和爱好符合女性的标准？等等...这些原来她从来都不了解的知识都是塞西莉亚亲手传授，当然是在他不在的时候。
现在的索蕾雅心境早已大不同从前，她已经懂得了什么是人的感情，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悲伤什么是喜悦...还有什么是爱恋...
突然间她发现，假如自己和他完成了合作离开这个家族，那紧随而来的空虚感又该找谁来填补？自己又会变成之前的那个样子。
我可不要呢！
在内心深处似乎总有一个声音提醒自己，不像再回到那个时候的生活。
那么，我对他的这份感情也称作爱恋吗？
显然，索蕾雅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剥下那层名为坚强的外衣，从本质上她也是个对恋爱毫无经验的普通女孩子罢了。然而她更清楚的是，那个叫迪拉尔.菲尔柯林.阿斯塔的家伙一直以来的最终目的！
“算了，反正他在意的永远都是那个人。”
换言之，自己永远都只能是影子，只是个替代品。
“好想当一次灰姑娘啊。”索蕾雅自嘲地笑了笑说出了她那小小的梦想，低下头准备继续完成手头的工作的时候，控制面板的主屏幕却突然毫无征兆变得一片漆黑。
“断电？怎么可能啊...”
尝试着重启系统，阻止她行动的是屏幕正中央一行如白蚁般爬过的文字。
【既然这样，我就把我的位置让给你好了。】输入光标犹如繁星闪烁在漆黑的屏幕下，显得格外扎眼。
索蕾雅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含义，雪白的英文字母便被缩小移到了下方。画面再次启动，但不同于刚才，一位只在照片中见过身着红黑相间礼服的可爱少女，像个精灵一样漂浮在屏幕正中央，淡紫色的眼眸用一种友善的神色看着自己。
AI？明显不是...索蕾雅其实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而画中女孩的下一句话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初次见面索蕾雅.梅尔菲莉亚小姐，我是蜜斯缇莉雅.菲莉亚.伯恩哈德，或者说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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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到舰桥是在5分钟之前。
舰内通告广播响起召集驾驶员的时候我便意识到这条船的方位已经暴露，ZAFT军很有可能在20分钟内袭来。
等到了指挥所之后这种想法就更强烈了。果不其然啊，第一仗就是那么凶险万分的突破战
“两艘敌舰前后夹击，明显是被包了饺子嘛！”
看了看眼前的战略板，上面清楚地显示了一艘挡在正前方通往阿尔忒弥斯要塞路上的纳斯卡级高速舰，那估计就是克鲁泽的旗舰了，后面还有一艘殿后的罗拉西亚级搭载舰，已经对大天使号形成了一个合围的趋势，照现在的速度来看，和敌人正面接触的时间只有10分钟左右。
此时心情跌入低谷的拉米亚斯舰长和穆大叔站在战术板旁边会神地看着，而感觉心不在焉的索蕾雅和略带生气表情的娜塔尔酱则站在另一边一言不发，琴里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咬着棒棒糖，看来是不打算介入军事指挥的样子。
虽说是被邀请实际上被礼貌请到这里来的人只有索蕾雅和琴里两个，我是被娜塔尔酱修理一顿之后拉去了指挥部。
“你的脸怎么了？”看到我一侧脸颊明显的手掌印，穆很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触碰到神之领域的代价。”
听到这句话，站在我对面的娜塔尔酱哼地一声转过头去，满脸羞红气鼓鼓地不看我。让几乎所有人露出一种‘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了？’的疑惑表情。为什么是几乎？因为穆这个家伙满脸震惊外加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是听懂了何为神之领域，而琴里的表情更是毁天灭地了一般。
“欧尼酱喜欢那种类型的吗？喜欢那种类型的吗？”她开始嘀嘀咕咕重复这一段话，声音越来越轻，而表情却危险地让人不敢直视。
切——不就是扭打的过程中不小心摸到了娜塔尔酱还没发育的胸吗，居然直接扇人耳光？我在心里一个劲地喊冤。
从未选择的道路，即是不存在。那么同理...没有发育的胸脯也等同于没有。劳那个家伙要是知道我把他以前说过的话用这种方式引用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总之我付出了右脸颊被火辣辣地狠扇了一下这个代价。
“回话说来，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现在再追究这种问题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但如果不问的话就无法对现在指挥层的水准进行评估了。
玛硫开口说道，“我们朝月球方向发射了诱靶，然后惯性潜航...”
“白痴啊！”没等拉米娅斯说完我直接骂了出来。
“这种低劣的把戏简直就是在说我们去阿尔忒弥斯，月球方向的是诱饵...那个面具男会上当才叫奇怪呢，真亏你们能想出这种自己暴露目标的主意！要发射也朝两个方向全部发射才能骗过他。”
完了——彻头彻尾的指挥菜鸟，我这种没指挥过战舰的都你们做的好，而让我更没想到的是娜塔尔酱你居然同意这个战术！亏你还是军校毕业的高材生，艾尔克莱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嘛嘛...现在再说这个也没用任何意义了，考虑一下当前的状况吧。”及时出来转移话题的是穆，他指点着星图不补充了自己的看法。
“两艘战舰搭载量大概是12机左右，之前消灭掉不少Ginn但就不清楚对方还有没有剩余兵力了。”
他淡定地说着话的同时眼神依旧不断地在我、索蕾雅和娜塔尔酱三个人身上跳动，很明显他对我们三个人之间关系的兴趣远大于战术。
“至少还有4台吧。”
先是被人误会又被某人鄙视了修养的娜塔尔酱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说道，丝毫没有意思到她的声音几乎可以让室温下降10度。
“CGUE负伤能不能参战不清楚，不过至少被抢去的四台是少不了的，上次已经把Aegis放出来过了，那么剩下的三台估计也能投入实战了。”
先不管阿斯兰假公济私地出击造成的困恼，至少现在已经可以知道4台机体肯定已经完成了实战化，剩下的就是对方驾驶员的素质了。
西尔维娅不知道会不会出战，被揍成那样少说也要躺上几天。
而让人更感到不解的是，ZAFT一个标准小队竟然有两名队长？可能那女人是去给阿斯兰做保姆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战舰的数量也未免太少了点。我现在就只看到两艘，假如说一开始就有两支小队其他战舰又到哪里去了？
围剿一艘船却用高质量部队伏兵没有意义，且也不符合西尔维娅的风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只不过是顺道搭顺风船然后赶上这事的。
“怎么看都必须打一仗了，虽然感觉很蠢但我还是问下，能逃开的可能性有多少？”
“问题就在这里，敌强我弱硬拼肯定没好处虽然大天使号是高速舰但是对方同样有纳斯卡级，逃的话会对面全力追上来而且现在的补给也紧张，一味地逃也不是办法。”拉米娅斯揉了揉泛酸的太阳穴，这个问题她看起来已经考虑了很久。
逃是逃不掉了么...
“只是要去阿尔忒弥斯的话逼开前面挡道的那艘纳斯卡不就好办了吗？”
抬起头，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斜视了一下旁边的那个家伙，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然不发的琴里突然恢复了原来的正经，利索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掉。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可能行得通的主意．．．．．．”抬起她那张好看的脸，琴里用一种极其危险地笑容扫视了周围的人群。
更衣室内...
“那位五河小姐可真是不能小看啊，怎么损的计划都想得出来。”已经换好作战服的弗拉达无奈地对着刚从更衣室内出来的女生埋怨道，眼神自然是被索蕾雅那惹火的身材吸引了过去。
你看什么看！我很想这样骂他一顿。
“反正大叔你的MA正好可以做个奇兵，真麻烦就没稍微宽松一点的吗？真紧啊。”索蕾雅拉了拉自己选定的黑色作战服抱怨了两句。
“哈哈，没办法这些都是刚出厂的新货，有点紧也是正常的，你看看小兄弟也是一样啊。”
穆指了指一边红着脸不敢抬头的基拉，很明显这个家伙还有些青春期上的障碍。索蕾雅经过充分锻炼的身材有多美艳？像我这种亲眼见过酮体的人会乱说么？一般青春期的年轻人会有一种冲动我很能理解。
再看一眼，就最后一眼！不行！我必须照顾好美音，怎么能想其他的女人？可恶啊！还是再看一眼吧...本着这样心态的基拉偷偷抬起头往索蕾雅身上看去。
“小**...”她用极轻到连我都觉得是错觉的声音吐槽了一句，随即基拉的脑袋低地更倒了。啊哈哈哈，我敢肯定，这小子以后在索蕾雅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不过必要的话还是该说的，“索蕾雅，别欺负人小孩子了。”
“......”
她并没有说话，可能是注意到我正在看着她，这女孩竟然走神了？
“喂，你怎么了？”
“恩？啊——没什么，别在意就行。”她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否认，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感觉不对劲。
只是我们像平时一样的互相吐槽却让某些人不爽了。
“恩咳，我说你们...别当着我们广大未婚青年当众秀恩爱好不？尤其是在出击前更是大忌！就算侥幸活下来，被FFF团的人知道了，可是要处以火刑的。”穆一脸严肃。
“火刑你个毛线球啦。”
还有！什么叫就算侥幸？你的意思是说凡是在出击前立Flag的最后都是死亡结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不过呢...”穆勾住我的脖子拉近距离朝我神秘一笑。
你这家伙我跟你又不熟别来套近乎！“她并不是你那位已经去世的妻子吧？”他在耳边如是低语道，让我顿时有了一种想把他摁住了打的冲动，也仅仅只是冲动。
“呀，我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和奥布的三公主并肩作战呢。”
“不要用那些平民对我的称呼好嘛？我不是女人！”
这混蛋，出击前提这事就不怕我影响发挥吗？最后我只能看着他大摇大摆滚出了更衣室，真气人...
“对了基拉，我有事问你下。”不理这混球，我怕了拍基拉的肩膀，同时朝已经准备好的索蕾雅打了眼神，看懂我的意思之后她先离开了更衣室，然后房间内只剩下了我和这个患轻度中二病的少年。
“之前就想问了，你和那个Aegis的驾驶员应该是认识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喊你的名字了，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介意。”我翘起一只手指问道。
只见基拉先是一副很难受的表情，犹豫了好久觉得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之后才慢慢开口道。
“在月球时我、我妹妹还有他是最要好的伙伴，分开的时候说好一定会再见面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重逢，当时他就在抢夺部队的队伍里，随即我们相遇了。我一直不相信他那样的人会参加ZAFT．．．．．”
基拉的话语气很不连贯，似乎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但已经足够我把线索理清了。
“原来如此，阿斯兰说他在月球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啊。”
这回惊讶不已的人换成基拉了，他大概不会想到我也认识阿斯兰吧？
“迪拉尔先生，你...”
摆了摆手道，“呵呵，别惊讶，我是谁啊？我可是政府高官的子女哎，和别的国家要员子女有往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阿斯兰的父亲也是我的老师之一，同时阿斯兰也算是我朋友吧，只是我也没想到他加入了ZAFT。”
说实在的，阿斯兰那个性格的人反而不适合军队，再说萨拉家族不是已经有一个在ZAFT了吗？
“后来在刚才战斗中我们又见面了，他问我‘为什么我是调整者却要帮助自然人’，我其实并不喜欢战争．．．但现在讽刺的是我也坐上了MS。”
新兵常有的思想迷惑？基拉现在的思想状况完全符合我们以往常说的新兵综合症的病例，最常见的情况就是每次出击前思想摇摆不定．．．
“你有这种想法我一点都不奇怪，战争嘛．．．希望生活在和平中的人自然不会喜欢，你不喜欢并不能代表你不需要参加战斗，那只是一种不适应的表现。继续当个平民也许会觉得不错而且也没有错误。就像你有个朋友说的那样，参加战争是军人的工作是政治家应该考虑的事情，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必须义不容辞为你们战斗，虽然我也不是军人。”
“不过战场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绝对，也从来就没有人能够保证我们一定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只能说尽力而为。就好像这艘船上的其他奥布居民一样舰长他们也一样无法给予你们承诺。”
基拉一幅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很怀疑他是否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又听懂多少。
“现在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你后悔了吗？后悔从我这里得到本来不想得到的东西？然后必须去承担你原本不必承担的责任！”我不禁加重了语气。
如果基拉没有得到我的MS驾驶技术或许就不必被推上前台，最不济还有有我和索蕾雅分别驾驶两机出击。但现在有能力却不愿意战斗的人，只不过是在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出乎我预料的，听到这个问题基拉想也不想就大声吼了出来，那种绝决险些让我产生了错觉。
“不！”他抬起头。“我不后悔！假如这份力量能够助我实现理想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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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更衣室出来一同前往格纳库的路上碰到了本应该呆在自己房间内的平民学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为基拉说话的那些学生，此时却穿上了的大西洋联邦军服。
“一点都不好看，还是ZAFT的好。”
“我觉得还是欧西安娜的比较好。”
“有意见找设计师抱怨去少挑三拣四的了，快点吧。”
“哦啦，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想去舰桥帮忙吗？”我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
确认我的身份之后，站在他们身后的戴着棕色眼镜的军官先是有礼貌地敬了一个礼，同时向我解释了一下。“他们自称是工业学校的学生，对各种电子设备比较熟悉想来帮忙，现在舰桥上人手又不足，所以只能临时招募他们。”
哦哦，来帮助自己的朋友嘛？还真是热心的少年呢。我有些赞赏地看向这几位围着基拉为他加油打气的年轻男女，然而当他们中的一人看到走在后面的我之后，原本围着棕发少年打转的熊孩子们全奔我而来了。
哎哎哎？你们想干什么！！
“真的是迪拉尔先生耶。”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子。
“原来传说是真的呀。”戴眼镜的少年。
“果然跟塞西莉亚大人长得一摸一样啊。”这卷毛是母亲大人的Fan么？
“啊啦，想找我签名么？不过现在不可以哦。”我笑着翘起一根手指，尽量模仿母亲大人的口气说道，结果引来了观众们尖叫一般的骚动。
“喂，你们几个！别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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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我回来之前可别沉喽，我还不想去乘ZAFT的船。”
丢出这么一句玩笑一般的话，红色的MA消失在了茫茫星海中。
“大叔你挂了最好！”
“臭小子你咒我！”
“啊哈哈哈哈——”我大笑。
按照琴里的计划，StrikeZero和Strike负责吸引对方MS的注意力，莫比乌斯零式则借助碎石带的掩护对前方的纳斯卡级进行奇袭，只要破坏对方的推进器大天使号就可以安全脱离，然后这边再同时展开CoupleLink系统击破敌机的防线。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成功率还是很大的，但是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就会是4对2甚至更多的局面，虽然MS的驾驶员有3个但是能操作的机体只有2部，平均一人要对上两台或更多的MS还是有点悬念的。
“呐...你刚才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呀？”最后一次检查完系统，我想了一会还是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索蕾雅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她刚才明显是想告诉我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后视镜中，黑色面具少女缓缓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但最终又重新低下，“没什么事，不要在意就好。”她是这样回答我的。
“越是这样我越在意啊，把要紧的事憋在出击前不说出来可是兵家大忌，会印象我发挥的。”
最后让我哑口无言的是她惯用的推脱，“追问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可是很无礼的行为哦。”
好吧，那我不问了...你不说难道我不会自己去查么？当时我并不知道索蕾雅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只是这样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的时候米莉亚的头像出现在了通讯窗口上。
“米利雅丽亚？”左边的屏幕上的通信窗口里跳出了一个身穿粉红色军服梳着棕色短发的小女孩，是刚才自我介绍时认识的女孩儿。
“以后，我就是MS和MA的战斗导航员请多关照哦，还有索蕾雅姐姐和迪拉尔先生一定要赢哦。”她俏皮地一笑。
索蕾雅回复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容。“啊，一定会的。”
“罗拉西亚级，后方500，接近。”
“一分钟后主引擎启动，Strike，StrikeZero准备进发。”
“Strike，StrikeZero进入发射位置就位，弹射器连接，系统All－Green。”
“能顺利进行吗？”基拉的头像出现在了画面上，对战术布局一窍不通的他似乎很需要有人在心里上给予一些指点，而索蕾雅很适合做这方面工作。
“对我们的技术你可以放心，当然也要相信自己，你已经是准王牌了。”
“准王牌...”基拉喃喃道。
这种轻松地话语下两台机体被运送上了左右两侧的弹射跑道。
“Strike装上空战装Aile，StrikeZero的长程狙击步枪还没有完成改装，暂时装备55MM高能光束步枪和反光束盾，联结时机交给你来掌握，离开大天使号后敌人会马上杀到，注意保护自己和这艘船。”
娜塔尔好听的声音沉闷地回响在头盔里，她最后还是用别扭的方式来为我鼓劲呐。
“是——”
“了解——”
“明白！”
“引擎启动，同时发射特装炮，目标——前方纳斯卡级。”
“Lohengrin，发射！”赤红的光束随着娜塔尔一声娇吼划破了星空，与此同时大天使号的飞行甲板也升了起来。
“APU分离，道路Clear，MS，请出击．．．．．”
“迪拉尔.菲尔柯林.阿斯特，索蕾雅.梅尔菲莉亚，StrikeZero出击！”
“基拉.大和，Strike出击！”
冲出长长的加速轨道，机身一下子染上了一层绚烂。Strike紧随其后，两机分别朝两个方向展开突击。
“小心琴里...”
“什么？”
我的手忽然抖了一下，险些让机体一歪撞毁在战舰甲板上。没有迷茫，没有迟疑，索蕾雅只是这样说着。“我只说一次，不要相信那个女人，不然你迟早会后悔的。”
“哈？你以为我是谁啊，会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还粘着你叫你哥哥的小丫头，玩够了自然会扔掉她的。”
“真的这样么？玩腻了就扔掉！”她的口气透着说不尽地酸溜，简直就像是质问丈夫是否有**的妻子一样。
“当然！”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妹妹...随时都可以换新的...哼哼。
我们两个的目光在反光镜上交汇起来，最终她樱桃色的嘴唇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你真差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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