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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疑点


  孙刚和谭维国第二天就到监狱去探望了朱克纯。

  监狱在郊外,他们租了一辆车,钱是让苏苏在异地给他们存在卡里,通过取款机取的。

  苏苏在电话里也哭了一场,他们自小失去父母,对于家庭的渴望超过常人,谭维国和朱克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到对方的家里去过无数次,朱克纯就好比是苏苏的亲哥哥,而朱克纯的母亲,也同时是他们三个人的母亲。

  她在卡里存了五千块钱,说让他们在这边多待一些时间,无论如何也要把朱克纯救出来。

  钱不是问题。

  到了监狱,谭维国却没有勇气去面对战友,当战友面临困境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当母亲遇到车祸的时候,他又无法救助,他的内心被悔恨吞噬,无颜面对兄弟。

  他不敢面对兄弟的指责。

  孙刚独自进去了,昨晚谭维国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起和朱克纯的友谊,甚至违反保密原则,对他讲述了他们一起在北疆的秘密战斗生活。

  铁与血凝聚而成的友情。

  他们曾经手握着手,相约成为一名职业军人,永远守卫祖国的和平安全。

  结果,朱克纯先离开了部队——为了他年迈的母亲,由于母亲身体不好,无法适应北疆的严寒。

  谭维国曾经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骂他为了小家忘了大家。

  临别的时候,他偷走了朱克纯的一等功勋章,把自己的三等功勋章悄悄塞进他的包裹,即有报复的成分,更多的还是一种伤感。

  可是两年以后,他没想到自己也离开了当初信誓旦旦要坚守的岗位,而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从他的口中,孙刚对朱克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一个性如烈火的汉子,敢打敢冲,却又粗中有细,有勇有谋,精于战术。

  也许,很快就会多一个弟子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谭维国,得到了谭维国的坚决支持,他早就想向孙刚请求,他希望能够重新和亲爱的兄弟携手并肩战斗。

  听到狱警对朱克纯情况的说明,对于他现在的状况,让孙刚有些泄气,哀莫大于心死,如果朱克纯对生已经失去了渴望,救回一个行尸走肉又有什么意思呢。

  考虑再三,他还是悄悄塞给值班狱警两千块钱,希望能够见他一面。

  虽然探监的时间没到,可是孙刚细皮嫩肉,也不像坏人,而且又有自己在旁监视,捏捏手里的钱,他还是同意了孙刚的要求。

  等朱克纯到来的时候,孙刚有了判断,既然朱克纯刚到监狱就和同牢房的犯人发生重大冲突,说明他没有放弃自尊,才会蔑视囚犯之间的等级尊卑。

  那些被打的囚犯,包括挑衅的牢头在内,最多只被打断了一只胳膊,说明他手下留了情,从谭维国口中,他知道只要朱克纯使出全力,一拳就可以把一头牛打死,何况是一个人!

  他进来的眼神,是骄傲的、悲愤的、认命的,表明他从来没当自己是个杀人犯,看他的双手皮破肉绽,却只是不停地击打墙壁,说明他即便在如此悲愤的状况下,仍然心中有所克制。

  孙刚在内心承认,通过朱克纯的眼睛,他认可了谭维国的判断,他没有犯过罪。

  然而那种听天由命的绝望,让孙刚觉得很为难,他今天来,是要告诉朱克纯母亲车祸丧生的消息,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遗体火化的时候,监狱方也会带朱克纯到场,这种人伦悲剧,瞒是瞒不过去的。

  必须刺激他求生的yu望!

  孙刚握着兜里的剪报和那枚一等功勋章,希望能够起到作用。

  谭维国在剪报倒数第二段的末尾,用他们在部队上的秘密通讯方式,画了一朵傲雪盛开的雪莲花,激励他在最艰难的时刻,也要坚强,等待雪莲花开的那一刻。

  “昔日战斗英雄,今朝阶下囚犯!”

  没有比这个更能刺激他求生yu望的了,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他绝对不愿带着一身骂名离开人世,死也不会瞑目!

  而那枚一等功勋章,表达了战友对他的关注和默默的支持。

  鲜血铸就的军功章,绝对不能蒙上尘埃!

  为了把东西方进朱克纯的衣兜,孙刚装出一幅嚣张的样子,引得他攻击自己,在握住他拳头的时候,借助朱克纯的动作吸引了监视狱警的注意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放进了他的衣兜。

  下来的,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只有能够战胜自己的人,才能追随在他左右,而不会像在美国的第一批追随者那样,面对一点困难就退缩。

  对抗天庭注定是场艰苦卓绝而又漫长的战斗。

  没有坚韧的意志,是无法坚持到最后的。

  其实仙兵,又何尝不是这样自然淘汰的,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仙界才是生物法则最忠实地执行者。

  而他,也需要最坚强的士兵。

  从监狱出来,孙刚让谭维国开车前往发生命案的那家歌厅。

  他在车上对谭维国说;“在法院档案室,我查阅了朱克纯案件的所有卷宗,这个案子就证据来说,朱克纯具有唯一嫌疑,因为歌厅的服务员、保安,都证明当时只有他和那几个小姐进了包房,而包房内也没有其他的出口。”

  “那我们到歌厅去干什么?”谭维国问道。

  “有几个地方我没想通,所以要到现场看看。”孙刚抠抠脑袋,“我们立意的基础,就是朱克纯是被陷害的。而陷害的方法,一个是别人杀了人,再嫁祸给他……”

  “当然是其他人杀的人,难道还会是克纯杀的不成?”谭维国对他推论的方式很不满意。

  “为什么不能呢?据我知道,有很多魔物,或者是附身,或者是诱惑,都能让受害者自己动手,这是比较常见的手段。不知道是自己杀了人的附身者由于怨气冲天,他的灵魂充满了戾气,魔物通过这样的方法,收集被害人和杀人者的灵魂,以锻炼自身。”

  一个急刹车,谭维国猛地转过身,结结巴巴地说:“克……克纯不是……不是被魔物附身了吧?”

  一下进入一个以前闻所未闻的领域,谭维国才发现,作为一个无知的人其实有多么幸运。

  像他现在,就东张西望,生怕出现一只魔物,附在他身上。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有我在,还有那个魔物能够对你下手!”孙刚傲然到,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消灭妖魔,区区魔物还不手到擒来。

  “可是,可是它们是什么样子,如何攻击我都不知道,来无影去无踪,我如何防备?”谭维国还是不能释然,这超过了他的知识范围。

  “你根本无须防范,我给你洗骨伐髓之后,你一身正气,寻常的魔物哪能上身。”孙刚宽慰道。

  “不是寻常的魔物呢?”谭维国找到他话里的语病。

  孙刚侧头看着车窗外面:“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反正是逃也逃不过。当它们找上你的时候绝对不会是想要附你的身,而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修道之人的血肉是妖魔的补品。所谓正邪不两立,修道之人和妖魔有如阴和阳的关系,不见面则矣,一见面那绝对是你死我活。”

  “还好,那我就放心了。”奇怪的是,谭维国听到妖魔凶残的一面,竟然如释重负。

  “怎么说?”孙刚讶然道,这小子太不正常了,对弱小的魔物怕成那样,偏偏不怕更加凶残的妖魔。

  “我们和妖魔作战,那就像是战场对垒,就是死了,也是壮烈牺牲。要是被魔物附身,干下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岂不遗臭千年?”谭维国理所当然地说,想到魔物无法附自己的身,着实大大松了一口气,一踩油门,又开车上路。

  孙刚摇了摇头,人的感情过于深奥,对于信奉强者为尊的神仙来说,谁都会选择容易除掉的魔物,碰到厉害的妖怪逃命都还来不及呢。

  “好吧,我们假设朱克纯不是被魔物附身,从他的口供来看,他说他一进到包房,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但你又说他不可能被一个酒瓶打晕,那么他是不是在说谎?”孙刚以谭维国之矛,攻谭维国之盾。

  他没说如果朱克纯确实是被妖魔附身以后怎么办,因为真是那样,恐怕就无法采用世俗能够理解的方式来解决此事了。

  而从整件事情来看,根据警方提取的指纹,现场只有朱克纯和他的朋友们以及几个小姐的指纹,朱克纯的朋友已经离去了,只有他独自返回,正是基于这点,警方认定他是杀人凶手。

  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就意味着没有其他凶手,也就意味着朱克纯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魔物附了身。

  孙刚不愿意这样想,但这是最可能的结果。

  所以,他要事先给谭维国打预防针。

  “他当然不可能被一个酒瓶打晕,可是你怎么能确认他只挨了一下?你怎么能确定他是被酒瓶打晕的?”谭维国也不甘示弱。

  “问题是医生从他的头皮伤口里找到了玻璃碎渣!”孙刚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谭维国紧闭嘴唇,不认可孙刚的看法,也不愿表示否认。

  车子疾驰在快车道上,紧闭的车内只听到轮胎快速碾压路面的“刷刷”声。

  “我们晚上去歌厅看看,希望能在那里找到线索。”过了很久,谭维国才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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