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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Under-mine


  自从江华岛事件之后算起,朝盛这个半岛国家累计开放了有15年,帝俄在甲申之变之后才正式与这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帝俄的领事馆分布在埔山和平阳(外加在韩阳的一个大使馆),而且由帝俄共计四个连队维持这三个领事馆的安全。

  任何一个被设置外交机构的非现代国家都不欢迎这些“现代”国家设立的领事机构,很多外交机构都会延伸出领事裁判权,通商和租界:例如帝俄在波斯北部设立的四个以及在南部设立的两个领事馆——这些领事馆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作为帝俄在波斯进行经济贸易扩张的前沿阵地——帝俄的商人可以在这些地方设置商栈,修建贸易舱甚至租借地。因而,在10年之后的某次拳乱的行动中,那些受蛊惑的所谓“赤子”们攻击东郊巷的行动中这些人的心境多多少少可以被理解——当然,理解感情和评判行为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亚利准备跟这个国家维持亲密关系,以平衡在东亚的两个强权;只是首先,亚利需要取得东方帝国的首肯才能在半岛继续扩张势力。

  “扩张势力”这个名词并不能表现出帝俄干预这个半岛国家的出发点:连非洲殖民地都放弃的亚利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这一出发点是建立在这个半岛的地理位置对帝俄稳定远东地区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帝俄可以通过扶植和掌握这个半岛来“平东镇霓”——的基准点上的,但一旦玩不好,则会让东亚的两个强权联合,直接让在西伯利亚铁路修建完毕之前的依赖英美工业补给的以符拉迪沃斯托克为代表的远东几个港口面临无法维持的窘境,到时,一旦欧洲战事再起,受胁迫的帝俄远东将不会作为帝俄的后方,而变成了另外一条战线。

  而且,亚利还需要为帝俄内部受制于宏大改革的保守派有一个宣泄点:在欧洲,帝俄已经进无可进,继续在这一地区扩张会引发整个欧洲的对抗;在高加索以南地区,帝俄建立的两个缓冲萌国——库尔德斯坦和亚美尼亚无力与阿勒颇地区的教友们保持联系。至于英俄中亚协定,既确保了帝俄在中亚的利益的同时也消除了帝俄继续南下在印度和东土鸡斯坦扩张的可能性。环顾四周,唯一能够发上力的也只有这个半岛国家。只是,帝俄在远东的扩张有点外强中干,难以维系。最合适的方式是挑起两个古老帝国的斗争,像不列颠在欧洲那样,在受打击严重的时候与优势的一方全面开战。

  在平静了几年之后,帝俄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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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甲申政变之后,朝盛的好多地方都是采用了帝俄的军事顾问和军事装备——比如被即将广泛装备的莫辛纳干步枪替换的博尔丁步枪和仍在使用年限却被取代的克虏伯线膛炮;而子弹也由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兵工厂供应。

  帝俄在半岛的迅速扩张引起了不列颠的警惕——这个半岛毫无价值,但却直接可以威胁到不列颠往霓虹的交通运输线;何况,帝俄教官掌握的朝盛士兵人数已经远超驻扎在朝盛的东方新军,于是和东方帝国与霓虹一道向朝盛提交外交照会,要求朝盛罢免帝俄教官,采用东方帝国和霓虹帝国的教官。

  三国无理要求当然没有被允许:帝俄为避免甲申之乱再次重演,从亚利的宫廷开销中提取了一笔钱用于支付朝盛士兵的部分饷银。如果有人接盘,就要付出一大笔毁约金以平衡帝俄的开销。朝盛王庭当然拿不出钱,而照会朝盛的三国当然也不愿意付这笔钱,韩阳王庭应对方式跟甲申政变的方案如出一辙——节流,仍然从分布广泛的旧军手中削减饷银。

  这个方案还没等上朝会讨论就被保守改新派报纸弄上了头条,无论是对新军旧军,冲击都不小——尤其是旧军,他们认为闵妃的势力又死灰复燃了——在这篇报道刊登的当天晚上,不知是有意无意,在韩江南岸近卫兵营附近的街道上,新军和旧军官兵就削减饷银一事大打出手,宪兵闻讯赶到之后为了平衡怨念释放了所有旧军的官兵,而对新军士兵进行了惩戒。

  新军听闻此事之后非常不满,新军写了一封又上下2500人签名的请X愿X书,要求朝盛国王出面维持旧军军纪并要求严惩“先动手”的旧军士兵——这一切的一切马上就往甲申之变的先例靠拢,更神奇的是,这回朝盛王庭又致电朝盛统监袁0世0凯要求援助。

  跟原来一样的,小站袁君于是带兵开进韩阳方向,以平息孕育中的反抗势力;这位统监对这次使命不报乐观态度——他在平壤驻守的1700人无力对抗两倍于他兵力的朝盛新军。东方帝国在朝盛兵力过少是交趾支那的中法战争引发,平壤统监的兵力从5500人被不断抽调下降到了现在的1700人。

  东方帝国朝廷也没有能力继续向这位统监提供更多支援——于是某位北洋派大臣向不列颠要求外交援助并授予霓虹以在朝盛的驻兵权。霓虹欣然接受,认为这是帮助亚洲人摆脱“欧洲人”的一种机遇。而不列颠在上次的照会认为是帝俄想借此事件在东方帝国扩大影响力,于是也联合了东方帝国,要求帝俄在半岛的势力撤出。

  这位军机大臣的如意盘算是,引入并利用霓虹与帝俄在朝盛的矛盾可以使东方帝国的朝廷做调停人:在失去中南半岛的势力之后,东方帝国无法但也不能继续失去这个半岛了,即便是名义上的领导也能让各级官吏看到,朝廷还是有能力继续维持周边安定的。

  就在不列颠和东方两国想方设法让帝俄就范的时候,帝俄提出了一个反要求,帝俄可以撤出半岛,但相应的,不列颠也应当从霓虹列岛全部撤出,并放弃“最惠国待遇”。这个反建议显然不能接受,于是不列颠派出了在普法战争中与亚利来往密切的不列颠驻黑森公国首席代表,同时是现在不列颠驻俄大使的罗伯特-莫雷尔【注1】去阿尼奇科夫宫联络,看看亚利的代价。

  不过,这次事件并没有持续发酵——当小站袁君在开城盘亘一些日子之后,亲俄派朝盛新军将军洪钟秉向朝盛国王提出要派往去郁陵岛驻扎以打击盘踞在东海的霓虹海盗,而这样的代价就是,让帝俄也享有在朝盛“名义上”驻兵的权利,帝俄在朝势力则转入地下,缓慢壮大并等待复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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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罗伯特-博内特-大卫-莫雷尔,出生在巴黎,在牛津求学,后来进入不列颠外交部,担任各类公使领事等职务,与帝俄王室关系密切,在1884-1894年任不列颠驻俄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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