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约法三章
“你不是死了吗？”这是她见到屏幕中少女的第一句话，条件反射性地问候。
【以肉体来说算是这样吧...】曾经名叫做蜜斯缇的女孩露出一副伤感的表情，漂浮在膝盖下方的文字随即被新的白色字符所取代。她虽然一直在开口但并不能发出声音，只能依靠文字和外面的女孩进行交流。
【现在的我是以纯粹的灵体形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理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记得了？”
【那种事怎么可能忘记啊，只是为什么变成这副摸样就不清楚了，按理说纯粹的精神体是无法存在于物质世界的，但这是为什么呢？】
女孩眯起一只眼睛俏皮地朝她笑了下。【回到刚才的问题，你想取代我的位置吗？】
“哈？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取代我呆在那傻瓜身边啊，你刚才不是自己这么说的吗？】
“你什么时候！！？”索蕾雅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什么时候？从你们乘上这台机体开始偷听了，只不过我那个时候躲在系统后面没出现而已，真是收获了不少有趣的情报呢。】
“你真是性格恶劣哎！”怪不得某人总是说你其实是个性格非常恶劣的女人。
【连摸样都不敢让别人看到的你有资格说我吗？大概只有我们都存在各自缺陷的女人所以才会有共同语言啊。】
和你有共同语言咯毛线球！
“你难道就不想见他一面吗？”
【说不想你会信么？我苦等了整整一代人的时间只知道他还活地很好，可现在我这个样子就算见面了又能怎样？连拥抱都做不到身体也太可悲了。】
“这样放弃也未免太快了吧？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能够复活你做了多少努力，虽然感觉很蠢也很天真但我都有些佩服那家伙的坚持了。”
【复活我？他想干什么？难道说！！】电子少女疑惑着问道，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好看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想参加‘战争’？那个白痴，做那种事又有什么意义？自己去给人当沙包吗...】蜜斯缇十指交叉抱在胸前愤恨地骂道，眼神却撇向别处。
因为是文字，因为没有声音，索蕾雅无法从她的语气上判断出什么，但依旧从这女孩无意之中流露的表情中看出了别的感情——她其实非常高兴。
果然这个女人和他一样，嘴上这么说的，骨子里也是十足的骗子呢。这是肯定的事情啊，能被那位母亲看上的人又有多少人是真正心底纯洁无垢的？
谎言就像女人的装饰品一样，那位母亲是这样教育自己的。
“结果你刚才说的什么，把第一夫人的位置让给我都是骗人的吧？”
【哎呀呀呀，暴露了呢。本来呢我都真心打算让给你了，但既然这么说了就不免还有些小小的不甘心呢，不过我是很大度的女人，在无可奈何之前就暂时就让给你好了。】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让美音那么急着去传话了，要是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可别自说自话啊，擅自为别人决定可是我最讨厌的。”切——狡猾的家伙，卖了人情还想收利息么？
听到这话，画面中的金发少女先是歪了下脑袋，紧接着露出一个非常邪恶的表情。【我刚才可没说什么第一夫人呢。】
“饿...”索蕾雅哑然了。
然后她笑了起来，自然是一连串的‘哈哈哈哈’伴随着作为背景的可爱笑脸，【反应还真是老实呢，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喜欢他吗？】
冷不丁地丢出这个问题，尽管早就有所心里准备，依旧害的正在喝水的索蕾雅差点全喷了出来。
“你...我...你这混蛋女人在说什么呀？”少女顿时羞红了脸。
【呵呵呵呵，果然这样啊。那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祖母问我同样问题的时候我也是这种反应呢，你这种毛头小鬼还真是很好对付呢。。】
“你才是毛头小鬼呢！”
【我比你大好多好不？粉毛小丫头。】电子少女叉腰娇怒道，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没有了那种成熟的感觉。
变成手办的你才是黄毛丫头呢。索蕾雅很想这样还上一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对他保守这个秘密？”
【恩——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的比较好，不然的话以他的脾气肯定会杀了琴里的。】虽然他也不一定是琴里的对手，不过既然都把妹妹的设定写进去了，那家伙肯定已经找到琴里的弱点了。
“那个纳粹魔女死了不是很好吗？反正也是你们的仇敌。”一想到某个以妹妹自居的绯红幼女，索蕾雅就不禁来气。
记得以前给马尔基奥工作的时候就没少见过她，和现在一副邻家小妹的伪装比起来，过去的五河琴里看上去危险很多，现在当然也依旧危险。从另一个方面考虑，正因为琢磨不透那个危险的女人在打什么注意，认迪拉尔做哥哥的目的究竟何在，所以索蕾雅才不打算直接下手。
好在琴里当妹妹非常称职...
【我迟早会让她为她的罪孽付出代价的，但现在还不行。】
“因为这个CoulpeLink系统？我试过从这里破解但整个程序都完全黑盒化了，基本的解读都不行，而且即便有设备也根本做不到完全的破解。”索蕾雅说出了她现在获得的情报，抬头就看到蜜斯缇双手抱胸，在屏幕上方打出几排文字。
【别白费劲了，这是琴里那一代人花了近半个世纪开发的系统，从30年代阿斯特家族被灭族之后就开始的秘密研究，甚至为了配合尤连.响的那个计划做了诸多调整。但是斯坦纳和他们目的不同终究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加上他的死亡最终导致纳粹内部分裂，才使得这个计划的最终形态被无限期拖后了。】
“最终形态？”索蕾雅不解道。
她知道斯坦纳曾经在GARMR&D基因研究的秘密计划，那里是自己出生地方，同时就是早就自己悲惨上半身的起源。
【我也不知道，琴里在这方面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一直都无法了解。斯坦纳唯一的成果在16年前我们捣毁GARMR&D之后也下落不明，但可以肯定现在的CoulpeLink系统拥有那个计划的影子。】
顿了顿，又一行字被提了上来，【联合和ZAFT都已经得到了CoulpeLink系统，这也是琴里一开始的计划之一，实际上就是她将情报透露给ZAFT的，目的就是借助他们之手寻找合适的联结者。恐怕地球和P.L.A.N.T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系统的真正面目，且也永远不会明白它其实有多么危险。】
“CoulpeLink系统非常的危险？”索蕾雅惊愕了一下，原本琴里的监守自盗就让她够上心了。
白了她一眼，蜜斯缇无奈地继续解释起来。
【难道你以为联结驾驶员的大脑就是什么安全的事情？而且真正被联结的不仅仅是人类的大脑，而是更本质的东西，给你个提示...星界。】
这让索蕾雅立刻猜到了正确答案。“我们的...灵魂？”
【正解...而且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应该猜得出来，世界上第一例灵体互相联结的案例是什么了。】
“塞西莉亚...”她无力地叹了口气，因为有了现实中的第一例实例，所以理论根据就完全没有问题了。怪不得是30年代阿斯特家族被灭族之后的事情。
【没错，现在这个系统就是大致复制了当时的情况，但又不完全照搬原始案例。40年前菲尔克兰德对塞西莉亚做的孤注一掷的赌博，不仅没有回头路而且极度的危险，当时能够成功纯属侥幸。但作为验证CoulpeLink在原理上的可行性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后来开发CoulpeLink系统就是依据这个原理却安全很多，起码后者还是有个保险机制确保联结者在一定程度上的自身安全...这是琴里自己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开发背景我懂了，那么它的危险之处呢？”
屏幕下方的光标继续上移。
【CoulpeLink系统的危险之处在于一旦使用，就会源源不断消耗我们的灵魂作为能源，对人类个我们来说相当于自身的记忆，灵体其实就是由无数记忆构成的，这已经得到了正式。系统开启的时候你看到机体展开的光翼了吧？...那就是记忆正在消耗所产生的光芒，翼的颜色因人而异，但只要光翼还在展开记忆就会一直消耗掉，超出安全时间范围损耗会更加明显！滥用这套系统的最终结果就是变成一具空壳，到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忘记。这艘船上就一个试验阶段的测试驾驶员，琴里过去一年里一直把她当做实验材料，现在她已经彻底忘记自己的过去连家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个悲惨的女孩。】
“竟然有这种事情！”听到这些，索蕾雅震惊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琴里对我有过约定，不会再让她遭受更多痛苦，所以我还需要她继续活着。大西洋联邦的人并不知道这些秘密，不过就算他们知道了，联邦高层大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这个事实吧？反正对牺牲品最后的医疗鉴定也是精神崩溃而已，尤其是蓝波斯菊！他们的风格我们都非常了解。】
蜜斯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她隐约透露出一个事实，那就是人类的寿命和他们相比极为短暂，供他们充当燃料消耗的记忆也不会太多。那个可怜少女变成这般境地前做了几次联结？少则六七次，多则二十几次，一般人就会彻底变成废物。
“可现在这种情况很难保证不使用啊，我们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联系，ZAFT的攻击随时可能到来。他好像迷上了那个副舰长，估计是不肯逃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在找能够救迪拉尔的方法，最后我终于找到原来CoulpeLink系统才是唯一的治疗方案，这是不是很讽刺？让迪拉尔继续使用暂时还不会有副所有，我这里会一直坚持状况的。】
沉默了好一会，索蕾雅才重新回答道，“我知道了，那么你打算让我怎么处理琴里？”
【恩哼，总之先让她活着吧，这魔女一直梦想能当妹妹的一天，现在就让她的得偿所愿好了，迪拉尔算不算个好哥哥我是不知道啦，至于他再敢花心去调.戏什么萝莉副舰长？！！】
随即她做了个切脖子的示意，【你知道该怎么办。】
“明白了，我会看着那白痴别做傻事的。”
【谢了，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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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再度回想起十分钟之前发生的对话，将索蕾雅拉回到了现实当中的，是频道中频道中米莉亚莉亚干净甜美的声音。
“十二点方向出现MS，数量4，型号Aegis，Blitz，Buster还有Duel。”CIC的警示刚一结束雷达上便出现了代表上述四机的光点。
“4台吗？本来还以为会分成两拨前后夹击的，竟然玩一次性扫荡这种游戏．．．嘛！看来CGUE还没有修理完毕。可惜了不能遇上劳那个家伙，西尔维娅不在的话反而最好。”
我舔着后牙槽想到。
“他们4台我们2台，不管是谁都是1对2我们这里不会有太大的难度，就怕新手拖后腿——当然我指的不是技术上而是心态方面。”
有没有熟练的技术是一回事，有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又是另一回事！索蕾雅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她是担心基拉空有技术却因为其他原因不能发挥出来，最后反而变成我们的拖累。权衡再三我们单方面做了个战术决定。
“Strike保护大天使号，别主动上前尽量打了就跑，其他的敌机我和索蕾雅去收拾。”
调转机身一推操纵杆，StrikeZero拖着两条长长的蓝色光带向前方从刚才开始就出现先四个亮点的方向飞去，在一段时间之后双方越来越近逐渐到了目视距离，很快左侧屏幕上就跳出了4个对话框。
“靠前的是Buster和Duel，居然把远程炮击战的机体丢前面！这是什么节奏？不会以为这边就两机所以好欺负吧？算了，速战速决说不定还可以一波当成两拨打。”
确定了闪击方案并计算好路线的索蕾雅正打算放出四门线控炮的时候冲在比较前面的Duel突然加速迎了上来并拔出了背后的光束剑。突然间的变化让我们两个都小小地惊讶了一把。
“啊啦？”
“真是冲动的家伙，连对手是什么水准都不清楚就贸然上前，典型的武斗派。”我对Duel的机师做了个临时的评价。
“大概是对自己有信心吧，既然这样你就先陪他玩玩好了。”
“不是说要速战速决么？”
“罗嗦！我改注意了！”
不屑地撇了撇嘴，索蕾雅还是取消了线控炮的发射控制。对上迎面而来的肉包我很公平地从腰部拔出了一把光束剑。SrikeZero和Srike在主体骨架设计和绝大部分管线分部基本一致，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Zero的光束剑配置在两腰，而Strike则用破甲者取代。我不知道设计师为什么要这样设计，难道是为了标新立异一点？
正所谓先兵后礼既然人家那么看得起我们怎么能不好意思呢？顺便还能参照一下这届ZAFT精锐的档次！
似乎是对同伴的自信很足也不知道是警惕性很高，随同而来的Buster等三机并没有马上加入战斗的意思而是悬停在一个安全距离用监视器看好戏，我注意到他们双手的武器都没有对准这个交战区域。
“知道有CoupleLink系统的存在所以先放一个过来探探实情？”
呀——那看来是很明智的判断啊，这个临时指挥官有两把刷子。可是索蕾雅的话刚一说完，公共频道传来的嚣张声音就让我瞬间对这票ZAFT精英的评价拉下了一个档次。
“大姐受到的屈辱，就由我来讨回！”
和那个声音一起到的是一把从上方斩下来的粉亮光剑。而我只是很轻松的将左臂加装的抗光束盾牌往前一挡，带着强烈光学特效的火花便在盾牌与光刃的接触面迸射。
又是西尔维娅的脑残粉？我真的很想仰天长叹了一下，将通信按钮拨开，“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呢，把你们的西尔维娅大姐揍成猪样，医疗费我以后会付的！”
“啥？”
轻佻的声音在对方的驾驶舱内响起，可惜的是那个Duel的机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StrikeZero将抵住光刃的盾牌一斜，失去助力点的Duel便直接前扑将毫无防备的腹部漏了出来。
“遭了...”伊扎克暗叫一声不好，刚想拉回操纵杆接踵而至冲击直接将他整个人差点和控制面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假如没有安全带勒住的话。
喂喂，这也叫精英？关键时刻我收起了杀意。
取代本来应该将他一刀斩腰的动作是一记力道十足的膝顶！PS装甲保护的膝盖护甲狠狠踹在Duel的腹部，那里正好是驾驶舱的位置。原本在真空中无法传播的冲击波藉由机体之间的直接接触传导至对方舱内，我满意地看着刚才还很嚣张现在却活像一条落水狗的Duel被一脚踹飞几十米开外。
至于驾驶员...被这一下命中不昏过去也地晕上半天，严重的说不定轻微脑震荡。还在有相转移装甲保护的机体还不至于被这一下重创，但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威胁性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
看了一眼索蕾雅在反光镜上的面具，露出的半截嘴唇似乎是在说‘危险的麻烦不快点解决不像你的风格。’
微闭双眼我沉重地吐了口气道，“西尔维娅身边的人不是议员子女就是高层下来镀金的管二代，杀掉他们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们不是联合军，帮他们做这种事情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特意留了Duel一条狗命的理由ZAFT那边自然不会知道，但这不妨碍他们对敌我双方的形式做个对比。
“不会吧。”
“不是说那个系统还没有启动么？难道一旦联结效果就能让自然人有这等水平！”
“该死的！”
三台观战敌机就是这么看着Duel从自己面前翻滚着飞过而没有伸出援助之手的，虽然他们有想过伊扎克也许很快就会败下阵来但没有人想到那个白痴竟然败得如此之快如此难看！甚至连对手的实力都不够发挥一样，不过这下子没有人再敢小看我们两个了。
不管被击飞的Duel驾驶员还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首先发起攻击的是长距离炮战机Buster。
“对手装备的是高能火线炮和散弹穿甲弹，肩部有12联装诱导飞弹，左右手武器可以前后两组对调连接。”将大天使号发来的数据悉数念出，索蕾雅很快对Buster的战斗定位做了定义
“所以先要拿他开刀啊。”
数道光束从正面袭了过来，连续左右闪开两道再举起抗光束盾牌，就和预想当中一样打时间差攻击的第三道能量流碰到了抗光束覆膜也只能像蒸汽一般挥发掉而已。
这家伙枪法到是不错。
瞅了一眼雷达，在屏幕上不断游走的是从Buster后面超车的Duel，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这小子抗眩晕能力不错啊？再看了一眼Aegis，阿斯兰似乎又找上基拉，就让他们这对基友先自己应付一下吧。那么好像感觉少了什么！
对了Blitz！
StrikeZero侧身横转，反手握住的光剑准确无误架住了一把从后面砍来的利刃，果然是这个偷袭的家伙！
同样的套路用过一次之后就第二次就很难奏效，很清楚这点的我没有将在Duel身上使出的损招故技重施，而这个时候刚才被我揍地狼狈不堪恢复过来的某人和远处的狙击手已经将光圈锁定在了StrikeZero的身上，驾驶舱内警报声大作起来。
“你就一定要我出手吗？”
索蕾雅的埋怨就是我想要的，在她精确地计算下四门线控炮准确无误地锁定了三台前后包夹的敌机，比他们的攻击更加提前一步的反击逼的三机不得不来回规避着这种不知道哪里会突然来袭的攻击，而偏偏这四门和泥鳅一样滑的攻击机每射击一次都会在无规律运动中变幻一个方位，尤其是机动性最弱的Buster是重点照看的对象。
“可恶的混蛋！”还是那个嚣张男，就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真是难对付的家伙！”轻浮的男子音。
“伊扎克你太莽撞了！”恩这声音不错有点像女孩子，不过现在知道那个莽撞男原来叫伊扎克啊？对了好像哪里听过的？P.L.A.N.T十二个月的参议员名单及其子女名录我都有，可是一直都没来得及仔细翻阅现在反倒成为了一件有些小小后悔的事情。
——如果不是重要人物就可以杀的说！
消耗掉三分之一能量的线控炮灵巧地被电缆拉着收回背后，低头看了一眼能量条，为了补充几轮齐射的消耗居然就用掉了17%的能源储备！这武器真是何等地奢侈！？再看一眼现状，刚从无尽光雨危急中解脱出来的三机也再度组织攻势的动作倒是挺快，但是明显这次有了更多的顾虑不敢上来和我打近身战，也就是说...
容许我随便乱来的机会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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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明明是好机会，为什么不干掉Duel？”
玛硫坐在大天使号舰长的位置上，神色凝重地看着屏幕上几个飞快移动的光点。由于两台机体吸引了敌方全部机动力量的火力，在舰桥上的几人反倒显得无所事事。
“欧尼酱大概是不想让P.L.A.N.T那边抓到把柄吧。”坐在独立操作席上，双手枕在脑后嘴巴一角咬着棒棒糖的绯红女孩琴里转了个身回答道。
“别忘了欧尼酱可不是你们联合军，帮你们战斗可没说帮你杀人啊。”
女孩俏皮地一笑，可爱的表情让坐在战斗指挥席上唯一没有穿军装的联合军女军官一阵不爽。
你凭什么一口一个欧尼酱一口一个欧尼酱的！义妹怎么了？连我这个亲...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都没那么热心叫过，你这死丫头...
“那我们现在能进行支援吗？”
“恐怕不行，速度太快根本介入不了，而且容易误中友机。”娜塔尔酱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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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扎克那个白痴，都跟他说了不要贸然突进的。”
威萨留斯号舰桥，西尔维娅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方耀武扬威的StrikeZero愤恨地骂道，一天之内连续两次栽在那个人手里，让好胜心特别强烈的西尔维娅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那么要让阿斯兰回来换人么？能动的机体没有但换个驾驶员的话不是问题。”
“不了，如果我现在出去只怕也对付不了那台机体，几乎失去一半视野还草率出战的结果再清楚不过。”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绷带，那原本是一张好看的俏脸啊。
克鲁泽不温不火的建议并没有被西尔维娅采纳，相反的在出击前她倒是很独断专行地要求不要击沉那艘船。本来指挥官并不是她，但给出的理由却很让克鲁泽和大多数军官难以拒绝。
如果能从地球军手里救回被当做人质的阿斯特家族公子，政治上都可以算是大功一件。现任议长与欧西安娜的亲密联系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那么对于赫利奥波利斯一事，先不管奥布当局怎么解释，最高评议会什么反应。起码身居大海深处的塞西莉亚小姐也多少会网开一面，至少不会再逼地那么紧了...
总之一句话，房子毁了就毁了，但人必须安然无恙！否则我们这些人都得倒霉！
这是西尔维娅的提出的建议，所以敌机可以全部干掉，但船必须留下。可是眼下这个情况，两个任务连第那么是一个都难以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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